最好,就这样烂掉。
最终,褒姒只是俯身在姬宫涅耳边留下这样一句话语:我恨你。淡然而冷漠的句子没有语调,可是她的心已经在流血。该来的总会来的。
翌日。
姬宫涅很晚才醒来,鬓间隐隐作痛。许是,昨晚喝多了。
“王,醒了。”褒姒正对着铜镜梳妆,正巧可以看到姬宫涅微微不适而皱起的眉头。
“是。”姬宫涅呆看着褒姒的背影,半晌才想起询问褒姒,“昨天,寡人可有说什么。”似是很焦急。
褒姒淡漠的一笑,这会儿知道急了。昨晚袒露的,不正是他真正的心思。他想让她笑。
“不曾,”从镜里望过去,姬宫涅像是送了一口气。略顿之后,“臣妾记得王说,王想让臣妾笑。”
褒姒成功的看见镜子里的那张脸有些黯然,和自己的重叠在一起。沉默了许久都一言不发,却是几次启齿又不说话。
“王是想说什么吧?”褒姒起身,走到姬宫湦身边。
“寡人,倒是想起了那些话。”姬宫涅暗暗思量,“不如今日带你去骊山看如画风景。”
看风景?!岂是看看风景她就可以发笑的。周天子,太小看她了。
骊山之上——
甚是雄伟壮观,一看,还真的惊到了褒姒。然而,她却将所看的默默藏于心底。不露声色,更是显得无趣。
“唉。”轻叹一声。
“怎么?”骊山之景,在镐京是唯一的。更别说褒国,她应该惊叹才对。可却无端的哀声叹气起来。
“褒姒,你可知道,这城墙之下,”这城墙之下,是象征着周天子的至高权利,“只要有外敌入侵,诸侯任寡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吗?”褒姒喃喃道。一不小心走了神。
随同两人的,还有虢石父,其人善于在天子面前说好话。东施可被他吹为西施,昭君可被他贬为孙二娘,毫不夸张。也因此,颇得圣宠。
“要是诸侯哪天若全在这下面就好了。”呵,当然好了,恐怕到时候,这个国家也差不多完了。褒姒心中凛冽一笑。
姬宫涅只是惊讶的看着褒姒,随后,只是宠溺的抚过她的发丝。“褒姒,莫要胡语。”听不出任何责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