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外面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了,窗户是紧闭着的,门也是关着的,因此整个屋子让她觉得有些气闷,这一番折腾下来,静忆摸摸自己的额头,热倒是有些退了,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大喘了几口气,睁大着眼睛兀自瞪着天花板出神,其实脑子里倒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门响动的声音时竟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吱呀”一声响,门被旋开了,她意识到是有人走了进来。
“静忆……”她听见有人欲言又止的叫了她的名字,是林淮。
她没有应声,小心翼翼的呼吸着,生怕他发现她的假寐。
“静忆……”他又叫了她一声,她依旧没有应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态,只是下意识的开始就这样做了,而后,也就不得不把开始的戏码继续演下去。
她以为她不应声,他就会关了门退出去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半天都没有听到门的再次响动,直觉告诉她,此刻的林淮,正站在床边看着她。
想到这里,静忆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紧张起来,若是知道是这样,那一开始的时候便应该应声,总好过现在的这般尴尬。
她感觉到林淮微微叹息了一声,他的声音幽幽的,“静忆,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这句话说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入了她的心,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只觉得这是她今天以来听的最匪夷所思的一句话了。
她心里纳闷,正兀自的琢磨他的话中含义,不想额头上突然觉得一阵温热,刚开始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愣了几秒种,才意识到,他竟然俯身吻了自己!
她的心怦怦的跳,她有些蒙,她应该继续装睡还是应该起身甩一个巴掌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应该做什么,耳边又响起了林淮轻柔的声音,“晚安了,静忆。”说着话他已经开了门走了出去。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摸刚刚被他轻轻亲吻过的额头,她轻轻蹙眉,却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吻,并不那么的反感。
静忆坐起身来,发现床头柜上摆着放的整整齐齐的水杯和药片,她没有旋亮壁灯,只是借着窗外柔和的月亮的光亮轻轻拿过了桌子上的药片,杯子拿在手中的时候,水是温热的,入口也刚刚好,那心就不自觉的被这水温慢慢的浸暖了,一路的,暖到了心底。
一夜无言,第二天就是双休。因为前一天睡的太多,静忆早早的便起来了,吃完早饭发现林淮又不在家,她心里突然小小的失落了那么一下。时间总是飞快,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中午的时候,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
静忆坐在桌子旁边,用手轻轻的握着玻璃杯,自掌心传递过来的热量让她觉得很安心,她突然忆起了小的时候,每次感冒,母亲都会给自己做黏糊糊的小米粥吃,里面还会卧上一个诱人的荷包蛋,用母亲的话说,小米粥是最养人的了。
想着想着,眼睛里有点湿,也就不由得泛起了馋,她披了外衣,打算去楼下的粥铺买一碗回来解解馋。这样想着,就加紧行动了起来。
中午粥铺的人不多,拣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静忆心里觉得很舒服。用小匙轻轻的搅了搅,那热度就下去了一点,小口的吹了吹,送入口的时候,微微的闭上眼睛,幻想着是出自母亲之手,这心就也跟着温暖起来了。
一碗粥吃的过半,静忆正要起身离开,透过粥铺的透明的大玻璃窗,她的视线就那样的定格在了马路上。
是林淮和单艺馨。
两人应该是刚从对面的咖啡店里走出来,肩并肩不亲昵却也不疏远,林淮的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静忆竟然觉得单艺馨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珠。
她就这样隔着玻璃窗看着马路上的两人,两个人说些什么她自然是听不见的,她看到林淮帮单艺馨拦了一辆计程车,她却摇着头不想走,随后,她紧紧的抱住了他,她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有泪珠滑落。
因为林淮是背对着她的,所以自始至终,静忆都没有看到林淮的表情,只是她分明听到了自己内心叹息的声音。
“服务生。”
“您好,您有什么事?”
“买单。”
她就这样兀自的坐了好一会儿,才上了楼。
果然林淮已经回来了,他回过身看着她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便皱着眉头问:“出去了?”
静忆“哦”了一声,“下楼喝了碗粥。”之后两人便是沉默。
“静忆……”在她快进房间的时候,林淮又出声叫住了她。
她转身凝眸,“什么事?”
林淮走近了几步,“昨天齐谨来说了你作……作弊的事。”这句话被他说的吞吞吐吐,却又欲盖弥彰。
“我没有作弊。”静忆留下一句话便转了身。
“可是没有证据不是,我相信你,可是大家未必肯信,总之我觉得齐谨的做法是对的,他说你,被记大过一次。”他如同筛豆子般的一股脑儿倒出,之后便是两人之间许久的沉默。
她没有回过头来,背影怔了一会儿,平静的说了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他听着她的这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心里竟然泛起了生生的疼,他望着她的背影,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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