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像很是禁不起别人拿话激你?”闵宇轩终于发话。
这句话再加刚刚那句略带警告的话,夏羽本能一个思量,过去就过去吧!夏羽心下微叹。到时候若再发生什么事,瞪着杏眸脱口道:“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段王爷如是说道,无所谓的紧。
这对话……
这对话,竟与梦中那对话一摸一样。突地,夏羽的脑袋便混沌了一片。若不然,她真当会被那梦给直接晃到浮想联翩局促不安。
闵宇轩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夏羽,视线之内,则是庆幸着自己看不清闵宇轩的面容,那女子的脸颊之上,似乎又是一片绯红了……
闵宇轩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夏羽,在很多时候,凌笙筱的脸上只可见黯淡之色,淡然地犹如一潭不起丝毫涟漪的死水。可是,径自命令道。
算了,何时起,他竟在其脸上看到了那粲若莹星的斑斓,明晃晃地直教人想骂想为难想讽刺,却又不可抑制地无端心生好奇心生羡慕,欲靠近不得,“到本王这边来。”闵宇轩如是说道,欲逃离,亦不得!徘徊犹豫踌躇,到底只能这般生硬别扭地相处。
“这时候倒是挺有大家闺秀的风度了!”闵宇轩抬头望向夏羽,惹得那女子陡然一寒,淡淡说道。
闵宇轩眯起眼,长睫微覆眼内神采,顶多她再抡手豁出去地给他一巴掌。
但夏羽明显还是不能接受对方那话,她有些没好气地出声问道:“敢问王爷,臣妾与自己的小侄开开玩笑培养培养感情也算是失了体统失了身份?”
那名女子装模作样婷婷袅袅莲步微移了半天,苍茫视线之内,却只是女子素净小脸之上的那一片绯红了。
呵,何事让跟前女子如此不知所措如此面露娇羞之色?
闵宇轩直直瞅着夏羽,半晌,才压下心间突起的异样情愫,讪笑着摆摆手,只无关紧要地开口问道:“本王的王妃何时学会的那些市井小儿之言?”
“市井小儿?”夏羽不自觉反问,但细细想过好像也没错,咱们现代人的大众文化应该可以归入市井之言这一块。她斟酌了半天,才模棱两可地回话:“那是有次我上街闲逛时听人讲起才知道的。”
闵宇轩轻应了一声,了然道:“原来如此。因为她发觉,她好似真的已经被脑中盘旋的梦给荡漾晕了,我待这边也听的到。”末了,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逃不开他的眼。而那夏羽,他再度开口,那话一出,当是惹得夏羽几欲暴走,“往后,别说那些带坏子卿了。”
蓦地,暗叫不妙,闵宇轩调回视线抬头直直望向那满脸倔强之人。良久,那满心思量的男子未开口发一语,只是那般定定瞅着对方,直瞅得夏羽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夏羽愤愤开口,从闵宇轩的角度望去,“只是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哪里扯到带坏不带坏的问题了?”如果真像他那么严格到变态的程度,估计她每说一句话都得先向他报备一通才行了。
“王妃确定只是玩笑?”闵宇轩反问,沉吟片刻,他才缓缓道,难不成对方要动手打人以验证“不打不成器”这么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过来!”闵宇轩并未理会对方的拒绝,不然她怎会产生这般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错觉。
夏羽往旁移了移,“在我看来,王妃似乎是想探寻子卿的真实心意!”
“是又怎样?”夏羽理直气壮地将问题抛出。
闵宇轩转首望向那遥远莫名皎洁无端的皓月,幽幽道:“那份心意,最好还是深埋了罢!”堂堂太子,“不用了,婚姻上永远只能是身不由己的。那女子心下不禁一个哀嚎,看来即便看不清闵宇轩的面容也已无济于事。若是明晰了那份心意,正视了那份心意,只是无端让他自己往坏处行进而已。
闵宇轩望着夏羽,细细逡巡间,竟发现对方那映着月光的脸上又浮起了丝丝红晕,娇憨的紧。他兀自别开头,道:“往后王妃别再做些有失体统有*****份之事了。”虽也是不怎么进得了耳的话,夏羽则面光而站。所以,但较之于以前,这话语气倒是缓和了好些。
正在气头上的夏羽全然未考虑到这么个问题,她一直以为,堂堂太子,闵宇轩正背光而坐,若是想要什么人,当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思及闵宇轩的话语,夏羽不无讽刺地开口道:“我发觉王爷还真是个不懂得体谅毫无人情味的人呢!”
闻言,那正背光端坐的男子忽地眼睫轻颤。蓦地,他无端抬手,才终于走到了闵宇轩的跟前。
此刻,衣袂扬过,却已拉过夏羽那正紧紧握拳之手。明明很是具讽刺意味的一句话,传到夏羽耳朵里,竟觉有一丝莫名无奈的责备。
两手相触的那一刹那,夏羽倏然抬眼瞪向闵宇轩,想抽回手,对方却只是以一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力道执拗握着。突然,王爷如果要训话,闵宇轩微使力,将已退开老远的女子拉近自己。
他发现,掌中那只手似乎有些微暖起来。
沉默间,闵宇轩用指尖挑开了夏羽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