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逗逗王妃”活动,李定睿来到了书房,而那里,送走了陆大夫的姒文也已经等在那了,
“奴婢见过王爷。”
“恩。”
随意地摆了一下手,李定睿直接坐定在那张新换的书桌后面,微微低头想着什么,
一会过后,李定睿才结束了沉思,直接拿起了白天没有处理完的公务看着,同时口中也开始了对姒文的吩咐:
“姒文,既然你来了,那以后王妃身边的事务还是由你负责,这两天,本王就会开始带着王妃到南方各处进行巡视,顺便让夕儿能玩一下,所以,万一本王有事不能陪在夕儿的身边,你必须确保时时刻刻地陪在她的身边,记住,本王绝不允许夕儿受伤的事再次发生,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
立刻,姒文答应着,心里和所有李定睿身边的心腹同样清楚,王妃将会是王爷心中永远的珍宝,所以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微微颔首,李定睿对于姒文能够及时赶到陪在夕儿身边这一点还是感到很满意,很放心的,
交代完这件事后,李定睿又转向了另一件记挂在他心头的大事:
“姒文,最近皇城动向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姒文当然明白自己的主子所问为何,于是,立刻不敢有迟疑地回答道:
“启禀王爷,皇城中并无异常,只是在王爷离开后,皇上那边好像传出了要让繁亲王返回封地,让他能够颐养天年的风声,只是,这好像一直就只是在传言,因为皇上那边一直都没有任何正式的诏谕下发。”
听着姒文的话,李定睿的手指只是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上等毛笔,抿着薄唇,独自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又再次开口问道:
“那,繁亲王那边呢,有没有什么举动?”
“没有,奴婢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繁亲王异动的传闻,只是,”
停了一下,姒文的眼中似乎有一些担忧,却不只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
抬了抬头,李定睿看着姒文的迟疑,轻轻地开口:
“只是什么,接着说。”
不再迟疑,姒文接着说着另一个算是和繁亲王有关的消息:
“只是,奴婢听说希仁公子好像在不久前和繁亲王发生了冲突,至于原因,好像是因为那个由繁亲王赐给他的女婢:姜琼。”
微微挑了挑眉,李定睿却是没想到会从姒文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起了冲突?因为姜琼?
虽然早就从希仁的口中知道了他早晚会因为姜琼的存在而发生一些必然会发生的事,只是,竟然这么快就出了事,这点却是李定睿没有想到的,
不过,不管事情发生得再怎么突然,李定睿仍是相信希仁必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才会不得不这么做的,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计划是绝对不容许有任何改变的,
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突然紧蹙的眉头,李定睿的心里再次充满了信心,
不再执迷于这个问题,李定睿拿起了一直被自己把玩着的上等毛笔,蘸了蘸墨,直接在自己面前的白纸上开始了书写,片刻之后,他将写好的纸张折叠好,交给了在旁等候的姒文,然后说着:
“派密使将这封信送达王府,让傅鹰照着信上的指示行事,记住,此信不得假手他人。”
“是。”
伸手接过了信,姒文慎重地将之放好,等着李定睿的其他吩咐,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对了,姒文,记得,在本王不在的时候,不要让不相干的人随便接近王妃,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姒文的离去,李定睿才将视线缓缓地转向了窗外,深深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地在脑中将自己刚刚写在纸上的关于计划的第二步再次地回想了一遍,
调动人手,严阵以待,
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李定睿的眼光霎时变得幽深一片,终于,在微风开始拂面的时候,他收回了那种幽深的目光,随即大步跨出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和若夕的寝房,
进入寝房,房内在烛光中隐隐闪现的身影立刻吸引住了李定睿所有的注意力,
慢慢地走近那道身影,李定睿才发现是本应该早就在床上酣睡,此时却是身着单衣,坐在床边的若夕,
轻声地拿过了随意放在一旁贵妃椅上的外衣,李定睿慢慢地走近了若夕,
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外衣披上,本想出口的微微责备却是一阵柔情地说出了:
“夕儿,怎么还不睡呢?是床睡得不舒服吗?”
被李定睿将外衣披上,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若夕主动将身子偎向了从身后环抱住自己的李定睿,出口的话却是显得有一些迷离:
“本来睡了,却突然被今晚的月光吸引了,睿,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迷人。”
顺着若夕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李定睿却是又快速地将所有的视线转回到了若夕的身上:
“恩,今晚的月色是不错,不过,再美也比不上我的夕儿。”
轻轻地笑出了声,若夕随即在李定睿怀中转过了身,抬头望着他俊美,此时同时泛着宠溺神情的脸庞,歪了歪头,出口轻轻说着:
“睿,我是很容易被宠坏的,你确定要这么继续宠着我吗?”
看着此时在月光下显得如此迷人的若夕,李定睿突然觉得刚才因为实施计划的所有阴郁心情全都一扫而空了,现在自己的心中只剩下了深深的爱恋,
将自己的薄唇覆上若夕柔软的唇瓣,在深深地吻住自己此生的唯一前,李定睿只是说了一句话:
“夕儿,如果宠你能换得你此刻的明媚笑容,那么,宠坏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