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悲哀地想着,若夕却突然看到一个衙役走进来对着胡益缭说着耳语,不过很明显是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衙役,因为他说的耳语连若夕也听见了,
“胡大人,冯大人来了。”
刚说完,就看见原本一脸嚣张的胡益缭突然变了变脸色,小声地对着那个进来禀报的衙役说着:
“你先去前面迎接,我一会就过去。”
话刚说完,胡益缭再次转头对着若夕,对着在她身后绑着她的衙役说道:
“你先把她带到后堂去,好好看着,我过会就回来。”
随即,就向着府衙的前面走去,
遵照胡益缭的吩咐,若夕又一次地被一路拖着,拖到了县衙后堂的一个房间里,然后就只听见了那个将她的双手抓得通红的衙役凶狠地说了一句话: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不许耍什么花样。”
听着这样的话,看着自己手上被硬生生抓出来的伤痕,若夕心里的气已经是呈现出爆棚状态了,
该死的,一群坏蛋,竟然还是什么县官,你等着,等我出去了,我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
刚想到出去,若夕的心里忍不住地一阵悲凉,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上次出门是被绑架,这次出门是被抓起来,呜呜呜,我怎么这么衰啊,
感叹着自己的悲惨命运,若夕甚至忍不住地想着,都怪自己,没事再搞什么离家出走,搞得自己竟然遇上这么一个色县官,
上次是在皇城附近,所以,睿还能这么快地找到自己,可是,现在自己可是在南方啊,睿现在也不知道在南方哪里,怎么可能来救自己啊,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想着想着,若夕心中的悲凉感更甚了,
不过,要是一直这样悲下去,也太不像是若夕的风格了,于是,一会之后,若夕已经从悲凉中醒了过来,脑中恢复了所有的思路,开始寻找着能够让自己逃出去的办法了,
而在府衙前厅,此时原本对着若夕一脸官威的胡益缭稀释正一脸的“点头哈腰“,只因为现在正端坐在他面前的正是由皇城派下来协助李定睿的高级官员:冯勇炳,
不似胡益缭的“笑脸满面“,冯勇炳此时是正襟危坐,完全的一脸公事公办样,口中出口的话也是严肃到不行:
“胡大人,本官此次是由皇上所派,协助睿王爷来此处理南方民乱的事件的,所以,这里附近所有的大小县城,本官都要仔细巡查一遍,所以,胡大人不必有太多想法,只要协助好本官就可以了。”
“是是是,下官一定尽全力协助好您的工作。”
依旧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冯勇炳继续说着:
“那好,胡大人,请你先把你所管辖的这个城县的住民记录拿过来给本关过目一下。”
“是是是,下官这就让人去准备。”
口中不断应承着,胡益缭立刻就想吩咐身边的衙役去将县城的住民记录拿来,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却听见了一阵呼喊声从后厅传了过来,
“喂,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快点,把她抓起来,要是让大人看见就糟了。”
“喂,放手,不许碰我。”
发出这阵呼喊声的正是若夕,原来,她在房中思索着逃跑方法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刚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小窗子,而那个地方又刚好没有人看守,于是,事不宜迟,若夕就这样翻窗逃跑了,
可谁知,刚要跑到府衙前面的大厅就被人发现了,于是,立刻,一群衙役围了上来,重新抓住了若夕,也让若夕柔嫩的手臂上又添了几条红色的抓痕,
听见这样的呼喊声,胡益缭立刻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心里就是一紧,赶忙抢在冯勇炳开口前大声斥责道:
“谁在那边大呼小叫?还不快下去。”
清楚得听着胡益缭的声音,若夕的心中顿时一惊,同时也明白这次要是没有逃出去,那么自己就不可能再有机会逃出去了,
于是,什么也管不了了,若夕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挣脱了那个一直抓着自己的衙役,然后,什么方向也没有了,就这样直直地向前冲了出去,直接冲到了前厅,
看着衣衫凌乱,突然出现的若夕,冯勇炳和胡益缭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不过,毕竟是做贼心虚,胡益缭立刻反应了过来,暗暗地在心里叫了一句,
糟糕,
同时口中也立刻开始了“解释”:
“冯大人,这是下官府中的一个小丫鬟,不懂规矩,还请大人见谅。”
“不是,我不是,我是,”
听着胡益缭的“睁眼说瞎话”,若夕立刻就情急地想要反驳,没想到却又立刻被胡益缭给打断了,
“还叫什么,这么没规矩,来人,还不把她拖下去。”
急急地打断了若夕的话,胡益缭立刻招手让人要将若夕拖下去,只是那些听着胡益缭的话,急忙冲上来的衙役还没碰到若夕的衣袖,就听见了一直处在震惊中的冯勇炳像是突然回神般的一声大叫:
“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