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从一开始就不该溜出府,额不溜出府就不会踩到污秽,也不会差点命丧黄泉,更不会帮忙把萧子祯扶到惠丰客栈——”嬛嬛告别萧子湛兄弟,一路碎碎念着走在回司徒府的路上,待走到司徒府后门的白墙外时终于仰天长叹道,“造孽啊!早知道就不要那么热心的帮忙了,不然那萧子祯一命呜呼,婚约不就自动取消了?”
笨呐!
难怪她前世生肖属猪!
嬛嬛木愣地看着前方,然后又是沉声一叹,撇了撇嘴,开始找寻早上备在暗角处的长竿,快速的起跑之后便是一记完美的撑竿跳,如今只要安全落地就万事大吉了,然而那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天不遂人愿”?“事与愿违”?
总之,待嬛嬛依靠那根竹竿越过墙头时,才蓦地发现白墙之内如今灯火通明,府中的家丁、护卫均数手提灯笼照过院中的每个暗角,仔细地搜寻她司徒嬛的身影。
不是吧!她不过出去一小会儿功夫的,需要那么大费周章地动用全府家奴找她么?
“大小姐躲藏的能耐,大伙儿这几年可都见识了不少,如今天色已晚,指不定大小姐又窝在哪个角落里睡熟了,你们尽管放开了找,即便这找寻过程中有任何不小心弄伤大小姐身子的,本夫人我,一概不究。”
正值嬛嬛所攀附的竹竿十分凑巧地卡在墙头的缝隙上,从而导致嬛嬛挂在半空许久,却左右使不上力道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自走廊的尽头缓缓而来,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分明在显示自己于府中的地位。
嬛嬛记得玉落曾经说过,她的亲娘因生她而死,之后她爹在太夫人的胁迫下才娶了坌城知府长女填房为继室。
照玉落的话看来,如今那个目中无人的妇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坌城知府长女”,也就是而今这司徒府的女主人,只不过为什么她刚刚与家仆说的那番话,总让嬛嬛觉得并非那般简单,似乎话中有话,而那言下之意就是——
你们尽管放大了胆子弄伤大小姐,一切后果都有我这做夫人的全权负责?
是她疑心过重,还是……
“何人在上头?夜入民宅非奸即盗,来人,将他抓下来!”
“啊?”
正值嬛嬛暗自思忖美妇言中之意时,孰料那妇人抬眸瞧见了她,旋即扬手下令一众护卫围上墙角,嬛嬛半挂在竹竿上,上下左右都使不上力,如今又叫底下凶悍的护卫一吓,手脚打滑,尖叫了一声后已是直直地落了下去,之后双脚胡乱踢到了某个人的肩膀,借力使力后她的坠落点已变成了美妇的身子。
“哪儿来的登徒子,来人——”那美妇叫嬛嬛扑压在身下,薄粉微施的脸上如今满是忿怒,只见她将嬛嬛一手推开,而后在随身侍婢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将他拿下,杖打三十后交由官府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