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来找白瞳影麻烦,没想到却被这个智商超群的小娃娃摆了一道,让绯玉跑来听到了最不能听的一段话,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司棋狼狈离开的时候,看着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落,那双一向保持着温柔和善的大眼睛也忍不住闪过了寒光,冷冷地瞪了一眼坐在大青石上悠闲自在的张潇然,以及刚刚跑回来的意娘,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回环翠宫!”
哼,什么天降神童,都已经被打发来扫院子了,谅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最后,某人为了保持自己一贯的淑女作风,不得不硬是把牙咬碎往自己的肚子里吞,那副样子看得银姬都不由抿着嘴笑起来,还飘在半空中冲张潇然竖起了大拇指。
“算你跑得快!”绯玉恨恨地跺了跺脚后也要转身就走,然而却被张潇然伸手一拦,挡住了去路。“干什么!”
“绯玉姐姐好像忘了,瞳影和你是同盟。”
张潇然清澈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绯玉,竟然让刚刚还满脸霸道的绯玉不得不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别处。
“同盟?那又怎么样?白瞳影,现在你恐怕连自身都难保了吧?”
“是吗?”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张潇然冷笑了一声,清冷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看向绯玉,那种凌厉的眼神好像一道冰箭一样,让绯玉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龙惊非,而不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娃娃。
“你……你明明已经被枫露帝贬为下等丫鬟了……”
“但在烈国,我还是堂堂的皇后,不是吗?”看着强悍的绯玉只因为自己一个眼神,就吓得倒退了几步,张潇然心里越来越觉得没趣起来,懒得和这种没智商的女人废话,还是速速解决比较靠谱。“新的枫露帝不过是龙帝的一个傀儡,他的话能当真么?”
“这……”绯玉明显被张潇然这句话说动了,以她的智商也根本不会去想龙帝为什么会纵容白韵天、任自己的皇后被别人赶来扫院子之类的事情,只是蠕动着嘴唇,傻傻地看着张潇然冷若冰霜的脸,思维完全被冻结了。
“所以,现在你必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真是笨蛋,也不知道这样的智商是怎么做龙惊非的宠姬的,还是那家伙就喜欢没大脑的女人?这品味还真是……
张潇然在心里暗暗鄙视着绯玉和龙惊非,嘴上却丝毫不闲着,把自己要让绯玉去做的事情一条一条罗列了出来。
第一,派人出宫,在指定的地点画上她指定的标记。这一点绯玉虽然疑惑,可是看到张潇然冷若冰霜的脸后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
第二,帮她把意娘找个办法运出宫去,并找一处最繁华街道,挑一处店铺买下来。
第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太后赏赐给她的那堆金银珠宝全部运到新买的店铺里。
“你……你想干什么?”
全运出去?那不就证明这个小娃娃想跷皇宫出走么?乖乖,那岂不是成了烈国有史以来第一位跷家出走的皇后了?绯玉惊疑地看着一脸冷静的张潇然,实在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些事情你尽管去做,不该问的不要问!”
张潇然一句话,就把绯玉的疑惑全部堵了回去。
其实对于她来说第二、三条都还算好办,至于第一条嘛,看起来是最好办的,但是却是最难办成功的。
枫露国被灭,白皓天不知去向,那批忠于白瞳影和白皓天的那批死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张潇然现在按照意娘过去所告诉她的,让绯玉派人出宫,在指定的地点画上她指定的标记,希望那些死士能够看到她的标记,并且按照标记上的时间和地点来和她接头。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理想罢了,有的时候现实和理想是有很大差距的,否则谁还会稀罕理想?
“那……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办完?”
“尽快。”
“……”
尽快?这叫什么狗屁答案?绯玉瞪着张潇然挥了挥手就离开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咒骂着,恐怕张潇然这辈子挨的骂都没有今天一天挨的多。
“啊,对了,再过一月是太后的大寿……”
“那就在太后大寿之前把事情全部办好。”
“……”
这个小娃娃,对她下起命令来居然这么顺口?绯玉跺了跺脚,看着根本连头都懒得回的张潇然,心里那叫一个气极,但却又无可奈何——没办法,谁叫她比我们的十九小姐笨上那么一点点呢?
日子就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张潇然依旧天天拖着一把几乎比她还要高的扫帚,从皇宫这头扫到皇宫那头,时不时地白韵天还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在地上扔个果皮纸屑什么的,破坏她的劳动成果,或者就对她冷嘲热讽,进行人身攻击。
“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乱叫。”像白韵天这样整天乱叫个不停、又跑出来咬人的狗实在是很少见了。所以,张潇然以保护“珍稀动物”为宗旨,决定无视白韵天无聊的挑衅行为,久而久之,就连白韵天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无聊了。
“白瞳影,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样忍气吞声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白韵天站在白玉石桥头,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但是张潇然才懒得理他,依旧自顾自地来回扫地,这让问话的某人顿感脸上无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弱小的身子,恨不得眼里喷出火来。
“白瞳影,朕是枫露国君,现在朕在问你这个贱婢的话,你怎么敢不回答!”
白韵天说着,右脚已经一步跨出,正踩在张潇然挥舞的扫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