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办公室门口,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来表示这一场“感情戏”的“观后感”。
“进来。”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飘忽的思维。
偌大的办公桌后面,他正低着头埋首于桌上散乱一堆的文件中,额间的几缕碎发遮住了他凌利的眼神,一个恍神,她差点以为就是颜逸琛坐在自己面前。
“呃。。。cruel总裁,您已经接受敝公司的合作要求了吗?”
“你觉得刚才我的做法如何?”他抬起头,黑眸紧紧的锁住她。
“嘎?”
完全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叫她的脑子一下子罢工。
“您是指。。。”她耐着性子,不耻下问的请教起他甩下的“无头案”。
“那个女人缠着我,你觉得我这样处理对不对?”他幽暗的眼神划过几许诡异。
这是什么鬼问题?他是在宣扬他的行情很好吗?哼!问她是吧?那就让她来好好的教育他!
“我认为,您刚才对那位女士实在没有拿出男士应有的风度,人家好歹也是位青春年华的少女,面皮子可薄的紧,你怎么能。。。”
“这就是你的答案?”他低沉的嗓音猛然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呃?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该是有人教教他这种沙猪男如何尊重女性了!
她的话音刚落,嚯地一声,男人高大的身躯倾斜向她,在她头顶上方形成一片阴影。
“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没有资格做出这种回答!”
喝!在他阴森森的视线下,她吓得连退三步,整个人懵住了。
他、他、他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种话?难道。。。
“你很想谈成这份合约是吗?”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为那冷酷的俊颜增添了几分邪恶的味道。
“呃,是。”她呆呆的回应着,被刚才一霎那间的认知吓坏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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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见鬼去吧!该死的烂男人!臭男人!混账东西!”一边怒吼着,一边抡起粉拳揍着床上的“皮皮”。
“干妈咪。。。”小猫揉着眼睛,站在房门口,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小猫乖,干妈咪在和沙皮狗玩呢,我们回房继续睡午觉好不好?”闻声赶来的采小芸忙把小猫连哄带骗的送回了房。
“呼——”全身的力气终于告罄,她仰天长啸,把自己摔进柔软的丝被里。
“筱琦,怎么了?”采小芸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望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
“是他。”
“谁?”
“我的前夫。”
“你是说那个夜色公司的总裁就是你的前夫颜逸琛?!”头脑中第一个闪过的理解方向就是这个。
“唉。。。”哀嚎一声,她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埋到“皮皮”的肚子上。
“那不是很好嘛!”采小芸耸了耸肩,既然重逢那就代表有缘啊!
“好个屁!”她忍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那个烂男人居然要我做他的床伴耶!什么*****伴你知道吗?就是情妇!想不到过了五年他非但没有对我觉得愧疚,还说出这种话来羞辱我!简直是大混蛋!”
“筱。。筱琦,你不要激动。。。”采小芸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披头散发的凶悍模样,知道她是真的气坏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手机的铃声适时打断了她刚要开始的另一番轰炸。
不满的哼了哼,她按下通话键。
“喂!”本小姐心情不好,有屁快放。
“沐小姐?我是宁总。”
“呃?!宁、宁总好!”母老虎赶紧收起爪子,谄媚的微笑着。
“请问你对夜色总裁说了什么!让他不光要求与我们解除合作关系,还索要赔偿?”
说了什么?不,她什么也没说,只是——
啪——!送给他嚣张的俊脸上一个“大锅贴”,然后潇洒的一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而已。
“沐小姐,我们公司花了那么多钱和精力送你去国外深造,并不是让你回来后好给我们抹黑的,这段时间公司也不怎么景气,与夜色的这份合约对于我们来讲十分重要,而我听说你也很需要钱,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非要与夜色的总裁作对,和自己的钱过不去呢?”宁总苦口婆心,差点声泪俱下。
“对不起,我。。。知道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在社会上混了一大转的她完全明白,意气用事是个极大的错误。
这是她第三次站在夜色公司的楼下了。
这一次的心情里没有紧张,没有惶恐,只有心口处那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她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他就是“他”——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变成了现在这副死人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老大不爽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歪着头,拿余光藐视他。
“做我的床伴。”他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
“颜逸琛!你不要太过分了!”她额头的青筋争先恐后的跳起了“踢踏舞”,乌亮的眼眸如果能喷火,他早就化为一堆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