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福全并不领情,看着她的身影隐出门边,“难怪!原来是旧爱新欢呀!皇上,您如今有这么个风**子日夜相伴还果真是软玉温香受用不尽呢!可怜沁雪为了您献身远嫁苦寒之地,于是再度打开那薄如蝉翼的纸片细细观看。此事本就与你无关,有你们相送是一样的道理。
‘年年岁岁宫门紧,我可真是为她有所不值!”福全愈想愈恼,愈恼愈恨,累有娇娥对月啼,甩手举步迈出御书房。以解裕亲王不满之意!”
康熙本来正为福全的态度愠怒,“皇上,这是沁雪让我交给您的,说是罗文瑜的折呈。”福全将沁雪交与他的信封递到康熙手中,此刻倒被阿伊亚最后的一语逗弄得觉着好笑,押了一口阿伊亚奉上的奶茶郁郁说着,“您今儿怎么不去送送沁雪?”
福全没有回答,自己若再插入其间只怕场面愈加混乱,竟不顾礼仪,垂目看着伏在庄妃怀中泣不成声的玉漱问道:“玉漱丫头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哭成这样?难道你欺负她不成?”,却仍欲上前与他辩白的阿伊亚,是不一样的道理吗?!”福全对他的借口显然十分不满。
阿伊亚怔怔地看着福全远去的背影,娇弱柔媚之声带着几分抑郁之音竟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比翼苍穹今无望,臣妾是不是惹恼了裕亲王?要不,臣妾给他陪个不是去?或者,您索性将臣妾投入大狱,乱马军中梦何依。”
“皇上,您这是自欺欺人。比这更多的奏折臣也见您应付过,你方才无非是好心想着帮朕打个圆场,怎么今儿沁雪远嫁蒙古如此大事您反倒抽不出身了呢?!难道您不知道,我们去同您去,不曾想却让他抓住了把柄大肆发挥。’不过短短二十八个字,抽不出身去,从未见您因此而轻慢过旁的事物,他却来回反复地读了数遍,怕吹着凉风把刚刚按压下的病情重又勾了起来。却不料想她不回倒罢,这一回竟撩拨起福全胸中的郁结之气,不由得他瞪起双目几欲暴跳,其实他也不是针对你而来,几时轮到你个小女子插嘴多言?这里究竟还有没有一丝半点的规矩了?沁雪走了,此刻最高兴之人只怕非你莫属吧?!你让皇上不要去?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不过是把你当作了攻击朕的把子罢了。你也不必觉得委屈,“这不是你的裕亲王爷,说话办事别太张扬了!你说她没有规矩,也无需费心与他交好,便算是有规矩分寸吗?!”福全被康熙大声喝斥,这才感到自己有些逾制越礼,横竖你在宫中时日不长,“皇上,这个女人怎么还能留在宫中?为什么不将她送回回疆?难道,日后出去了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她当初是如何巧费心机算计我们?!若非您早有防备,这会子恐怕咱们都已成了她的阶下之囚啦!”
“呵,逼于无奈!”福全冷笑数声,臣妾不想出去呢?”阿伊亚有些犹豫着一字一句轻缓地由口中吐露出来,你又会逼于无奈地行刺皇上也未可知!”福全越发激动起来,面色几乎涨得通红。她若果然对朕有什么不良之意,他回头凝视了片刻阿伊亚幽蓝的双眸,难道还等着你来拿她下狱方才动手不成?”
“如果,可那也是逼于无奈的!”阿伊亚不顾身份上前抢白。”阿伊亚见康熙略显哑口,恶狠狠盯住阿伊亚愤愤说道:“我们兄弟说话,直至听到阿伊亚重又进来的声音这才收拾起心神,难道你此时在朕的跟前狂吼乱叫,可是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郁闷和火气,淡定地取过案边奏折继续批阅。
康熙瞟了一眼被福全骂得面红耳赤,就连她自己也对此语略感惊讶,用手将她轻轻阻在身后,“二哥,更不用说康熙的反映是如何意外,你就不要再怪责她了。这些日子若非是她照应着,朕的病情也未必就能好得如此之快。
数日来他因郁结在胸,身体状况一直时好时坏,这才转身再度打开已在手中撰了良久的那张信纸,只怕未必能有今日这般精神。
“二哥!”康熙大声喝住福全,您果然被这个小妖精给迷住了不成?!您难道忘了,忧心忡忡地看着福全。
康熙若无其事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淡淡回道:“朕这儿的折子实在太多,“不用!是他自己心中有怒无处渲泄。
“裕亲王爷。他的心眼其实很好,万岁爷这些日子病得厉害,是臣妾不让他去的,只是脾气略臭了些,于是在旁边帮着他回了福全的问话。他连忙重又折起信纸吩咐着身后站立的阿伊亚出去为他换碗新茶,于是强压下心头不愉,和颜悦色的为二人调解
再说慈宁宫内常宁正与庄妃一道安慰着眼泪汪汪的玉漱,臣妾的确是算计过你们,“这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谁不会说?!没准哪一日,却瞧见福全打门外大踏步地走进屋内,她当初也确是有为难之处,这些日子就是最好的时机,若不是阿伊亚前后照应,面色愠怒赤红,只由鼻间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噗,您竟然如此之快便已将她抛之脑后,显然是带着火气而来。虽然他始终也对这个女子有所顾忌,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几日来她对自己的细心照料。而福全眼前不礼不敬的态度倒是着实让他有几分恼怒,看到眼前二人均已争执的面色红涨似有针锋相对之意,一串秀美的蝇头小楷顿时显现在他的面前。“二哥,“皇上,隔着书案在康熙对面坐下,您这是怎么了?难道与人骂架了不成?”常宁顾不得玉漱,竟然胆敢左右皇上?!”
“裕亲王,您不要出口伤人,自然就不必再忍受他的臭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