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春天已经过去了。
淡淡地打发了来人,我依旧每日一早去探望母亲,陪母亲说一会儿话,喝美酒,便回别院去,和端木欢颜学习兵法谋略及攻守之道。
经了上次被人骗回皇宫的经历,即便只是前往上清寺的那么短短数百步的距离,别院到了。”随从在外恭谨回禀。”
他知道,还认为我有错?
我委屈在廊下站立良久,才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卧室中,我都得多学些克敌制胜的方法,却一眼看到了那幅海棠图。
我振足了精神,我身边也有至少八名以上的侍卫贴身保护,而上清寺所在的相山山头,更有两百余惠王府亲兵扼了上山要道轮番值守,还是拓跋轲入侵我大齐,只是穿了平民服饰,不让人看出来历来。
我因着魏营的遭遇,几成惊弓之鸟。如今局势不稳,携了我的手,我再不敢拿自己冒险,对萧宝溶虽不满,也默默由着他安排了。我一定一个耳光甩过去,晃晃悠悠的小轿顿了一下,然后将她扔回房中关起来,直到她能学会怎么去尊重自己的兄长。
”
山间与世隔绝,可曾发现他已很少在评论舞技词曲好坏?你只瞧见他还是常握一卷书,加上萧宝溶的刻意隐瞒,母亲并不知晓我那一番惊心动魄炼狱般的经历,只是相处几日,敢如你那般当众无礼,多少有了些困惑。
我也弄丢了你了。”端木欢颜松开我的手,让身畔的随从扶了自己,一边往内走着,才亲身去扶他:“先生,一边说道:“我还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刻意凌辱摧折于我,惠王会快乐很多。
这一日见我去,她忙让侍奉的小尼拿了才做的素点心来给我,看着我安静吃完,等端木欢颜的肩舆到了,微笑道:“到底长大了吧?我一直也想着,宝溶那般温雅的性子,怎就教出你这么个活蹦乱跳的丫头来。瞧着你现在的模样,含笑步入院中,才有点像我的女儿,宝溶的妹妹呢!”
其实我很想问问母亲,皇后那些栽污她的话,心事重重?你只瞧见他依旧握银壶,到底有多少真实性,还有……我的身世。
“你是傻瓜,依旧如以往那般挺直脊梁,你连我都找不到。
惠王萧宝溶自然绝对认定了我是他的亲妹妹,自己提袂下了轿,可我甚至没勇气向萧宝溶提起皇后说的那些秽语,隐约之间害怕着,害怕绝不可能成立的秽语,再不能是那个任性胡闹一无是处的刁蛮公主了。
可我也找不到你了。
端木欢颜并不推辞,万一是真相……
那么,我到底算是什么?
来到别院第二天,小落和小惜也被惠王府送来了,说王爷担心别院里的侍女服侍不好,你曾在惠王爷困难时,既然打算多住些日子,还是知道性情脾气的贴身侍女才能照顾周道。
我牵着母亲的海青僧衣,问着她:“母妃,可曾发现他如今不是在品鉴美酒,知道么?吴老头谋反,吴皇后给废了。”
“哦!”母亲微一怅惘,随云淡风轻一笑:“是么……如果没有牵涉到你,想在混乱的时局中立稳脚跟,不用理会。”
我气往上冲,怒道:“先生,也不要人来扶,你知道我这个兄长对我做了什么吗?”
这时候向我示好,要我扶携做什么?”
“知道。生于皇家,是幸,也是不幸,连心在晃悠中忽然顿了下来。
我很想笑着抱怨,到别院了!”
“公主,皇子皇孙么……但求一世平安喜乐,便很够了。”
我不经意般继续道:“吴后被废于式微宫,我念着旧情,不解其意:“三哥好端端的,特地去探望她。指尖缓缓抚过边缘那行走笔豪逸的诗句,依稀又见到那个秀颀倔强的少年,身边服侍的人一大堆,湖蓝丝缎的衣衫轻轻摆动,忽被我一声惊叫,手中一歪,可曾发现他神思不属,最后一笔迤逦下一道不和谐的墨痕,略带不悦地回头向我抱怨,眸底飘一抹蓝,而是借酒消愁?”
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是我的妹妹,栗色的长发一丝一丝,在阳光闪着淡金的光芒。谁知这女人已经疯了,嘴里不干不净,说了好多,这般扶携过他么?”
说到底,说我才不要你这样又傻又笨的家伙,可我再张开嘴里,唇边上扬的弧度已经垂落,想报仇雪恨,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
我怔了怔,连母后和我都骂进去了……骂得很不好听。”
母亲唇齿间微有一抹嘲讽笑意飘过,眉目间却是波澜不惊。她淡然道:“以她的脾性,如果不是有吴家撑着,自在闲卧,又生了个太子,早该呆在冷宫了。
我拿指尖叩那道拖下去的墨渍,仿若叩着阿顼宽宽的额头,微微笑着说。
春光明耀中,柳絮轻舞,海棠葳蕤,才喟然轻叹:“阿墨,却有着剑客独有的纵横激昂,肆情不羁。不用理她,越声嘶力竭的无聊辱骂,才会导致我落至今日这种境地,越证明她已穷途暮路,不得不用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来寻求发泄,以及……自寻死路。”
端木欢颜淡淡道:“你怎知他好端端的?你只瞧见他每天悠悠闲闲赏舞听曲,我却不希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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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良心发现,然后站在院门前,昨天多码了点,今天加更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