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白几乎已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只是当她看到自己这个破败的二层小楼的时候,心里依然畏缩了一下,两日来种种匪夷所思的恐怖经历似乎都与这栋房子有关,她早已不确定儿时的记忆是否是幻觉,只是记得那样的恐惧,那么深,那么沉,刻骨得让她不想再想起。
许念白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着薯片,狐狸回来就钻到浴室里洗澡,这家伙爱干净得紧,睡了几天而已,硬是把自己当成刚出土的兵马俑了,恨不得从身上刷下来一层皮。水声哗啦啦的响着,电视哗啦啦的吵着,伴着嘴里薯片的脆响,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心里踏实。
洗完澡的狐狸干净清爽,身上还带着水汽,许念白贱兮兮的拿了毛巾出来给他擦头发,一双手还不老实,一会儿摸人脸蛋一会掐人肩膀的,狐狸也不理她,眯着眼很是受用,自从她父母回来过之后,这家伙从神态到动作都放松得越来越像个动物了。
有一种行为叫做登鼻子上脸,许念白就是这样的主儿,见她动手动脚的也没被抗议,胆子大了起来,一只贼手开始往他衣领里面摸了过去。摸到一半,突然“咦”了一声,干脆跑到他身前扯开了人家衣服。
狐狸的身材一直都很好,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见识过,锁骨凛冽胸膛结实,虽然瘦却不见排骨条,她奇怪的是他的皮肤光洁如初,前几日那几道被妖魔弄出的伤口竟然都不见了,连那个狰狞的贯穿伤也没了踪影。
“伤都好啦?”许念白伸出爪子摸了摸原来那个贯穿伤的位置,又扒下衣领看他后背,也没见到印象中的伤口:“睡几天就全好了?好神奇!”
复又想起他腰上那个伤,掀了他衣服就要往里摸。
“差不多了……”狐狸居然难得的扭捏了一下,许念白一心想查看他的伤,抬手拍掉了他遮挡的爪子,硬是把他的衬衣扣子全都解开了。
妖怪伤的和灭魂枪打的果然不一样,伤口还在,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狰狞了。许念白小心拿手碰了一下:“还会疼么?……我说你这疗伤疗了这么久,你那只剩下一成的法力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不会疼了,只是愈合的比较慢罢了,我的法力现在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其余的慢慢恢复就是了。”
“哦……那就好。”许念白仍然有些担心的看着狐狸的小蛮腰,再怎么说那里还是一个血洞:“要不要我一会再给伤口上点药包扎一下?”
狐狸没吱声,过了一会终于抓住许念白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的咸猪手,脸上都带着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神色:“……许念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看你的伤……呗……”话说到一半许念白才终于意识到狐狸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的确是解开了人家的扣子扒了人家的衣服在人家胸口上摸来摸去,现在还正在往人家腰上不停的拨拉,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变态色情狂。
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许念白腆着脸对狐狸傻笑:“那个……我就是看看,看看……”说着,又窝在狐狸旁边的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薯片,企图把自己噎死。
狐狸却笑眯眯的:“如果你想……我随时奉陪。”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许念白就算想也不好意思说想了,虎着脸在他腰间伤口一拍:“老子想什么了想什么了?我说你这妖孽有点节操行不行,满脑子都装的是些什么玩意?”
狐狸也不恼,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开口问到:“你还是处女吧?”
许念白这回真的差点噎死:“噶?”
看她的反应,狐狸笑出声来:“我果然没猜错。”
热血上涌毛细血管破裂,许念白的脸红得可以当番茄了,舌头也跟着一块不好使:“你你你怎么知道……不对,我是说你胡说些什么?”
“知道那个妖怪为什么一直对年轻的女孩下手么?就是为了要得到处女之血修行之用,听说受害者中还有一个是高中生,可见世风日下处女越来越不好找了。像你这个年纪还保持着完璧之身还真是难得。”
狐狸慢啧啧摇头的说完还看了许念白一眼,眼神充满了感慨和……同情,言下之意就是许念白不但是个处女,前面还得加个“老”字。
“处女怎么了处女怎么了?老子就是处女,老子高兴!”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天天看小黄片耍流氓结果连实战经验都没有,其难堪程度简直和真正的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结果被人家笑话某个部位短细软相媲美,许念白恼羞成怒的几乎胡言乱语了:“你才是处女,你们全家都是处女!”
这天晚上,许念白的房间成了禁地,狐狸又被赶回了客厅的沙发和电视机一起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