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端木兄,孤路上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故而今年来的较往年是迟了点。”耶律皓走近端木睿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哈哈哈,耶律兄乃贵人,自然事多,睿可不敢埋怨,不知这位姑娘可是耶律兄的夫人?请恕睿眼拙!”
端木睿笑道,在抬眼看到了站在耶律皓后面的小腹凸显的沈若纭,心下疑惑,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耶律皓身边带着一个女子来参加赏宝大会,而且这名女子还是孕妇,怎能不教他惊讶。
“正是,她是孤的侧夫人竹枝,以往她不常出现在大家伙视线中,是以,端木兄不曾见过她。”耶律皓转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若纭,随口为她掰了个名字,慢悠悠的解释道。
沈若纭心下暗笑,起个啥名字不好,非得叫竹枝,耶律皓一定是在讥讽她像竹子一样是空心的,没有真材实料,哼,她可不会,不能让他门缝里看人给看扁了。
“嫂子,小弟端木这厢有礼了!”端木睿向着沈若纭的方向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
沈若纭闻言,笑笑,也朝着他盈盈还了一礼,接着沈若纭悄悄打量了下素有大成第一聪明人之称的端木睿。
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很是让人心动。
一袭紫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却不脆弱。
沈若纭暗道,古代就是美男多,好山好水出美男啊!这话果然不假。
因为是明日举办赏宝大会,是以,耶律皓在和端木睿吃了一顿晚膳之后,便各自回房间歇息了。
沈若纭慵懒的躺在锦缎铺就的软榻上,一边暗自埋怨端木睿小气怎么安排了一个房间给耶律皓和她住。
“别叹气了,孤听的头都晕了!”耶律皓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就是住同一间厢房吗,也值得她叹气那么久。
“太子殿下,天下第一庄的厢房是不是很少?”沈若纭下意识的问道,不然干嘛给他尊贵的太子殿下就给安排了一间厢房?
“端木他以为你乃孤真正的侧夫人,自然只给安排同一间厢房了。”耶律皓优雅的弯腰倒了一杯大红袍,神情不变道。
“你干嘛不给掰个别的身份,怎么就给我弄个你的侧夫人身份?”沈若纭不悦的虎着俏脸。
“侧夫人的身份方便你明日为孤夺宝。大会有规定,若不是嘉宾谋士或者妻儿不可参加赏宝大会。此乃权宜之计,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耶律皓撇了撇嘴,敛下眼眸中的精光,淡淡说道,自然他掰这个侧夫人的身份也是为了他自己,若是她真帮自己取得了神州地图,那么她便只能是他耶律皓的女人。
“好吧,那也不要叫竹枝啊,你胡乱想的名字可真难听!”沈若纭鼓唇表示不满。
“竹枝却有其人,她的确是孤的侧夫人,只是缠绵病榻多年……”耶律皓眸子微闪,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轻道。
好吧,竹枝就竹枝,总比竹竿来的好听些!
“太子殿下,今晚我可不可以睡床?这个软榻我睡着不习惯!”最好你睡软榻!这一句她可没胆子说。沈若纭静寂良久之后,才踌躇着出声道。
“难不成你叫孤堂堂一国太子睡软榻?”耶律皓回神了,闻言,眸子微眯,犀利的眸光扫了沈若纭一眼。
“哦,那算了吧!”沈若纭想想罢了,大不了睡不着等下睡在地上。
“这样吧,你和孤一起睡大床,你放心,孤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瞧你的大肚子样,孤才不会不济到上孕妇!”耶律皓缓缓走近沈若纭坐着的软榻,笑道。
“不必了,两个人睡那床,太挤了,要不,拜托太子殿下让若纭一个人睡那床吧!”沈若纭一脸讪笑道,视线落在那张宽敞华丽的雕花大床上。
“女人,别太得寸进尺!”耶律皓优美的薄唇轻抿,俊美精致的脸庞神情不变,语气依旧淡然,但黑眸中渐渐浮现出的阴冷寒芒让沈若纭知道,她触及到了老虎的胡须了。
“好吧,那算我没说,晚安喽!”沈若纭翻过身去不再和他说话,安静的闭上眼睛。
耶律皓垂眸看着她蜷缩在软榻上安静的像只可怜的猫咪,薄唇轻勾,黑眸中闪过快速闪过一丝柔意。
“起来,和孤睡一张床,软榻靠着门口的方向,下半夜怕是会着凉。”耶律皓抬头瞄了瞄门缝的方向,不由的说道。
“太子殿下不用了,我不习惯和陌生男人同床而眠的!”沈若纭眼皮也没抬,清冷的出声道。
“好,既如此,这床锦被给你吧,如果在下半夜,你真冷了,孤不介意你投怀送抱!”
耶律皓从雕花大床上抱起一床绣云纹的锦被盖在了沈若纭的身上,接着他唇角轻扬,伸出修长净白的手指把玩着她如云的秀发,摇了摇头说道。
“放心吧,尊贵的太子殿下,我不会这么不要脸的!”沈若纭不悦的反驳后,拉着锦被蒙头开始呼呼大睡。
耶律皓摸了摸笔挺的鼻子自个儿觉得没趣,也就和衣而睡了。
天蒙蒙亮,沈若纭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不是说下半夜会冷一点的吗,怎么她还感觉到特别的暖和呢?
好奇怪的说,沈若纭一看头顶的绫罗纱帐,当下心底打了一个激灵,她怎么睡在大床上,而她身旁竟然睡着的是耶律皓,天啊,快打个雷把她劈晕吧,难道是她昨晚梦游自个儿爬上耶律皓的床了?
沈若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她绝对没有梦游的习惯,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耶律皓乘着她熟睡之际将她抱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