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你要去多长时间?”沈若纭艰难的问出口,此刻她竟然点不舍,连她自己也捉摸不透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不会太久,多则两个月,快则二十多天。若纭,我会为了可以早点见到你,一定会提早回来的,你是我这辈子最深的牵挂!”
西门影淡然的瞟了她一眼,然眸底皆是对她的深情,看着沈若纭的冰肌玉骨,气若幽兰,有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心生怜惜,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宽厚的胸膛裹着娇小的她。
沈若纭舒服慵懒的闭目养神着,心下暗道,正好西门影外出办事的当口,她和夜修一起去鬼门,将答应夜修的事情搞定。
“若纭,那我明日便启程,你这次会想我吧?”西门影还是不敢确定,低沉的问道。
“保密!”沈若纭真有气死人的本事,这话让西门影听了差点吐血,关于想不想,还要保密啥?
沈若纭随即睁开双眸,清浅一笑道,“那我祝愿你一路平安,希望在天下第一庄举办赏宝大会的时候,你可以回来,可好?”
西门影眼眸一挑,“那当然,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都羡慕我西门影滟福不浅!”
两人相视一笑,幸福的笑声在梅林不绝于耳。
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而忽略了远处一株隐匿在雪白梅花树下的一抹暖润娉婷的绿衣身影。
那抹暖润娉婷的身影闻听沈若纭银铃般的笑声,眸中划过一抹狠厉。
“莺儿,你独自站在这里做什么?”女子的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奴婢见过公子,奴婢只是看着梅林这边的白梅花还没有凋谢,想采撷回去给我家姑娘做梅花茶喝。”莺儿低头恭敬的行礼道,一点也不敢抬头,只因她知道公子司徒逸哲的狠辣劲。
“那你怎么空着手呢?”司徒逸哲挑眉。
“公子,奴婢出来得急,忘了拿花篮了。”莺儿垂眸鼓唇一笑道。
司徒逸哲闻言便没在说话,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若纭和西门影待的地方,接着朝莺儿点了点头便走了。
莺儿见司徒逸哲走了,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幸好没有露陷。于是她也不敢呆在梅林了,慌忙回她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等西门影离开了之后,第二天下午,沈若纭和夜修一起出门去了趟兵器行,想再添加匕首之类的利器。
“夜修,今晚子时,我们就行动!”沈若纭一袭白衣,袅袅婷婷的从回春大药铺走出来,轻声和夜修说道。
“是,大小姐!”夜修别扭的回答,这可是沈若纭规定夜修这么喊的。
“夜修,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的脸色很尴尬,难道你有意见?”沈若纭看他俊美的侧脸,打趣道。
“夜修不敢!”夜修是知道这女人的毒辣的,当下脊背滴下冷汗,身子微微的哆嗦了下。
“不敢就好,别忘记了莺儿那小蹄子的下场!”沈若纭的俏脸一变,边走边靠近夜修身边,冷冷的说道。
夜修看了看眼前女人的俏脸,他很难想象这女子有着和仙子一样绝美的脸庞,然她的手段却是阴狠毒辣的。
还记得昨晚,沈若纭心血来潮,给小白倒了一杯清茶喝喝,哪里晓得,小白才喝了几口,就呼呼大睡了,这让沈若纭很不解,后来叫来西门影一查看,就说沈若纭每晚喝的茶水中搀和着忘悠草的粉末。
夜修当然知道忘悠草是何物,那是一种吃了会上瘾的药物,如果吃了一段日子之后,突然某一天不吃了,那服用它的那个人,此后天天晚上睡不着,精神崩溃而死。
沈若纭听了之后,就开始将香气袭人里所有的可疑人物排查了一遍,还对厨房里的大娘催眠了一遍,才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说这几天,那个叫莺儿的婢女经常来向她讨教如何烧菜。
于是沈若纭得到这么可疑的信息之后,心里有个大概的谱了,吩咐夜修将莺儿唤来写意居,仔细盘问,莺儿当然说不是她做的,想赖掉,无奈沈若纭偏偏今天早上心情不好,责令夜修好好的玩她,要一步一步的玩,必须还要留一口气。
那莺儿凄惨的痛喊声俨犹在耳,刺激着夜修强烈的耳膜和心脏,让饶是杀气很重的夜修听了满脸黑线,沈若纭她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女人,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当时夜修已经挑了莺儿的手筋,正犹豫着要不要连脚筋也一起挑了,谁知一旁的沈若纭看了之后,清浅的一笑,冷声道。
“夜修,既然你怜香惜玉了,那接下来的一切由本小姐亲自来做吧!”
沈若纭轻盈的飞身一跃,手中持着的夜修的那把宝剑,锋利闪电般的切断了莺儿的脚筋。
一瞬间,写意居室内蔓延着无边无际的血腥味,但是沈若纭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只因这种事情对现代的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她美睫轻扬,唇边闪过不屑,死丫头,敢和她比卑鄙,真是不要命了,“夜煞”的人谁不知道她风绝媚是卑鄙的祖宗!
夜修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和庆幸!
他错愕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沈若纭居然对挑人脚筋的功夫那么狠,那么准,居然一点也没有弄偏。
他庆幸他没有和沈若纭作对,只因她比他还要来的狠辣,一般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都是一剑毙命,死的痛快!
而沈若纭却将莺儿折磨的比死还难受。
夜修犹记得莺儿丫头惊叫着全身蜷缩在角落里,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瞧着他,希望他帮她向沈若纭求情,希望她可以痛快的死去。
“夜修,一点也不好玩,你把她脱光了扔到乱坟岗去吧!”沈若纭将他的宝剑扔还给他,用云纱丝帕擦拭了下手上沾染的血迹,淡淡道,没有一点温情,冷的像十二月的天空!
夜修点点头,缓缓逼近莺儿,莺儿那张颇有姿色的小脸如今痛苦的扭曲成一团,痛的无法出声,只因她的舌头已然被沈若纭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