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清儿她在门外等候。”小红收拾好了盘子碗筷之后,走出写意居门口看到迎面而来的付清儿,于是娇声唤着。
“好,让清儿她进屋吧,今天我得把御男术的细节跟她讲解一遍了。”沈若纭淡淡拂手道。
“若纭,你为何要和她讲解……御……御男术?”西门影捧着精致白釉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如何懂那么多?可是他转念一想,她曾经乃风尘女子,懂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此刻,西门影微微垂下的眸子划过一抹幽深,心底深处闪过一丝揪疼的感觉。
西门影问她为何讲解御男术?
沈若纭心里只觉咯噔一下,西门影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饶有兴致的解释道,“还不是为了整改绾诗楼惹出的问题,这里有个头牌姑娘名叫牡丹,她不服我的管理,于是我们就来了一场比试,比谁能在七天之内将对方挑中的丫头调教成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
“七天?调教成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你……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西门影诧异过后是一脸紧张的瞄了她好几眼。
“我很健康!七天的时间足够了,对了,付清儿来了,你先去门口站一会儿,我要单独给付清儿她授课!”沈若纭没好气的丢了枚白果给他,视线转而落在门口秀气的付清儿身上,随即出声赶西门影走开。
“你没事就好,七天的时间太短暂了,真悬,你……你珍惜时间吧,我先去外面赏梅了!”西门影收到她的白眼,冰块脸上除了一丝纠结之外,倒是没有生气,担忧的瞅了一眼沈若纭,乖乖的优雅移步走到了门口。
在西门影修长的身影越过付清儿身旁的时候,他的鼻尖闻到一丝熟悉的香味,他狐疑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了几秒之后,摇了摇头走到了回廊上。
只是相似的香味而已,她长的那么平凡,一定不会是她的!
西门影的心底想到这一层便豁然开朗,于是连前行的脚步也变得轻快无比。
付清儿瞄了眼西门影俊朗的侧脸,垂下的眸子闪烁了下,待他离开,她才笑盈盈的抬头看向沈若纭。
“翩翩姑娘,清儿今天该学什么?”付清儿双手交叠在腰际,福了福身,说道。
沈若纭心下暗笑,这绾诗楼真是卧虎藏龙,刚刚付清儿的诡异眼神,还是让她给捕捉到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烧火丫头是何来历?
沈若纭倒不担心自己会输给牡丹,而是担心自己和宝宝的处境。
希望这一切是她疑神疑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嫣然浅笑道,“今天我给你讲述御男术……”
付清儿认认真真的听着,表情一脸祥和。偶尔还附和的“嗯”了几声。
“但是也要适可而止,否则自己也会死在那件快乐的事情之上,所以你也要拿捏好那个度!”沈若纭边说边掀开茶杯的盖碗,轻轻地吹了吹茶水,香气暗渺中,她留心了一下付清儿的神色,她越注意她的神色越觉的她可疑。
反正她只挑重要的讲了几点,关键还是要靠她自己去领悟,不过她很怀疑,眼前的付清儿为什么在刚刚一开始稍微脸红了一下后,接下来她那脸色却缓缓的恢复了正常。
这个付清儿真是普普通通的烧火丫头吗?沈若纭随后清咳了下又说道,“清儿,等下我们上街,找人给你练练手如何?”
这话一说,付清儿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伏地而跪,“翩翩姑娘,不可,奴婢……奴婢都听明白了,奴婢……奴婢不想上街那个……练练手!”
“清儿,你难道不想赢了莺儿吗?”沈若纭轻睨了她一眼,精致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波澜,却让付清儿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付清儿虽然来历尚不清楚,但是她可以抓住她想成为人上人的这个目标继而为她所用,这总比危险在暗处来的好一点,把危险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起码自己有所准备。
“翩翩姑娘,清儿是很想赢了莺儿,但是清儿资质驽钝,恐会害翩翩姑娘输了比试。”付清儿沉默了一会,才将此话道出。
“只要你努力了,未必会输!相信我!”沈若纭缓缓走至她跟前,让她抬起头来,铿锵有力的说道,眼神凌厉的射向她。
“翩翩姑娘……我……我尽力吧……”付清儿呐呐的说道。
“付清儿,看着我的眼睛!”沈若纭越看越觉得付清儿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于是她想直接催眠对方来的方便些。
“纭儿,西门影他怎么又来了?”事出突然,司徒逸哲竟然这个时候出现,还语气不满的问道。
于是沈若纭只得尴尬的扯了扯嘴皮子,轻笑道,“付清儿,你只要觉得你是最棒的就成!”
“翩翩姑娘,谢谢你教我这么多!”付清儿也笑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刚刚翩翩姑娘叫她看她的眼睛做什么,但是她鼓励的话语,她听懂了。
沈若纭闻言呵呵干笑了两声,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司徒逸哲,该死的,司徒坏了她的好事!
“司徒,西门影留下来不会妨碍我们的整改计划。”沈若纭调试好了心情,淡淡说道。
“纭儿,你对他……你对他……好像不太寻常!”司徒逸哲之前把这话憋在心底好久了,这会子见西门影被沈若纭留下,自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许是这两人见面就掐架的缘故吧。
“哪里不太寻常了?你是说我对西门影的态度吗?可是司徒,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沈若纭双眸微眯,素手轻抬,轻柔的按了按太阳穴,几乎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司徒逸哲微微一愣,淡淡一笑,“纭儿,抱歉!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他是聪明人,知道沈若纭不想回答,也就不勉强她了。
沈若纭挑眉,不过又舒展了开来,脸上笑道,“你知道的,曾经他和我是主仆关系罢了,如今算来,厄,应该是朋友吧!”对,就是朋友,这个定义极好,沈若纭眸子微闪,奇怪,她和司徒逸哲说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