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婢……奴婢知错,下回再也不敢了!”小红身子微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她眼眸低垂,不敢看向司徒逸哲的眼睛,直到沈若纭清冷的出声才让小红缓缓的抬起头来。
“司徒逸哲,我有我行动的自由,这事和小红她没有关系!”沈若纭借此点清她和他的关系,除了合作的关系,她和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她也间接的警告他,不要来干涉她的行动自由。
司徒逸哲闻言脸上是风轻云淡,忽而俊眸轻垂,那眸底是寒光迸射,然他在绿袖下的右手弯曲成拳,狠狠的一捏,顿时大拇指上的翠绿祖母绿扳指碎如细沙,他还不自知。
婢女小红不经意的低头,她看见地上的绿色细沙状的玉屑,心中暗叫不好,因为只有她知道这是自家公子发怒的前兆,她忧虑的眼神瞅着沈若纭,这回沈姑娘定然凶多吉少了。
“若纭——”西门影此刻从梅树上一跃而上了写意居的二楼,足尖稳稳落地后,他眉头轻挑,眼中划过一丝异光,周身笼罩着寒气,只因他看到了沈若纭和司徒逸哲站的很近。
“西门影……我……这边很疼!”沈若纭这一刻才知道能解除她腹痛之苦的只有西门影,她轻轻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后,恍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随即她伸手指指自己的腹部。
西门影此刻也不在乎有外人在场,忙把沈若纭轻轻的打横抱起。
他低下头,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柔软的雪兔毛斗篷裹身,几缕如墨的青丝飘逸的垂落于她苍白的俏颜的颊边,露出优美白皙的颈部线条,她柔弱乖顺的偎在他的怀里,泉水般灵动的眸子中只有信任他的目光,他好心情的扬唇浅笑,不复一开始的担忧和焦虑。
回廊上,小红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家公子越来越阴沉的眼神,那眼神阴霾的可怕!
司徒逸哲虽然不确定西门影怀中的女子是不是他的表妹。但是西门影和沈若纭看似亲密暧昧的关系,让他的心底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来,随后他低头敛去了眸底的阴沉,于是乎看到了地上的扳指玉屑,不期然的宽大袖袍下的左手也恼火的握紧成拳,指关节处已然泛出森然的白,他只觉的他心底有一丝冰凉的痛,久久不散。
“纭儿,等我一下!”司徒逸哲举步跟上他们,还扭头示意小红也跟上去。
“告诉我,坏丫头,你和司徒逸哲倒底有何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住在写意居?”
西门影暗哑的轻斥道,他必须用力深呼吸才能克制住自己,他害怕自己一失控,会让自己伤了她,或许百里无情有句话说对了,他或许是看上了这个让他不省心的坏丫头吧。
“合作关系而已!还有,这里比红叶山庄来的清净,没有烦人的苍蝇来惹我!”沈若纭在西门影给她服下止疼丹后,呼吸顺畅了许多,随后她清咳了一声,似意有所指的淡声道。
这话让才步入内室的司徒逸哲的俊眉挑起,仅仅是合作关系吗?心疼的感觉再次侵袭着他的脑神经,他此刻真希望她便是他失散已久的表妹……
“合作关系也不成!你等下跟我去我在宛城的别院好好养胎,别太大动作,你就不会再腹痛的,再说我那别院里很干净,可没有苍蝇来惹你!”
西门影寒眸一扫门口的司徒逸哲,再一听到沈若纭的解释,当下心里警铃大作,他不要任何雄性动物靠近坏丫头十里之内,虽然她是个不省心的坏丫头,但他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他决定了,就让坏丫头来荼毒他一个人吧!
“滚开!我说了我的自由我做主!”沈若纭此刻腹痛的问题已然解决,又生龙活虎起来,于是她闻言暴跳如雷的指着西门影的俊脸咆哮道。
“沈若纭,本少主不许你留在绾诗楼!”西门影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当然不会让中意的女子住在青楼,且这里还有一个对她或许存有着非份之想的男人,是以,他绝不允许。
“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西门影!你现在没有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的资格!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没有资格!”沈若纭清冷的声音淡然如水,不冰不寒,却也不暖,期间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清清楚楚的告诫他,她再也不是那个称他为少主的婢女了。
自从离开红叶山庄,沈若纭在马车上就仔细的想过了,这辈子还是需要自己和在现代时一样的累,一样的拼命,只因男人靠不住。钓再多的长期饭票也没用,还不如自己挣钱来的舒坦。
在她以往的印象中,男人宛如餐巾纸,利用完了就扔!
她犹记得她小时候,她的父母非常的恩爱,几乎每年都要抽空去世界各地旅游,要不是那次倒霉的飞机失事,她也不会成为了孤儿,一夕间从豪门小公主沦落为孤儿院的小孩子,若不是遇到“夜煞”的金牌杀手孤溟,她也许会继续消沉下去。
后来,她才知道她是两百孤儿中的一个,经过十年的刻苦训练,她凭着一股坚强的毅力,打死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成为精英中的精英,是最强悍的杀手,冷血无情,阴狠毒辣,她都做到了。
当她将某大国的总统暗杀之后,她终于登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夜煞”组织的掌权大小姐的位子。
那一刻,她知道她活的很累很累,可是这一切都值得,因为此后她又可以过上如豪门公主般奢侈的生活,虽然仍然要接手暗杀的单子。
在那次对一个来组织卧底的警察KK情窦初开的时候,却发现了那个卧底警察KK的不对劲,要背叛她,但是为了组织,她选择流泪亲手毙了他,此后她封闭了自己的芳心,将那段还未萌芽的爱情永远的掩埋在她的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