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民女让众臣好奇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皇上视线所及的不是威风八面的寒将军,而是那温婉动人,瑰姿艳逸的寒将军的夫人——上官熙。好奇的挑起眉头,缓缓开口问道:“为何你自称民女?你不是和爱卿结为连理枝?”
“民女和寒将军已经不是夫妻关系,此事前来是寒将军邀请民女一同前来,有失冒犯,还请皇上息怒。”一种奇特缓慢的语调,勾起了众人的眼球,寒将军和上官熙结婚的事情,是众人所知的事情。倒是他们什么时候离婚的,就闻所欲闻。
寒气得咬牙切齿的怒视一眼上官熙,非要在他面前出丑才甘心吗?
皇上颇有兴趣的抬起眼皮直视着上官熙,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把头抬起来。”
上官熙震了震,慢慢抬起下巴,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细细的打量了上官熙一番,长得也不算什么绝色美人,还不如他后宫的妃子,扯开声笑道:“果然是国色天香,只可惜寒将军没这个福气。都免礼吧?”
“谢皇上。”寒很不悦的揪着皇上,见皇上方才还色眯眯的盯着上官熙看,别说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谢皇上。”上官熙缓缓站起身,心中暗暗咒骂着皇上,什么东西嘛脸上表情已经说白了一切,还硬是把她说成国色天香,说一套做一套。
两人纷纷入席,皇上举起酒朝着大功臣寒敬一杯,舞姬也在这时缓缓走来,跳跃起俄罗多姿身段,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而各位大臣都让膝下的女儿、夫人纷纷带上各自不一样的舞曲,让人目瞪口呆。
上官熙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吃起东西,MM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已经一天没进食了,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不吃她肯定没力气走路。虽然吃样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但却不失大体。
安侯爷举起酒朝着寒敬了一杯,便将火辣辣的烈酒咽在喉咙里,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颇有兴趣的看着上官熙那一副吃样,嘴角优雅的一抹,对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开口问道:“上官熙,看你吃饭的模样,好像有几天没吃过饭了,怎么?是不是寒把你饿着,不让你进食呢?”
“咳咳……”本来就是吃太快了,又听安侯爷那口气,她拼命的咳嗽着。
众人把目光看向不懂礼仪的丫头,那目光非常的犀利,好像在宫殿上连咳一声都是死罪。
皇上咽下喉咙里的烈酒,擦着嘴角残留着酒汁,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好似能看透人心,浅浅而笑:“呵呵,不碍事,今天是为大功臣寒将军摆宴,不必拘束礼节。”
寒则是尴尬的坐在一旁喝起闷酒,时不时朝着上官熙怒视一眼,这女人诚心要他好看?还是嫌他不够丢人现眼?他怎么傻到会邀请上官熙一同前来,好歹他也是在宫殿上有头有脸的镇国大将军,她这不咳还不要紧,这一咳出声,他恨不得挖个洞转进去,免得丢人现眼。
上官熙拿起酒喝了一口,嫣然一笑站起身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民女有失冒犯,不如民女带上一曲舞剑,来赔个不是。”
坐在一旁的寒差点没咳出声,把目光投向上官熙,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让她消失在宫殿上。他还从来没听说上官熙会什么舞剑,眼神带着疑惑死死的瞪着上官熙。
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倒是对上官熙越来越有兴趣,点点头很满意的说道:“那就舞一段,如果舞得不好,朕就罚你喝掉桌子上那瓶酒。如果跳得能让朕满意,朕就喝下那瓶酒如何?”
“那民女就献丑了。”上官熙拔起寒桌子上的长剑,走向宫殿中央。
众人把目光看向上官熙,那些不屑的眼神直视着她,气氛里弥漫着一丝浓密的气息。
随即幽美的旋律响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那宝剑在她手上,便如同三尺白绫,柔的不能再柔,轻的不能再轻,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站起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宫殿里寂静一片,上官熙脸色一僵硬,心想这下她不得不喝下那瓶烈酒,心中暗暗无底。
“拍拍”一声掌声是从皇上那传来,皇上拍着手掌,眼里流露出一抹笑意,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矮矮,长得又算不上什么美人,但从上官熙的舞姿里,完全让他刮目相看。
接着众人缓过神,跟着一声热烈的掌声拍响了寂静的气氛。
寒惊愕的看向上官熙,实在太让他意外了,这绝对是让他目瞪口呆。
上官熙,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安侯爷不以为然的喝着酒,上官熙慢步朝着皇上跪下轻声说道:“现在民女算不算不用喝那瓶酒?而皇上是不是该兑现承若?”
“大胆庶民,皇上欣赏你的舞技,是你莫大荣幸,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还不快求饶?”太师站起身指责着上官熙,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皇上面前讨价还价?他看上官熙是不想活了。
“所言差异,民女虽是一介庶民,但是皇上之前自己承若过的话,倘若皇上不喝下那瓶酒,反倒是要治民女死罪。那日后又怎么把持朝政呢?”上官熙压根就不怕太师的恐吓,反倒是句句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