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上官熙的话,武秦生身为风心腹,又视如兄弟,他明知道上官熙有意避开话题,偏偏不上套。强行将她的手按在桌子上,细细把脉着,“王妃赎罪,为了王妃的生命安全,属下只能有失冒犯。”
“放肆,快放开本王妃,你这样做……简直是……”上官熙不知该如何指责武秦生,挣扎半响,还是挣脱不了武秦生深厚的内功,手腕强行被压迫按在桌子上
武秦生细细诊断后,面色刹那间煞白,用诡异又复杂的眼神深深紧锁着上官熙,当即放开上官熙的手,顿了半刻,好奇的问道:“王妃身上有一股至阴至毒的邪毒,将王妃的五脏六腑一一损伤,再过不久,恐怕……王妃必会七孔流血致死。断肠毒在中原算是稀有毒品,王妃又是招何人暗算?见王妃好像是在有意回避此事,属下这就立即告诉王爷此事。”
见武秦生站起身要朝着屋外走去,上官熙当即之急,又怕被风知道她中毒的事,不顾身份跪在武秦生跟前:“求你别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我不想在我死之前,看到王爷为了我,日渐憔悴,甚至……怕王爷会为我轻生。就当我求武学士,别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如若武学士真把此事告诉王爷,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咬舌自尽,到时候武学士又怎么样面对王爷?”
这招果然搅乱了武秦生执意的心,急忙扶起上官熙,抱着拳头,低下头:“王妃使不得,此事若不早点告诉王爷,怕王爷知道后,王妃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这早晚都是纸包不住火,何不趁早告知王爷,好让王爷有个心理准备?”
“你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武学士是个聪明人,不必我再说第二次。如果要是让王爷得知我中毒的事情,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上官熙来软的不行,不如一脸威胁,来个硬的。
“王妃,你不是不知道,王妃体内毒素已经蔓延全身,就连能不能熬过二天都是个问题。属下有心救王妃,但也无能为力,也只能替王妃保守秘密。”武秦生抱着拳,已经妥协上官熙的意思。
“那我在此谢过武学士,不过武学士能否帮我拖延时日,除非亲眼看着王爷纳妾,我才会甘心离开,然后就等着送死,咳咳”上官熙轻轻咳了一声,把期待的目光紧锁着武秦生。
“束属下无能为力,毒素攻心,必死无疑,在这世间没有任何解药能帮王妃解毒,就算是帮王妃拖延时日,也爱莫能助。”武秦生深知断肠毒药的毒性,就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救活上官熙。
“你说的,我不是不懂,既然如此,就看老天爷肯不肯给我一些时日。”上官熙眼帘暗暗催下,从怀里取出玉佩,轻轻抚摸着,眼里早已被泪水模糊。心想,他为她死过一次,这次就让她上官熙来补偿他。
“王妃手中的玉佩莫非就是咸阳城吴师傅打造的紧锁玉佩?”武秦生眼前一亮,一看便看中那块玉佩,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却没想到会在上官熙手上。
上官熙催下眼帘静视看块玉佩,余光扫落在武秦生身上,看得出武秦生对这块玉佩很紧张,轻声笑道:“武学士果然才学过人,一看便看出这块玉佩的来历,本来想把这块玉佩给宝儿当礼物,但是见武学士如此欣赏这块玉佩,便将这块玉佩送于武学士。”
武秦生伸出手推迟上官熙的好意,谦虚的笑道:“属下不能收下这块玉佩,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好。”
“武学士何必谦虚呢?在王府随便拿块玉佩,都好比这块玉佩价值,莫非……武学士嫌弃这块玉佩,才不肯收下本王妃一番好意?”上官熙明知道武秦生不是那个意思,她偏有意把这块玉佩送给武秦生,好堵住他的嘴。
“属下怎敢有这意思,是王妃多虑罢了。”武秦生深知上官熙的意思,却偏偏不领上官熙好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只求武学士最好别把这件事情,告知王爷,不然后果武学士可想而之,武学士是个聪明人,不用本王妃多说。”上官熙瞥了一眼武秦生,话中间带着十足的威胁。
“是王妃多虑,属下知道事情的轻重,既然王妃开口了,属下当然保守秘密,绝不泄露半句不是。”武秦生挑起眉头,抱着拳头,表明了态度,都说清官难判家务事,他一个小小学士哪敢得罪王妃?
“呵呵,武学士言重了,请坐。”上官熙态度明显温和许多,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多谢王妃,今日属下前来,是有事找王爷商议,不知王爷身处何在?”武秦生朝着桌子上拿起公文,卑微的问着上官熙,眼底却泛着一抹诡异的眼神。
“王爷刚刚跟我斗了几句,便出去,想必他人现在在后花园。”上官熙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应了一句,心底却暗暗无底,不知道这个武秦生可否值得她信任。
“多谢王妃,那属下先行告退。”武秦生抱拳,便朝着屋外扬长而去。
上官熙捂住那颗灼热的胸口,痛得她脸色发青,没想到这个毒性既让她如此痛苦,在外人面前,她一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果不其然,风坐在凉亭,身上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冷气,下人站在凉亭两侧,都不敢吭出一声,深怕惹恼正在气头上的风。
武秦生刚刚去找风的时候,看见书房的桌子被劈成两半,很少见风如此大发雷霆,平日里风都是一脸温柔又善解人意,今日想必是为了王妃的事情,才如此动怒。他站在曲廊上,左右为难,若他不说,就是对王爷不忠,若说了就是对王妃大不敬。索性当没这回事,走向风抱着拳头卑微的说道:“属下参见王爷。”
“……”只见风默不作声的瞪着武秦生,身上那股冷气迟迟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