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父子同囚
四月一日,完颜宗翰在掳掠了大量金银财宝之后开始分两路撤退。一路由完颜宗望监押,包括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等,已于前三日沿滑州北去;
另一路由完颜宗翰监押,包括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傅、张叔夜、秦桧等几个不肯屈服的官员,沿郑州北行。
被完颜宗翰
掳去的还有朝廷各种礼器、古董文物、图籍、宫人、内侍、倡优、工匠等等,被驱掳的百姓男女不下10万人,北宋王朝府库蓄积为之一空。金兵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赵桓和赵佶父子一行分乘860余辆牛车,由彼此语言不通的胡人驾车,一路凄凄惶惶,受尽屈辱折磨。
靖康二年四月五日,徽宗赵佶见到韦贤妃(赵构母)等人乘马先行而去,竟不敢吱声,不觉五脏俱裂,潸然泪下。
四月七日,徽宗妃嫔曹才人如厕时,被金兵乘机奸污。八日,抵达相州时,适逢大雨不断,车皆渗漏,宫女到金兵帐中避雨时又被金兵奸淫,死者甚多,徽宗赵佶长吁短叹,却无可奈何。北上途中食物匮乏,又连日风雨大作,宋俘饿殍满地,惨不忍睹。
钦宗赵桓出发时,被迫头戴毡笠,身穿青布衣,骑着黑马,由金人随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但受尽旅途风霜之苦,还备受金军的侮辱。
赵桓时时仰天号泣,辄被呵止。日暮宿营时,金兵“絷(zhì)帝及祁王、太子、内人手足并卧”,以防逃跑。四月十日,自巩县渡黄河,驾车的人对随行的同知枢密院事张叔夜说,将过界河,张叔夜悲愤难抑,仰天大呼,扼吭而死。五月下旬,过太和岭时,钦宗赵桓等人都被缚在马背之上。
七月二十日,徽宗、钦宗在燕京相见,父子抱头痛哭,悲愤不已。徽宗赵佶原以为生活可以就此安定,不料九月,完颜宗翰又将徽宗父子迁往更远的上京,因为南宋势力渐强,完颜宗翰怕他们夺回徽宗父子,而在同南宋的交涉中失去讨价还价的筹码。这样,徽宗父子不得不再次承受颠沛流离之苦。
建炎二年八月,徽、钦二帝抵达上京,完颜宗翰命他们身穿孝服拜祭阿骨打庙,这被称为献俘仪,实际上是以此羞辱北宋君臣。然后,又逼着他们父子到乾元殿拜见金太宗。
接着,金太宗封徽宗为昏德公,钦宗为昏德侯。此外,韦贤妃以下300余人入洗衣院,朱皇后不堪受辱,投水而死,男子则被编入兵籍。
不久,完颜宗翰又将徽、钦二帝赶至荒凉偏僻的边陲小镇——五国城,他们从此就被囚居于五国城郊外一个荒谷的地洞之中,日日饱受风寒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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