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霎时垂头丧气：“老姐姐，你这不是揭我的短处吗？我要是有钱，还做别人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吗？早就自己当大爷，娶媳妇过好日子了。”
老鸨问：“小欠子，听说将军府的工钱不低，你咋没存钱呢？”
“甭提这事，说起来，是我胸口永远的痛啊。我本有个爷爷，十年前与我一起入将军府的，可刚进去没几天，就病下了，被将军府的人赶了出去。如今在外面正养着病呢，每个月看大夫的病、买药的钱，就要几两的银子，你说我小欠子只是一个小厮，小跟班，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都赔这上面去了。”李倩眼珠一转，“老姐姐，咱们相好一场，没有名份也有缘份，要不，借我小欠子几两银子给我爷爷抓几副药？可好？”
老鸨顿时嫌恶起来，她们做妓女的只有向人要钱的份，哪有人向她们要钱的理？“喂！小欠子，有正经事快说，别耽搁老娘赚钱。”
“真的不肯借？”李倩可怜巴巴地瞧着老鸨：“老姐姐，一两银子也行……要不，几个铜板也好……”
“我说小欠子，你该不是混到连几个铜板都要借的份上吧？”
“可不是，我都三年没穿过新衣服了，老姐姐，你别瞧我表面穿得体面，其实内里的衣服，都破不成样子了，不信？我脱出来给你看看，都是破洞，老姐姐你就行行好给我补补——”李倩动起手真要脱衣服。
“去去！”老鸨把李倩推开，“老娘这里是做生意的，每个时每刻都讲钱的，还给你补衣服呢，臭美！真以为叫几声老姐姐就真是你姐姐？有话快说！”
老鸨板起了脸。
李倩也调戏够了，言回正事：“我家少爷要包下这船一天，你老开个价吧。”
老鸨冷冷一笑：“你们也是想去湖心的飘飘画舫？”
“可不是，这事老姐姐是最清楚不过了，怎么样，价钱如何？咱们都是老主顾了，别叫太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