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得活下去的。苟且偷生,命如蝼蚁,我想活着,证明自己的存在很重要,证明自己很爱惜生命。
三天后,我的伤好了一点点,但手指头还是动一下,便痛得想晕过去。每每真儿看到我的手指头,脸色都会微微的苍白。
我们是同命人,自然会心生同情。于是真儿开始对我好起来,比起其他对我冷嘲热讽的丫环们,她真的像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没有半点的妒忌恶毒之心。
真儿会偷偷地将厨房里的汤水偷出来给我,虽然我阻止过她,但并无作用。托她的福,我才渐渐有了精神。
第四天,那个李姥姥,即是管丫环的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命令我去劈柴,在那空旷的后院里有好几个男人光着膀子,吆喝着刀刀砍下。
“你们都去休息吧,让这丫头来劈,劈不完的话你就没有饭吃,快给我滚过来!”李姥姥大喝着,惊醒了发呆的我。
我忍气吞声地走过去,拿起沉重的斧头,心里抹过一缕悲凉。
要我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将这一大堆柴劈完,叫我去死还容易一点吧?
那几个男人同情地看我一眼,默默地退下,我颤巍巍地举起斧头,虽然劈中了柴,但就跟蚊子叮水牛一般毫无效果。
要知道我力气不大,加上手指疼痛,根本用不了什么力气。
这么一折腾,手指头又是狠狠地疼痛起来,这些疼痛像针刺一般在我的神经上开始肆意扩散着。公主真是狠毒,和长孙晨一起还是天生一对儿,长孙晨……
想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蓦然地被什么刺痛着,咬咬牙,却发现再也举不起斧头。
“怎么了?不是说要到柴房里来干活吗?一点力气也不舍得用,李姥姥,给她两脚,真是娇生惯养!”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我惊慌地回过头,只见大公主南宫凤衣倚在前院入口处的铁门上,眉目似笑非笑,眼神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