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浑身颤栗,顺手抓住司徒奕受伤的手臂,已是感觉不出手中有血液的滑腻。司徒奕咬了牙忍下侵心的痛。
“有蛇在树上。”周薇抖抖索索的说完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奕连声说,“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这儿。”
站稳之后动了动脚,有些微跛。还好树杆离地不算太高,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周薇收回抓住司徒奕手臂的手,才感觉手心一阵温热。
抬手一看,竟是一手鲜血,于是又惊恐万分的尖叫:“啊,我受伤了,受伤了。”
又蹦又跳,一只手不知道搁在哪里好,在空中乱舞,好似手中有甩不掉的魔鬼般慌张。
司徒奕按住她肩膀说道:“是我的血。”
“啊。”周薇静了下来,这才看向司徒奕的手臂,已被鲜血染红一片,“你受伤了?”
以他的武功,他又怎会受伤?不过是因为周薇的叫声而分了心。
“一点小伤。”司徒奕笑着说,表明自己没事。
说罢,便撕下一块袍襟要给自己包扎。周薇说着我帮你,便在司徒奕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尔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稍会,打斗声渐止,重又亮起了火把,远远的像一盏明灯,给人希望。大家推着放了几口大箱子的车子渐渐行了过来,从轮轴沉重的吱呀声可以判出,箱内物品重量不轻。
除了司徒奕受了一点臂伤之外,其余皆无人挂彩。
“阿奕你没事吧。”司徒焜关切的问。
“没事。”司徒奕站直了身子说。
“我载莺妹妹回家吧。”司徒焜说。
“我能行……”司徒奕不情愿的说道,“只是一点小伤。”
“别开玩笑。”司徒焜也不再多言,抱了周薇上马。
司徒奕沉了脸,却也没有再强争。
不同的怀抱,感觉当真不同。周薇心里微波荡漾,司徒焜的怀抱似比司徒奕的更温暖。她微微的靠在了司徒焜的怀里,顿觉安全感十足。
不过,都是心里作用罢了。
回到家里,已是晨曦微露,一夜就这么过去。平静的黎明,欲将暗夜里的厮杀掩埋。司徒焜送了周薇回房。
“还能睡上一会儿。”司徒焜轻笑着说。
周薇依在门口,温柔的望着司徒焜,她想她此时的笑容一定娇俏妩媚,那是碧衣女孩自带的姽婳。
“焜哥哥也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