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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追逃

当晚,乔三槐夫妇,特意准备了几样拿手菜肴,打了十斤老酒,准备猛喝一通。待饭菜上齐,分宾主落座,乔氏说道:“师兄,明日你出门,做弟媳的却没什么好招待的,我们敬你一碗。”乔三槐也笑道:“是了,师兄这些日子实在辛苦,忙着练功,还要教小弟习武,实在是不知如何道谢了。”

谢孤鸿也端起酒水,于他夫妻二人碰了一碰,道:“即是入了我派门墙,那便是自家人,来,我们干了。”说着一饮而尽。之后,乔氏又抢着将酒水给他们斟满。

乔三槐说道:“师兄,不知你要到何处?”

谢孤鸿闻听此言,却将酒水放了下来,道:“你我此时已是同门,做师兄的自不会瞒你,我实乃为了一样物品而来。”

乔三槐大奇,道:“是何宝物,会在这荒村野岭的么?”乔氏也好奇心大起,静静的在一旁听着。

谢孤鸿笑道:“此物并不在这,而我到这里是为了办一件事。”说着,他将对扎若喜多与玄慈等人的言辞再次简略复述一遍,只是话中并未提自己是异界之人,最后道:“是以为兄必须要找到那东西才行。今日上午,我和你‘过手’时,便忽然想到了几处关键的地界,是以必须抓紧去看上一看才好。”

乔三槐“啊”的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魔门竟如此歹毒,要得到至宝,陷天下于大乱么?真真是混账之极。”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为兄既是知晓了此时,那便不能置之不理,而且你师尊的性命。据我推断,也很可能是由于此事丢的,我便更加责无旁贷了。”

乔三槐虽然读的书少。但他生性耿直,古道热肠。虽然没见过谢九龄,但毕竟谢孤鸿是代父收徒,自己可是谢九龄真正的徒弟了,听见如此一说如何能够不急?大怒道:“师尊为了天下苍生丢了性命,我作为他老人家的徒儿,如何能坐以待毙,师兄,明日我便跟你一起走。”

那乔氏虽然及担心自己丈夫的安危。但此乃人伦大事,她岂能阻挠,当即说道:“三哥说的对级,虽然我等没有见过师尊他老人家,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等道理便是小娃娃也是知晓的,更何况是我们了。”

谢孤鸿道:“多谢师弟贤伉俪了,不过,我这一次出门,未必就会遇到凶险。为兄不是夸口,当今天下能够伤到我的人,不过区区之数。而且我是找东西,可不是与人拼杀的,便是师弟跟了我,也只能慢慢寻找,毫无益处,且我看峰儿如此幼小,但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而且如此佳儿在这等幼小时是万万离不开父母的。你跟了我至少便是一年半载的,只留下弟妹一人在这里照看家里。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乔三槐虽然知道他所说在理,但心里仍是想尽一份力。是以百般劝说,要谢孤鸿带上自己。不过谢孤鸿自是不允,最后只能作罢。

谢孤鸿见他有些丧气,便笑道:“师弟无需如此,待峰儿长大了,若想为为兄分忧,替你师父光耀门楣,定是要勤学苦练,届时功夫练得高了,广收门徒,使得我派发扬光大,以作报答便是。”

乔三槐道:“是,我定会每日勤练不缀的。”

他们几人刚刚说到这里,谢孤鸿猛地一摆手,侧耳聆听,突然道:“既是有客到了,何不进屋叙话?”说着双掌猛地一合,左臂随之挥出,却是他用上了火焰刀的功夫。

只听窗外“哆”的一声,跟着有人赞道:“果然好功夫,差点便着了你的道。”

谢孤鸿见自己一刀没有伤及对方,来人定是高手无疑,是以转头对着乔三槐和乔氏说道:“师弟,你等且在屋内,不可出门。”说着,闪身便出了屋子,抬眼望去,正瞧见一黑影翻过墙头,便也急运轻功,跟着飞速的追了下去。

那黑影轻功极高,虽然谢孤鸿比他还要快上三分,但短时间却是未必能追得上的。那黑影左右连闪进入了小树林中,谢孤鸿在后方喝道:“鼠辈还想逃么?”说着右手挥出,只听“哆”的一声,砍倒了一棵手臂粗的小树。

江湖上有句俗语,叫“逢林莫入!”这就是说,你的敌人如果躲在了林中,如果你一旦追入,便很可能遭到暗算。

但谢孤鸿却凛然不惧,紧随其后便追了上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刚刚进了林子,只见对面树叶“悉悉索索”的一动,立刻向旁边闪去,跟着身后“哆”的一声,那大树之上竟是多了一个指头粗细的洞孔。时间虽然极短,但他还能够看得出来,这乃是少林派的摩柯指力,谢孤鸿高声道:“你这鼠辈,上次放了你,今次还敢回来?”说着左右连环两刀,朝前方斩去。

他发的乃无声、无影、无形的火焰刀掌力,但是林中树木密集,枝叶茂盛,但看树叶一阵抖动,好似有一条无形的刀锋迅疾的斩了过去。

那前面的黑影,听见后面枝叶一响,便猜到了,这定是和刚刚在屋内这人凌空挥臂,斩出的刀气一样。赶忙脚下连点,变换了几个方位,将这两刀躲了出去,口中大叫道:“莫要说些废话,还不将上次抢去的秘籍还我?”虽然说得极为硬气,但身子却依然往前直窜。

谢孤鸿较丹田之气,发足力往前猛追,便是这样,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竟是没过多久,便已经出入了这片林子三次。那人影也仿佛知道自己的脚力不如谢孤鸿,一旦出了林中,只能是被追上的下场。

不过即便是这样,谢孤鸿与他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又过了一会,只距离那黑影不足一丈。

那黑影心道:“我可惜那原本的指谱,便过来查探一番,不成想真的发现了这人。但却没想到这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我需想个办法才是。”

心中打定了主意,这黑影。脚下略微放慢了一分,他不敢慢的太多。生怕谢孤鸿发现蹊跷,是以维持这等速度又在林中绕了一圈,谢孤鸿已然快要到了他的身后,就在这时,他猛然间,用了个千斤坠的功夫,足下点地,硬生生从向前的疾驰。变成了往后去的飞掠,同时身子一转,左手并掌,朝着谢孤鸿头顶猛击,后手单指伸出,却引而不发于身侧。

这一下可谓十分突然,无论是谁立刻追上对方,但却被人突然往后折返扑来,都会在反应慢上一些。

但谢孤鸿是个十分谨慎之人,深知越到最后。越要守住本心的道理,是以对方这突然一掌击来,他心中并不慌乱。足下的节奏一紧,朝着左前侧划去,直接用出了灵蛇拳法“呼呼”连环两拳打去。

这黑影一击不中,引而不发的那一指,立刻弹了出来,连点了两指,但听“噗噗”两声,二人登时分了开来。

这黑影方一站定,只感觉对方的劲道十分古怪。他不动声色,负手往旁走了两步。将劲力化去,口中则说道:“上次被你暗袭。偷走了指谱,此番让我找到了你,还不赶紧还来?”

谢孤鸿看了看他,冷冷道:“硬化去我的功力,只能平添几分暗伤,还有这等心思寻我所要指谱么?”

黑影用灰巾蒙面,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听完谢孤鸿的话,却是变都未变,但心中却暗自惊疑,运起功力,只感气息通常,并无阻碍,心道:“我且不能上了他的当。”口中说道:“你只说指谱还是不还?”

谢孤鸿道:“摩柯指普我已然送回了少林,便是想还也不成了。”

黑影冷哼一声,道:“好,我就信你这次,没有指谱便多说无益,这就告辞了。”

谢孤鸿一抬手,道:“慢,我上次便说,只饶你一次,今次你自费了武功,或许还可留得一条性命。”

黑影闻听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想让我自废武功,莫不是做梦么?我偏偏要走,看你能不能拦得住。”说着脚下一挫,身子直直的往旁边掠去。

谢孤鸿脚下连点,三枚小石子激射而出,黑影一个转折,再次往前窜去。谢孤鸿也跟着再次追了下去。

而这一次谢孤鸿距离他本就较近,听他说话时便早有准备,是以反而没有落下多远,不到几吸的时间,便追的不到五、六步距离,跟着挥臂向前方斩去,迫使那黑影向两旁躲闪,这一下距离拉的更近,黑影不敢再跑,若不然如此近的距离,背朝着对方,一个不小心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心念一转,跑动间,右手在左肋下穿出,用新近练会的摩柯指,朝后连点了三指,跟着身子猛地掉转,连环两掌,打了过去。

谢孤鸿见他肩头一动,足下早已滑了开去,跟着身子一转,避开对手两掌,手臂上下交替而出,直向对方头面心腹击落。

这黑影身手也极其敏捷,绕着谢孤鸿连跨了三步,左手中一招韦陀掌,右手一招伏虎拳,连续击来。

谢孤鸿却凛然不动,只用一路灵蛇拳对敌,双手如穿花蝴蝶,又好似两条毒蛇曲曲弯弯,让人捉摸不定。

这黑影见他出手十分怪异,每每在难受的地方,竟然朝着不可思议的方位击出,手臂好似根本没有骨头一样,更打起十二分精神,与谢孤鸿对敌。

其实,人的手臂自然不可能没了骨头,也不可能真的随意弯曲,只是这门灵蛇拳有时明明朝着胸口击落,但行至半途,却突然上撩,改为打向面门,这等不可意思的打法,只让人觉得谢孤鸿的一双手,便跟没有骨头的两条毒蛇相仿。

二人交手也就十余招,只听“嗤”的一声,那黑影却被他声东击西的左手一拳引偏,右手却突然横摆,直接将他的蒙面灰巾抓了下去。跟着也不给对方机会,竟是凌空又转折了回去,直取对方的脑侧太阳穴。

黑影登时“啊”的一声惊呼,足下猛地变换方位,右手往上一震,左手接着向外一圈。这两下看似平常无比。但对面的谢孤鸿只感自己这一拳的劲道,竟是被他一震一圈的,反击向了自己。急忙忙运功往外一抖。将劲力卸了开来,跟着足下连环。朝对手脚踝踢去,口中道:“好极,好极,竟是斗转星移的功夫。”

这黑影一开始便用少林的摩柯指,之后交手时又使出了韦陀掌,般若掌,如影随形腿等功夫,十几招间便落了下风。他心中如何能够不惊?

但他又怕对方识破身份,便继续施为,却不想没到二十招,自己的面巾便被对手抓落,就是脸面也险些被对方伤到,是以心急之下,自是用出了本身最得意的功夫。却不想刚刚使出,便被谢孤鸿道破了玄机,心中更是大惊,暗自狠道:“既是逼我用出了本门的功夫。便需除掉他才是。”

打定了主意,这黑影用手凌空虚点了三指,右手跟着再次点了三指。但谢孤鸿却明白,这可不再是少林的功夫了。于是他双手猛地合于胸口,如抱圆球,内劲运了出去。下一刻但听“啵啵,嗤嗤”声响。指力和刀劲,同时在空中消弭于无踪。

谢孤鸿口中说道:“三合指也露出来了么?妙极,我且看你还有何手段。”他说话的时候,胸口暗自埋伏的一股掌力,已然突然间朝着对方发了出去。

这黑影听他说话。心中暗道:“他定是猜出了我的身份。”脚下连点两下,朝后方掠去。原来他见了自己用出这等绝技,对方也能轻松化解。知道对方的功力定是比自己只高不低,便已经萌生了退意。

是以他让双手齐齐向后点出,连环七指封住了去路,自己则是飞速的朝着林中的溪边跑去,他打定了主意,在那里他藏着一竹筏子,只要到了那,他便不惧对方追踪,然后在默默寻得一处安全所在,将自己胸口这十几册武功秘籍练会,另行谋划心中大计也就是了。

可他却不成想,谢孤鸿的火焰刀功夫,虽然是新练,但却如此凌厉,暗地埋伏的那股掌力,早就突围而出,正击在他的胸口之上。

待劲力临身之时,已经晚了,黑影在空中向后掠去的时候,拼命一拧身子,可依然没躲出去。只听他口中惨哼一声,“扑啦啦”从胸口掉出了七、八本册子。

这一下虽然是被胸口的书册挡驾,又连带他本就向后跃去的无意中卸力,和临危之时的拼命闪躲,可胸口一股热气仍是直冲他的经脉而上。

黑影舌尖一顶上牙堂,强行压住心胸处这口血,若不然,吐将出来,一下丢了元气,脚下势必变慢。因此他狠心压下伤势,脚下却移动的飞快,直直的向后逃去。

谢孤鸿一刀见功,却发现那黑影胸口飞散出不少书籍出来,一时间书页也是飘飘如雪,漫天飞舞,心中登时好奇不已,但他却反应飞快,立时便双手连环,又劈出了几记火焰刀掌力,将对方的七股指劲破了开去,之后拔足便追。

两个人又形成了你追我赶之势,虽然这一次那黑影受伤,但之前却用计抢先了一步,不过没过多久,伤势慢慢发作出来,谢孤鸿却再次拉近了一些距离。

就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刻,黑影面前的树林往两旁分裂开来,一条三丈来宽的山溪,近在眼前,在岸边还停靠着一个竹筏。

由于这是上游,坡度极陡,所以别看是一条山溪,却向下奔流的十分迅捷。

黑影听见身后谢孤鸿已经渐渐追近,右手探入怀中,大叫道:“易筋经!”说着,手中用力撵动,将书册中缝的线头捺断,跟着强行提起一股内劲,猛地朝上游抛出,直飞了三丈来远,附着的劲力才消失,书页也“呼啦”一声散了开来。

谢孤鸿见此冷哼一声,身子斜斜的朝着那几本书册飞去,可突然间到了半途,足下一点溪中一块石头,却又转折了回来,两股火焰刀的掌力,早便无声斩了出去。

那黑影此时已经落在竹筏之上,猛劈两掌,竹筏顺流而下,真真如飞箭一般,再加上他不管不顾自身的伤势,两掌击在水中。竹筏的去势更快。可他怎的也没料到,谢孤鸿明明去救书册,却突然转折向他。肩头,左肋。登时便被掌力斩的鲜血淋漓,劲力更是沿着经脉往体内袭来。

这黑影也不愧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左手一拍右肩,而右手一拍左肋,口中“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却仍是对着水面一震双臂,只听“碰”的一声,溪水溅起老高。那竹筏去势却更加快速了起来,却是他情急之下运出了斗转星移的功夫,可就是这样,也只是将将把五成侵入肺腑的功力,用掌发了出去,不过他的距离却更加与谢孤鸿远了一截,到了更陡坡的地方,顺流而下,逃亡而去。

谢孤鸿毕竟不能追的太猛,因为他知道。既使自己追了,对方如果真的不要命般的运功猛逃,也定是一时半刻追之不上。而这些武林秘籍岂不是真的要没了;

而且谢孤鸿有把握,自己的两刀劲力,岂是那么容易化去?而且他本就之前受了伤,这一下,最起码要了这老小子的大半条命,既便不死也会成为废人一个。用一个废人的命换这些武林秘籍,倒是不大划算的。

是以他足下连点,在小溪上连续跳跃,每一次都用手捞上几页书册。即便这样,也差点被他漏掉了几页。幸好被溪中的水草拦住,要不然还真就麻烦了。

他将书册捞上来之后。统统展开平铺在岸边干净的大石之上,跟着又在返回了树林中,刚刚动手的地方,寻了半天将被自己刀气斩的,零散在地的书页,一一拾了起来,复又慢慢的走回了溪边,盘膝坐下,开始打坐,修炼起释迦应身功来。

他自省了一便,觉得如果自己功力再高些,也不至于便将那黑影放走,是以更是将所有空余时间用来练功。

一宿过后,谢孤鸿双手画弧,将气息沉于丹田,虽然是一夜未睡,但精力十足,起身验看了一遍,岸边几块大石上的书册,已然干了,于是弯腰捡了起来,稍加整理,便放于怀内,直接走回了村子。不过还没等他走出树林,前方忽的有人影闪动,到了近前一看,却是乔三槐。

原来,乔三槐在家中见谢孤鸿出门迎敌,竟是一夜未睡,到了天刚放亮,说什么也等不下去了,跟乔氏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寻了出来。此时见了谢孤鸿立刻上下看了看,这才放心,道:“幸好师兄无事,若不然我不知如何自责才是。”

谢孤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自是无事,师弟尽管放心。”

乔三槐说道:“那贼子逃了么?”

谢孤鸿道:“那人中了我三掌,仍强自压住伤势跑了,想来即便是不死,一身的功夫也是保不住了。”说着话,从怀内取出一落书籍,递了过去。

乔三槐接过,奇道:“这是什么书籍?莫不是师兄在那人身上抢回来的?”

谢孤鸿点头,与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正是,这些书籍都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他胸口先中了我一掌,这些秘籍反而无意中为他挡了一驾,若不然也不能叫他逃了。”

乔三槐闻听一惊,道:“这是少林的武功秘籍么?我等却是不好收留的。”

谢孤鸿道:“师弟说的是,待我走后,你便将这些秘籍送往少林。”

乔三槐也不是痴傻之人,心知谢孤鸿要行走江湖,是以好叫自己结交少林,而自己又在少室山的脚下所居,可以说是互为邻里关系,如果遇到事情,也可以请少林寺出手帮忙,为了自己,这师兄当真是用心良苦,不由得更是感激,所以也未多说什么,只点头恭敬道:“是,谨遵师兄吩咐。”

两个人回到了村中,直接来到了谢孤鸿的宅子,收拾了几件行囊,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带的,只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不过他之前“借用”一些名声极坏的巨贾富商的不义之财,还有很多,所以临行前,又给了吴管家一些,又在特意给了乔三槐五千两的银票,吩咐道:“我走了之后,师弟便可将此处当做我白驼山的门派所在,待过些时候,功夫高了些,便可收些徒弟,好叫我白驼山的绝技。不至于失传。”

乔三槐却连连摆手,道:“师兄之言太不吉利,你乃咱们门中的当代掌门。我帮你暂且打理就是。再者说师兄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过个一年半载的。师兄寻到……寻到师门遗物,回转就是。”他方才想说寻到至宝,但有外人在场,变临时改变了说辞。

谢孤鸿笑道:“师弟说的不错,我定是要回来的。”说着,又拍了拍乔三槐的手臂,道:“师弟留步吧,我这就去了。”说着。迈着不轻不重,毫不掩饰半点声息的步子,出了村口,沿着大路行去。

乔三槐和乔氏,还有吴管家站在村口,一直到谢孤鸿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转身回去,而后乔三槐按照谢孤鸿的吩咐,将武功秘籍还给了少林,将那出宅子。挂上了白驼山的牌匾,开始刻苦练功,暂且不提。

单说谢孤鸿一路走。一路打听,哪里出了稀释的宝贝,他便去看上一看,不过却极其失望,没有一件是他需要的神秘物品,他也暗地分析了一下,这天龙世界的宝物,可谓多不胜数,什么莽牯朱蛤。绝世秘籍,冰蚕。宝刀、宝剑之类极多。如此寻找下去真真如大海捞针,不过他却有上一世的经验。是以也不着急,要知道,他在小李飞刀的世界,可是前后整整待了能有四十来年。

一路南行,沿途之上他再次做起了无本的买卖,只是他做人极有原则,必须调查清楚这些商贾巨富,真真是恶霸匪类,这才会行侠仗义一番。

不一日,谢孤鸿已经来到了云南边上,正行走时,忽听得远处大路转弯处,传出“吱喽喽”一声唿哨,跟着有三人在林中窜了出来,将行来的两骑马拦住。

这两个骑马之人,均穿着缎面衣衫,头上别着玉簪,模样在二十岁上下,只是一个穿着天青色的衣衫,一个穿着镶蓝边的白衣。而两个人的坐骑,也非同寻常,周身上下,胜雪似霜,半点杂毛也无,一看便是宝马良驹。

而那拦住去路的三个人,有一个年岁较大,约莫五十许,下巴老长,几乎都要够到自己的嗓子眼了,手中握着两根短棒。另外两个人,均穿着皮甲,却又不是军中款式,像是自己制作而成,只是左边一个护着右肩,右边一个护着左肩。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中,还都拎着两把拳头大小的八菱金锤,锤杆的后面是扁圆的小锤。

要知道,江湖之上极少有人使用这等兵器,其一便是分量太重,使用起来,无法辗转腾挪。其二也是太重,因为驾驭这等兵器,必然极耗内力,一旦跟人动手运使时,气息不畅,那便等于离死不远了。

这三个人方一出来,那两个骑士见他们的模样,当即皱起了眉头,但却心有依仗,也不打马而走,反停住了身形。左边穿着蓝边缎衣之人,扬了扬头道:“怎么?林中呼哨,你们便窜了出来,想要干么?”

那大下巴的老者,歪着脑袋,眯缝着双眼,道:“你们那个是高升智,那个又是段寿辉?”

这老者一报名字,马上两名骑士,顿时一惊,还是蓝边缎衣之人说道:“你们又是那个?可是杨府之人吗?”

这三个人闻言“嘿嘿嘿”一阵冷笑,皮甲护着左肩之人,晃了晃手中的锤子,道:“一个死人,知道的那么多,也是无用。”

他旁边皮甲护着右肩之人,也是一阵冷笑,就好像跟另一个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道:“我说,杨老问你们话呢,怎的不答?”

身穿白衣之人,何时让人折辱过?便是自家的叔父,也不曾与自己如此大声讲话。也需要让自己三分才行,当即大怒道:“是又如何?”

那大下巴的老者听罢,点了点头,道:“好,好得很。”说着面露愤恨之色,朝着身后两人一打眼色。而那好似孪生兄弟的二人,当即将手中的八菱金锤扛在了肩头。

马上两个骑士,见对手互相打了眼色,不由的防备了起来,可再看那两人竟是毫无上前的意思,反而将手中兵器抗在肩头,不由得怔了一怔。

就在此时,只听“咔吧,咔吧”两声,那两人锤柄部位的扁圆形小锤,竟是脱离锤身“嗤嗤”的飞了过来。

这一下十分突然,而且还是打的马匹,就算那两名骑士早有防备,也护不住胯下的马驹。只听“碰碰”两声响,两枚飞矢般的小锤,正砸在两匹马的额头,可惜了两匹宝马良驹,当场头骨破裂而死,往下栽去。

两个马上的骑士,身手也是不凡,感觉胯下不稳时,早已身子腾空跳了下来,身穿白衣之人大怒不已,用手点指道:“竟敢行凶,给我死来。”说着,足下点地,飞跃了过去,左手握拳横扫向了那老者的脸颊。

而另一个穿着青衣之人,大叫一声:“小心!”抱着先除掉对方一人的心态,也飞身窜了过去,右掌一记斜挂,朝对方胸骨劈来。

那老者却不慌不忙的往后一跃,双手齐出,用手中短棒猛砸蓝边缎衣人的顶门,跟着招式连环,另一根短棒点向了白衣人的肩井穴。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那两个好似孪生兄弟之人,也跳了过来,各自抡起双锤,砸向两个缎衣之人。

蓝边缎衣之人,口中大喝一声,一个璇身躲了出去,口中喝道:“你快先走,去叫正明带人马前来救援。”

注:“今日八千,鲨鱼啥都求,嘎嘎!么么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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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母刻薄,生母懦弱,在众美女姐妹中最不起眼的‘丑女’,没有关系!!被老爹忽略,嫡母不喜,姐姐妹妹鄙视中,连丫鬟都看不起她,真的没关系。她这一生,经历曲折,堪称惊心动魄,在这礼教严谨的古代,硬生生的被她老爹和嫡母嫁了三次,夫家一个比一个有权势。一嫁定远大将军,还没圆房,丈夫死翘翘了,被冠上克夫的恶名送回了娘家!二嫁冷面美丞相,还米有弄清楚嫁的何许人也,新婚第二天,一纸休书把她休回了娘家,只因为她长得丑!!三嫁花心风流武皇帝,结果女主害怕深宫锁玉,折磨不休的生活,没志气的投水自尽了,然后某人华丽丽的穿来了。。。重生的柳湘颜看着镜子里自己占据的倒霉的原主人身体,无奈的叹口气,很是搞不懂,明明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为什么每一次嫁的男人越来越显赫呢?好吧,既穿之则安之,人不犯我,相安无事,人若犯我。。。逃跑了事。。。不过,若是逃不过,嘿嘿。。。也别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老坑链接:本文的姐妹篇杜月城的故事《妻妾斗:正妻不下堂》连续两月位居月票榜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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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梦不觉醒,周成溺水后幸运地回到了开天辟地之前。天地未开,大道未定,生灵未出,诸多天材地宝也散落在混沌各方。万般重宝,俯拾皆是,一一收入囊中。盘古开天后,周成杀仙屠神,斩妖镇魔。大战元始天尊,逆天证道,最后成为天地间最强至尊。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若夫天地相忘,则为混元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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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嫡女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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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寒门长媳

    寒门长媳

    本文1V1+爽文+宠文!女主性格彪悍,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男主被调教,无限宠爱信任女主,忠犬型。扬州唐家次女唐惊燕,年少轻狂,泼辣狠戾,一朝嫁入京城名门。谁知夫家已是个空架子,成了“寒门”。新婚过后,娘家来人,一场阴谋,用毒害死她。唐惊燕醒过来时,脱胎换骨,体内已经换了另一个人,绝代风华!虎视眈眈的娘家,精明能干的小姑子,唉声叹气的婆婆,哭哭啼啼的小妾,还有因杀人下狱的纨绔夫君…一堆烂摊子留给她,她明明想做贤惠妻子的好不好?!且看“唐惊燕”如何逆转局势,击破阴谋,获得新生!片段一:去乡下收租,她看了看账簿,“就这么点儿钱?”婆婆叶氏望着远处田地,可怜道,“账房先生说,今年收成不好,百姓都很可怜…”相公点头,“是啊是啊。”她横瞥二人一眼,“雨水充沛,万里良田,收成哪里不好?”过一日,婆婆和相公面对着她收上来多一倍的租金,目瞪口呆。片段二:美丽的郡主上来挽着她的手,甜笑,“以后你我是平妻,共事夫君,你要多提点我啊。”她招来家中小妾丫鬟,道,“叫声‘姐姐’来听,我就提点你。”郡主磨牙,“姐、姐!”小妾低声,“上个叫夫人‘姐姐’的,都死了三年了。”面对着郡主发青的脸色,她满意笑,“府上长媳,从来只有我一个,没有平妻一说。”扭头,“是不是啊,相公?”相公严肃进门,“娘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