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笑了,她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烟灰一碰就碎了,随风飞去。肖楠生眼泪刷地掉了下来,一个二十岁的大男生,站在她的楼下像只小兔子一样红了眼。
已经两年。夏葳和唐于在同一个城市,却没有见面过。
之前唐于跟她说,你来了就能够见到了,可是一晃两年,他一直借口忙,不能跟她见面,但他会时常叫他的朋友熟人给她送生活用品和钱。
渐渐的夏葳失望了,原本相隔千里起码时有电话,而她跟他到了同一个城市,相反联络却越来越少了。她无法改变。
这个混乱而陌生的城市啊,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爱情,还有她的未来和希望。
终于唐于给她打了电话。
她说:“唐于,我要见你,假如你不同意我将死。”
唐于沉默了良久,说:“那你来吧。我不在成都,我在昆明处理些事情。”
唐于给她留了酒店的地址,说:“到了,你直接过来,估计我没时间去接你。”
就这样,夏葳带着钱,买了火车票。火车带着她奔南方而去。
在南下的火车上,她把脸贴到车窗的玻璃上向外张望,企图忽略耳边一切的嘈杂。时近中午太阳迸发出一片白炽的光芒,大地仿佛涂了一层赤金,那些映入眼帘的树木花草也显得格外刺眼。
已经过了立秋,夏天的炙热却依旧不散。车厢内从早到晚一直开着空调却也能感觉到外面的暑气。列车孤独地奔跑在旷野上,经过的铁轨发出一阵又一阵痛苦、无奈地呻吟,寂寞而又遥远;车厢内天南地北、素不相识的人有的在低头看报有的正皱眉沉思、各怀心事、梦想或惆怅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他们彼此观望、互不搭言、眉头紧皱仿佛周围无一人存在。路过的水稻田惊起数十只偷嘴的鸟雀,那些从它们翅膀上脱落的羽毛在微风里辗转而逝,宛若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