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来独往,冷漠,淡薄,不轻易说话,目光冰冷;她就像一座冰山,钝钝地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无谓身边发生什么。
她我行我素地生活着。
她和所有的同学、外人保持距离,表面上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关心、不需要鼓励、不需要漂亮的衣服、精美的时尚用品,好像任何东西她都不需要。
她生活在自己的洞穴里,与众不同,孤独而又满足。
可自从苏未荷去世之后,她的平衡感就被打破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个不吉的人。她想起小时候,村上来了个算命,外婆抱他过去,算命先生听了八字之后就连连摇头说,说这孩子命硬,谁跟她在一起就会把谁克死。
以前她不相信,认为那是迷信,可自从苏未荷死后,她突然就相信了。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命中注定,自己是被诅咒而生的。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她想就这样死去吧,反正是个不吉的人。死吧,死了痛苦就终止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醒来,噩梦不断,总是梦见被人追逐。那天夜里又做了相同的梦,她像受惊的小兽绝望地逃跑,最后躲进悬崖边一处花丛里,紧闭嘴唇指甲嵌进肉里,血流出来,很疼。
醒来汗涔涔的。
睁开眼睛来,时间是凌晨两点。
弄堂口昏黄的灯光照进来,外面风很大,带着呜咽,吹的窗棂哗啦啦的响,偶尔会有被风吹起来的塑料袋,从窗口飘过去。她揉了揉太阳穴,伸手开灯,想去洗脸,开关了两次停电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有点恐慌,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想了想,猜是保险丝坏了,起床,开门开窗。
天黑如墨,连续两日的大雨,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