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就那么吊在他的胳膊上,一双眼睛,在夜里闪闪发光。他又好气又好笑,破天荒耐了性子道:“丫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丫头哼道:“黄金甲明明是张艺谋说过的。”
文人最怕别人说自己抄袭,他登时气的脸皮发紫,指着那几朵野菊忿忿然道:“明明是我出口成章,凭什么说是我抄那什么张艺谋?”
小丫头眨巴着眼,打量他的神色。半天摸摸头纳闷道:“难道是张艺谋抄袭了你的诗?”
打那以后,小丫头就跟上了自己,非要看看自己在历史上留下什么丰功伟绩。他一个落地的秀才,能做过什么惊人之举。这么过了十天半个月,小丫头死了心道:“张艺谋用你的诗赚了大钱,你亏大发了。”
他问张艺谋是谁,她想了好半天道:“戏班的老板。”
如今,这个小丫头在哪呢?有没有饭吃,有没被人欺负?他想着想着,不敢想下去,脑子里乱成一团。
广州。染心第二天看见管家捧着一盆花,那不是昨天自己碰掉的牡丹又是什么。染心装作没看见,正要溜过去,只听管家道:“这冰雪牡丹果然奇特,每到此时必然凋落。”
染心住了脚,她想起昨天阿加说过的话。为什么,阿加能预测到花朵凋零的时间?为什么,阿加能知道云的走向变化?一个念头涌上来,她疯一般跑到西院。阿加摇摇晃晃的从屋里走出来,口齿不清的说:“蜜蜂…分……”
染心顺着阿加的目光看去,树上挂着一个蜜蜂窝。下午的时候,一个蜂窝变成了两个。罕见的蜜蜂分窝现象出现了。
染心吃惊的看着阿加,他的目光呆滞,完全是一个痴呆儿。她突然知道阿加得的是什么病了,她疾步赶到李迢书房,喘着气道:“阿加是天才孤独症患者。”
李迢将目光从书中移到染心脸上,他微微侧着耳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