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猥|亵行为的冲动,我移开了放在胸部上的爪子,随着这个动作脸颊边扫过了几束栗色的发丝,尽管很不想承认,但那些应该都是我刚刚长长的头发,没想到变性药水还附带了生发功能,实乃谢顶者的福音。
——明明短发的女孩子也很有魅力,看来变性药水的发明人不是短发派。
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视野变矮了,胸前变重了,胳膊变细了,摸了摸脸,鼻子没那么挺了,皮肤变光滑了。别的地方我不敢摸。
……这不是我,我不承认这是我。
“勇者大人,接受现实吧,您现在是女性。”引导者道。
他那种忍俊不禁的语气让我很火大,我决定暂时忽略自己的变化,把注意力转到食堂里其他遭受不幸的人身上。
先是我对面的迪特,他……或者说她,因为全身仍是被黑布笼罩,除了五官柔和了一些外看不出太多其他的变化(也可能是我真实度太低)。他的反应很平常,在干呕结束后马上重新坐好继续进食,不知是心理素质一流还是他太过迟钝。
我又看向左边,前身是半精灵少女的精灵族少年身形比起以前来说大了一圈,由于我自己变矮了,我暂时估不出他现在的身高,他的头发并没有变短,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和背后,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要不是平时那存在感爆棚的傲人胸脯没了,我真以为温莎妮娅只是长高后换了身男装而已。
然后是右边的凯恩,凯恩会变成什么样是我最期待的,如同兰迪所说,他头像里的金发质感很好,要是这头金发长在女人头上再给背后插对翅膀的话,完全可以去cos圣洁的天使小姐。我朝右边座位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由于坑爹的q版模型,只看这个3d我暂时还感受不到多余的变化,充其量也就是头发变长,体型变小,那件魔法师的长袍随主人性别的转换也转成了女式,只是不知设计师出何心理给这件长袍剪裁了高到大腿的开叉裙摆和为凸显胸部似的低胸领口,导致凯恩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因感受到我的视线回看了我,目光交织的一刻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微妙。
“阿尔西……”她张开口想叫我的名字,但只吐出了三个音,因为那双樱红唇瓣里发出的声音清脆宛转,和她本身的嗓音大相径庭。
与q版相反,凯恩一闪而过的新头像在我的视网膜上烙下了深深的痕迹——没错,就是这么夸张,她美得我无以言表。头像上的少女有一头丝绢般浓密的鬈发,发上的光泽像是洒满了金砂,配上洁白如初雪的肤色和要把人吸进去似的蓝眸,简直和我印象里天使的相貌相差无几。
这位天使现在抿紧了唇,似在为刚才鲁莽出声的举动懊悔不已,她脸上有想说话的*,可惜变得尖细的嗓子让她无法畅所欲言。我在欣赏之余为凯恩点了一根蜡烛,她就是我的前车之鉴,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说一句话,说到做到。
另一头的温莎妮娅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拍拍,把两手放到胸口虚托了一下,沮丧地自言自语:“没了。”他的声线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我顿时也感觉某个部位空荡荡凉飕飕……我那传宗接代的伙计正掉线中。
除迪特外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温莎妮娅在看到我后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对我指指点点:“你是阿尔西斯吗?你真的是阿尔西斯吗?这位身材火辣的小姐,你有见过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战士吗?”
我像盯一只吸了我的血后扬长而去的蚊子一样盯着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温莎妮娅又走到凯恩身边用手指挑了一下凯恩的下巴,嘴里轻佻地说道:“这位天使似的小姐是谁呀?长得这么好看,有喜欢的人没?”
凯恩在一愣后别开下颌后退了一步,耳根泛红。
——哪家的流氓放出来了,快把他带回去吧。
这时另外几名受变性药水荼毒的客人似乎从慌乱中恢复了冷静,其中三名男女向我们这边靠近,为首的女性勇者拍了拍手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随即开口道:“店主,不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关于这件事实在是非常抱歉。”凯恩比我先反应过来,她上前一步又道:“是我的疏忽,早上误把变性药水当做调料用在了绣球鱼刺身上,所以责任由我一力承担。”
那个痞痞的女性勇者玩味地一笑,掏出一把小手|枪猛地瞄准凯恩:“拿出解药。你这个小小的疏忽可坏了我的大事,要是生意谈不成你们赔了这个店都还不起。”
随着她掏|枪的动作她身后的一男一女也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摆好战斗架势,一个是神官,一个是战士。
凯恩面一沉,眼里划过寒光,她同样以法杖指向对方道:“解药我不清楚,但适当的赔偿自然会有,可如果客人您要动粗的话……你以为你那把枪能打中我?”
“别想欺负我们店的人!”温莎妮娅亦兴奋地拉开长弓加入其中。
——有话好好说不要在我店里打架啊喂。
我想我需要偷偷打一下自己的脸,吃回“打死我我也绝不说一句话”的前言。
没空给戴上高冷面具的凯恩鼓掌,为了保护脆弱的店铺产业我在心里扇了自己一耳光后挺身而出:“不、全是凯恩的错,昨天是我把药水丢在厨房里的,要追究就追究我。另外本店禁止斗殴,否则我们就不得不请客人去市长之厅走一遭了。”
从自己嘴里发出陌生的女音害我差点咬到舌头,我快速说完要说的话后忙把舌头卷起来在口腔内部蹭了蹭。
“市长之厅?好啊,走就走,看市长到底站在哪一边。”女性火|枪手的手指牢牢扣住扳机,维持着对准凯恩的姿势,这么久也依然纹丝不动。
我一阵头痛,哪儿来的这么多幺蛾子,我不过随口一说,又不是真想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跑去见市长,何况我和迪特还有正事做没空在这里陪她瞎bb.
“迪特,这个变性药水有解药吗?”温莎妮娅敲敲迪特手肘旁的桌子问。
迪特捧着碗正在喝蛋花汤,听罢放下碗摇了摇头。
“少骗人,拿不出解药我们就市长之厅见。”女性火|枪手咄咄逼人。
“没骗你。”迪特又摇摇头。
女性火|枪手哼了一声:“交出证据来,没证据我可不信。”
看这个女性火|枪手像是那几个人里的头头,只要摆平她应该就没问题了,剩余三个变性的客人并不介意变性这件事,相反有个人的神情还很开心。
又该轮到我上去装逼了,先给自己催眠“我是小公举”以防待会儿吐出来。
我用眼色示意凯恩收起武器(至于温莎妮娅肯定不理我),走到对面三人面前效仿温莎妮娅一贯的风格歪着头吐着舌头笑了笑,趁两个女人恍惚的短暂空档搭上她的肩按下了她持枪的手,她虽然很快换上戒备的目光射向我但是并没有把我的手扒下去,那个男神官倒是还想给我一棒槌把我赶走,被他的女战士同伴拦住了——即使她们身体变成女性内心也还是汉子,这招美人计(……)没冷场我大感欣慰,不过走路时身体轻飘飘的难以习惯,女战士装的高跟筒靴也相当硌脚。
“客人您是担心变不回去了吗?”我维持无害的笑脸问道。
果不其然,女人凶巴巴地反问:“没有解药能变回去吗?”
“看来客人您在药理方面并无涉猎。”
“我是佣兵又不是医师,少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她不耐烦地说。
哦,雷蒙德的同行,不说我还以为是土匪。
我把兰迪告诉我的话依然画葫芦告诉她:“变性药水是一次性的,对同一人只能起一次作用,持续时间长短依各人体质不同而定,最少只持续一天,最长嘛……说不定有一周,就是不知道客人您运气如何,是一天还是一周。”
见女人若有所思我松了一口气,那男性神官却顶道:“你……你又不是药剂屋的药师,我们凭什么信你!”
我苦着脸把那口气吸回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自己去药剂屋问不行么。”你们老大都偃旗息鼓了你在那里多什么事,姐姐诶,不要延长我装软妹的时间成么。
谁知刚说完手腕上就传来一股巨大的握力,那个女战士出其不意一把扣住了我的手,我挣了两下才挣开,一看手腕青了一圈儿,尼玛同为战士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女战士有些讶异的样子,低声道:“陪我们去药剂屋走一趟,如若属实就放你走,不计赔偿。”
我几下溜回凯恩和温莎妮娅背后:“不好意思我今天有要紧事,要不我让他们带你们去。”说着我把凯恩和温莎妮娅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