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什么啊。”萧榭虽说迫不得已做了无药的所谓关门弟子,心中却实在没有将这个妖媚男子(且不论是真容还是面具)当做师傅来看待,二人都有一种落拓气度,倒更像是把盏言欢的好友。
无药冷笑道:“你若是不想要我这个师傅呢,便算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地求着我要拜我呢!”
萧榭径自走入他的正中药房,拈着一支长得颇为奇怪的何首乌道:“咦,我从来就没巴巴地求着你要做你的徒儿啊,当初不知道是谁说我天资奇佳,不入你门下天地不容,我才‘勉强’答应的。”
因为药庐其实并不甚大,此时眉儿所躲的内室——其实也就是杂物房就在药房的旁边,隔着薄薄一堵墙,自然将这些话语全数收进耳里,听出毒舌如无药也被这位“乖徒儿”制住,不免好笑,却又忍着不出声。
无药冷笑,眼中却浮现一闪而过的深邃锐利光芒,和他一向的嬉笑神情颇为不符:“呸!那你今天就滚出我这个门,以后受了大伤小毒,被蛇咬了被老虎啃了,都别来找我。”
萧榭拈着那何首乌闲闲道:“你说这何首乌是不是也分公母啊?”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无药的要挟。
怪癖之极的神医无药拿萧榭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叹一声道:“我说真的,今日倒是有一个天资比你还要奇佳之人来找本神医,我有意收徒,不像你站着茅坑不出恭。”
眉儿又悄悄地“噗”了一声——这神医也不怎么风雅啊。
萧榭眼中锐芒一闪:“哦,说起来我还说呢——方才我快要到药庐之时,似乎听见你这上面有女子的声音啊,你不是从来不收女徒弟,也不要女药童,自言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么?难道那女子便是你要收的女徒弟了?”
无药想到眉儿所嘱咐,淡淡一笑:“你听岔了吧,是不是思春过度,听见猫叫都以为是女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