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上官流云才说道：“她会如何？”
抬头看了他一眼，朱砂复又低下头：“会死。”
“……”
“你可以杀了我为她报仇。”朱砂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冰冷的声音让山洞中的空气几乎凝固，“没有潜龙，她早晚是死。”
“好！”
那两个字再次激起了上官流云的暴怒，山洞中响起了一阵金属的撞击声，而下一刻，冰冷的剑尖却指向了朱砂的咽喉。
朱砂一动也不动，却想到认识上官流云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拔剑，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她这次真的激怒了这个男人。
看着朱砂毫无所惧，上官流云更怒：“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仍旧是满脸的冷然，朱砂突然觉得，若是能就此死在他的剑下，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剑尖又推进了一分，紧紧贴上了朱砂颈部的肌肤，那种冰冷几乎让她的血液为之凝固，只是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无动于衷在上官流云的眸子中化成一团怒火，他微微使劲，一缕鲜血便从那雪白的肌肤上流了下来，让他的神经顿时为之绷紧，心也又一次为之颤抖起来。
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她的血了，而每次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昨日的一切也宛如镜花水月般随着这血渐渐飘散，那种似真似幻的旖旎也在瞬间变成了过眼云烟，上官流云突然了悟：“你早就打好了主意，所以昨晚……”
“是！”
朱砂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几乎让她放弃自己坚持的男子，不由感慨天意弄人，只是如今，却是真的回不去了，倒不如索性让他彻底死心。
“本来的目标是你，不过可惜了……没想到你真的没有潜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