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巫师啊?
苏月的胳膊被未知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角度,处于疼痛和骨折的交界点。只要未知再稍微用力,就能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
他出手这么狠,是为了让苏月的幻想破灭。不止一个女孩子对他暗送秋波,他能读懂那种眼神里蕴含的意义。
苏月疼得要命,明明还有另一只手和腿脚可以活动,她却放弃了。
比胳膊更疼的,是心。
——他还在恨我。
她对巫师又爱又怕,因为巫师对她的态度游走在爱与恨之间,如果完全只剩下恨,也不足为怪。
未知的手没有松开,他用这种方式让苏月明白:休想对我抱什么希望!
他以为她会喊疼,可她没有,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看着他,双目盈动,似乎在求证什么。他受不了那种目光:决绝、哀怨,与暧昧沾不上边,却直抵人心。
他想躲开那种目光,猛地松开了她的手。
苏月揉了揉疼痛的关节,回味着未知刚才所表现出的一丝慌乱。
他心里没问题,慌乱什么?
她灵机一动,指着未知背后说:“你看那是什么?”
未知一转身,苏月一下飞跃到他的背上,像长臂猿似的牢牢攀住他这棵大树,右手胳膊紧紧绕住他的脖子,左手指甲顶住他的喉咙。
未知用力掰她的胳膊,哪知她越收越紧,指甲也开始用力往脖子里刺。
“你再动一下,喉咙就要破了。”苏月冷冷地说。
这场面看起来不像是格斗,更像劫持人质。
任凭他身体再强壮,脖子却都和大家一样脆弱。
苏月颇为得意,只是她现在这姿势,颇有一点骑虎难下的意思。
“你这样就算格斗吗?”未知发问。
“那当然,你敢动一下吗?”
“这只能算僵持,你没有击败敌人,不算赢。”
苏月为难了,她不可能真的下手啊。
“放开,我们从头来。”未知下令。
苏月的拧劲又上来了:“你在我手上,凭什么指挥我?除非算我赢。”
开玩笑,哪有人质跟绑匪谈条件的。虽然她不敢杀他,可是优势明明在她这边,有本事不被挟持啊。
指甲又往里陷了一点,苏月感觉到未知颈动脉在跳,频率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