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被吓住了。
巫师从来没有对她吼过,要不是他们长着同样的脸,她才不会相信沉稳持重的巫师会变得如此焦躁傲慢。
未知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好再发火,转过头走开了。
“鹿灵,你刚才说什么啊?什么奥塔部落,那是你的家吗?”火羚问。
“对。”苏月陷入回忆,奥塔部落是她的第一个家,曾经是最温暖的家,后来却因为她被毁了。巫师还是没有忘记吧,看来他永远无法原谅她了。
她跑了几步追上未知,必须得搞清楚,即使巫师恨不得把她脖子拧断,她也认了。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想做你的学生。”
未知这一次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身体不够健壮,却很自信,透着一股子韧劲。
“那些孩子都能做你的学生,我想我更加可以。不必对我客气。”苏月勇敢地说。
她面前站的不是别人,是她永远也无法忘怀的巫师,见证她的“降临”、救她于冰冷净河的恩人,还是第一个令她动心的男人。
无论他的身份如何变化,无论他现在是深深恨她还是完全淡忘了她,她对他都一如当初。
既然他现在不肯认她,那么就以另一种形式接近他吧。
“未知,你不会教她的对不对?我这就带她走!”火羚窜上来,对苏月推推搡搡的。
未知是那群女孩子的心中偶像,她们为他争风吃醋很久了,哪里会容忍再增加一个竞争者?
苏月才不肯走呢,推开火羚的手,跑到未知面前对他说:“求求你了。”
油河部落的少年们纷纷凑上来,为苏月说好话。
“鹿灵虽然比较笨,可她非常努力,做你的学生没问题。”
“让她跟我们一起练习吧,我们会指点她的。”
苏月听了心里暖洋洋的,他们已经把她视作自己的族人了。
火羚急了,冲他们喊道:“用不着你们管!金木族的事,得由金木族人自己做决定!”
他们吵了起来,都是一群未成年,容易激动,喜欢吵架。
苏月继续央求未知:“做我的老师吧。”
她看到未知从绑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刀,递到她面前:“拿着,你来攻击我。”
说着,他往后退了两步,火羚他们也安静下来,自然散开成一个圈子。
苏月紧张地握着那把刀,心想,这就是入学测试吗?
短刀在她两手间换来换去,她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握刀姿势——手里拿的不是切菜削水果的刀,而是攻击活人的致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