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酋长和红狸看到苏月极度羞赧的模样,心中明白了八九分。科纳人对待女人可没有奥塔人那么温柔,他们的部落里女人没有地位。既然苏月不好意思说,酋长和红狸就不打算再追问了。酋长决定,部落的男人们一回来,就派人日夜在净河边巡逻。
经过一天的劳作,苏月累得一吃过晚饭就倒在了床铺上。
采果子、撕割野牛肉、缝鹿皮衣、生火做饭,她样样都做。奥塔女子的工作不外乎此。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在工作中麻痹自己。
感情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这里又没酒,无法买醉,她只好加大劳动强度。太阳依然很猛烈,她做了顶帽子戴在头上护住皮肤和秀发,其他女子很是好奇,但是她们觉得防晒没必要。二百多年前的阳光比现在健康很多,因为当时的臭氧层尚未遭到人为破坏。
刚一睡着她就进入了梦境。
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上,野草如海浪般翻滚,大风吹起她的长发,白色裙子来回抖动着。忽然间她躺在了树林的帐篷里,浑身燥热,她掀开野牛皮被子,雪白的身躯一丝不挂,外面响起了马儿的嘶鸣,是巫师的马。她焦急地等待着,汗珠从额上一滴滴滚落下来……
火越烤越旺,巫师还没有走进帐篷,而她已经热得受不了了,烦躁地在毯子上滚来滚去,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有人在帐篷外面。
沉闷的马蹄声,齐整的脚步声,在这漆黑寂静的深夜显得阴森恐怖。苏月连忙拍了拍露珠,露珠睡得正香,蠕动着身体不愿睁眼。
突然间,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寂静,很快,外面嘈杂声一片。
异族入侵了。
苏月惊慌失措,露珠却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取下帐篷上挂的弓箭,冲出了帐篷。关键时刻,奥塔族人不分男女都是斗士。苏月振作起精神,摸到一把石斧,给自己鼓了鼓气,也冲了出去。
长发勇士们骑在马背上高声呼号,手里挥舞着冰冷尖锐的武器,部落里的老幼妇孺在熟睡中被生擒,驱赶到营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