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骨头!”院落里正在练剑的少年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手中的剑直刺九儿身后的树,“你再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本公子就把你和萧良辰撵出府。”
九儿呆了下,随即大咧咧地笑起来,推开他的手把剑使劲从树身拔出来,“公子怎么会撵我们呢,公子人最好了。”
公子策头疼欲裂,走向石桌想要喝水,还没走到黄毛丫头已经溜到桌边拎着茶壶笑眯眯地看着他。
“云苏和萧良辰人呢?”公子策被迫承受她的执勤喝起茶水。
“他们在金步苑玩。”那是云苏居住的院落。
“那你怎么不去?”
“我要伺候公子啊。”九儿说得理所当然,端着茶壶又给他杯子里倒上一杯,“公子不是说过你会杀人习武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吗?我得陪着你。”
自从九儿知道他杀人的事后,又被她撞破他日日习武的事,自此便有了只属于两人的秘密。
公子策一把甩掉手中的杯子,恶声恶气,“我真不该帮你埋蝶落!”
九儿神色不变地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上茶水递向他,“公子请用。”
她依旧是笑眯眯的,她对他的恶行恶语已经习惯,她在心底知道他是唯一会帮她的人就好。
十岁。
九儿跟女儿楼里的姑娘学刺绣活,于是绣了三条手帕给公子策、云苏、萧良辰,她依然是一有机会便跟在公子策身后转,仅管公子策像赶苍蝇似地赶他,可当他一到女儿楼,九儿还是一路为他端茶送水忙个不停。
女儿楼楼道尽头的房里正是一室春意,催情的薰香将屋子里焚出一股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