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和艳娘一齐惊呆地往席上看去,只见一个约摸十来岁的男孩子举着一叠银票从一堆老态龙钟或大腹便便的男子中站了起来,再一次响亮地重复道,“我出五百两买她的初夜。”
话音刚落,船上立刻掀起一阵哗然。
“这孩子哪家的?”
“余老爷子还请了他?”
“哪里来的人?这出价的态度都赶上上阳城第一公子——公子策了。”
……
艳娘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这少年你认识?”
被艳娘一说,九儿懵掉的脑袋忽然有点清醒,这个男孩印象深刻的脸她记得,“他是……”
“在下乃城南柳家瓷商之子柳池,蒙余老爷青睐,特邀家父柳成,无奈家父染疾在身不便赴宴,特交待在下给余老爷赔个不是。”少年彬彬有礼地说完,朝余老爷的方向作了一辑。
果然是他,小胡子柳成的儿子,十六岁的人有一张娃娃脸,可小胡子不是公子策的奴才么?怎么变成瓷商了?
“原来是柳老爷的贵子,既然柳公子有意买下这小姑娘的初夜,那就请各位同僚卖老朽一个薄面,不要与柳公子竞价了。”余老爷这么一说众人吩吩应喝,本来一个长相不出众的丫头也不值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九儿还在惊愕,她的初夜就已经被盖棺定论,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
艳娘已经将她一把拉到柳池身边,笑得风情万种,“那柳公子,九儿可就麻烦你照顾了。”
柳池颌首,艳娘飞快地将银票取走,在九儿耳边嘱咐一声,“回女儿楼时分账,好好侍候他。”
“坐吧。”柳池冲她笑了笑,娃娃脸上满是无害。
柳成是公子策的奴才,那柳池也算是,柳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