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细细回味夜冽的话,只是觉得苦涩,原来他一直都在心里认定我为了情郎不顾生死要取千叶草,那他为何还要陷下去。
他没有注意到我呆滞的神情,只是环眼看了看四周,沉声说:“你真做了完全的打算了?”
我收回了目光,掐了掐手心,也低沉了嗓音,点了点头:“恩。”
他拉起我的手,就转身走了起来,走了几步又蹲下,捡起脚边的石子,扬手间已经把手中的石子朝着不同的方向撒了出去,没一颗都力道十足,石子敲击在地面石块上,是硿硿的声响,没有一丝异样。
他呼了一口气:“这里没有布阵,看来这里很少有人可以安然到达。”
也没有顾上我的反应,他拉着我就疾走起来,我只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异样,要么犹豫不决,要么就是如此焦急,好像赶赴着什么似的,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真不该走神,一个踉跄,我撞上了夜冽厚实的背部,他闷声发出一声闷哼,我心下一惊,难道方才我和他落地时,他伤到了?
我赶紧看向他拉着我的那只手,手臂上血迹斑斑,粗大的手掌还尚自有些血迹,我暗叹,他该不是娇生惯养的皇帝吧,否则怎会有这般粗厚的手掌,我仍旧记得他粗粗的指腹抚过我脸颊的那般痒痒的触觉。
我抬眼,看着竖在我和他面前的石壁,那般高,这不像是路,我自然而然的开口:“是机关密室?”
他惊愕的回头看着我,半晌才点头,也不答话,只是咬了咬下唇,把我的手从右手掌心换到了左手,然后他又伸出空闲的左手,在石壁上写下几个字,赫然是“南宫”二字,在写完这两个字后,他又咬破手指在方才画下“南宫”的那块地方画下一个圈,涵盖了之前画下的“南宫”二字,随后又在“南宫”之上用血写下一个斗大的“玄”字,点下最后一点的时候,他在那个点上用力一点,全身发力于一指,只听“轰隆隆--”的响声,石块抖动,砂石抖落,他张开外袍,把我一把揽紧怀里,我瑟缩在他怀间,感受着他的气息,第一次感觉到,其实他的怀抱也不是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