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着他才铺开的纸,手指在那上面画了一圈:“我想画画。”
“哦?想画什么?”他温柔的伸手顺顺了我肩上的发丝。
我偏着头,假作思索的模样,随即一笑:“我要画个茶壶。”
“茶壶?!”夜冽有些奇怪,为何我一早起来就想画茶壶。
我点了点头,拿起一只狼毫沾了点墨,才提起却又放下,我抬眼看了一眼那个仍旧跪在地上的老顽固,就那样盯着他,他听着我和夜冽自顾自的对话,有些不耐的抬起了头,恰巧对上了我的眼,我含笑看着他,继而迅即的眸光一冷,他一震,我垂下眼睑,对身后站着的夜冽说:“我不会画,我的丹青不好,你来画吧。”
他轻轻闷笑的声音很清楚的在我身后响起,我也只是扯了扯嘴皮子没有多说什么,还未等到他从我手中接过笔,我就觉得拿笔的手一暖,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他贴近的胸膛,他低下头,说:“不会的话,我教你。”
只觉得他手忽的捏紧了些,他手腕微微用力,只寥寥几笔,一个茶壶就跃然纸上,微倾的茶壶,自壶口倒出一脉茶水,茶水下方是一只精巧的茶杯。
他收起了笔,可是手依然没有松开我的手,我虽说有些别扭可也没有吭声,只是笑意浅浅的看着夜冽,说:“看不出来,你的丹青竟如此了得。”
他松开手,拉了拉我身上披的袍子,笑了笑:“那时我若画的不好,严师父可会打掌心的。”
我听言,抬了抬眉眼,严师父?刚才他喊那个老头严爱卿,莫不是就是同一个人吧?!
夜冽也看见了我的疑惑,只是轻轻笑了笑,回头对尚自跪在地上的人说:“爱卿,想当年你也真是严厉,不愧这严字姓氏。”
“皇上过奖了。”虽说是谦虚,可是言语里的小自豪是不容忽略的,我笑了,笑的很欢,既然你是精通画艺的,怎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