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她嚣张的态度气的不得了,然后突然对着翻译叽里咕噜一大堆废话,似乎在等着小卡的反应,那眼神,带着轻蔑和挑衅。
“老爷说,你即使跟着少爷,也只能做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少爷三日后便会与菊池天美大小姐正是举行订婚仪式。而你,到时候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若是你识相的话,老爷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提前离开。可是若是你不死心的话,老爷会让你真正看到少爷订婚,让你彻底死心。”
天泽武仁似乎在等着小卡震惊伤心的样子。
可是——
小卡只是神色不变,揉了揉小腿,根本毫无反应,淡淡说道:“好啊,我等着看他们的订婚仪式啊!我一个见识很少的异乡女子,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你们这些所谓上流社会贵族的人订婚的样子呢?是不是很豪华奢侈?很热闹?到时候会不会请日本的明星?木村拓哉会不会去?还有泷泽秀明会不会去?”
老头愣住,翻译更是呆住。
“哼!好,我就让你死心,三日后,你这个低贱的女人就等着收拾包袱滚蛋吧!”老头叽里咕噜一番之后,便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大概是被小卡给气着了。
“额——那个,先生,请问我的行礼在哪儿?还有我的手机,你们拿走总该还给我吧?”一上车就被摸走手机,她还有自由的权力好吧?
“老爷安排庄小姐住在后屋,行礼被送到那里去。还有手机可以还给小姐,但是小姐却不准透露给龙一少爷消息,不然——”翻译先生传达着消息。
“不然就杀我灭口?”小卡调侃的笑着,“好啦,我知道了。我明白,为了争一口气,我也不会透露的。放心。我可不会像这个老鬼子一样卑鄙的。”
翻译先生嘴角抽搐,似再说什么,却没说,领着小卡去她要住的地方。
然后,就是她急忙忙的找到电话,接了天泽龙一的电话,扯了扯谎。
只是——她无端下飞机,老师他们会不会担心?
还是——
哼!肯定是老头又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龙一起疑,他肯定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算了,她们不担心她就好。
只是——她现在到底在日本的哪个地方呢?
大阪
小卡弄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是被载到了大阪来了。
而她被带到的地方,也就是老头的根据地,就是天泽家族的主宅,象徵著荣耀、高贵,以及无比的使命感。
小卡听了这位翻译先生还算‘和善’的翻译,不禁扯扯嘴角。双手合十,像祭拜先人一般,口里念念有词,当然也不避讳这位翻译先生。
“天泽家的老祖宗,这几天打扰了,虽然我也很不愿意在这里住,但是没办法你们的子孙,那个可恶的老头子,非要绑我来。你说要是哪天我要是被老头欺负了,我可不可以告他绑架我?妨碍我人身自由?”
翻译先生嘴角抽搐,眼观鼻,鼻观心。
“不过,看在老头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脑子糊涂,我暂时容忍他一下。不过,我庄小卡可是中华好儿女,当然也要适时的维护我们中华女子的尊严不是?所以,以后若真是有所冒犯,你们也别放在心上。反正你们都作古了那么久,就当看热闹吧。好了,话暂时就说这些。我先去看看这里的风光了,怎么说这里也是那个妖孽长大的地方不是?”小卡双眸灿然,转向翻译先生,“翻译先生,我虽然被‘囚禁’着,可是总是有自由在这个宅子里走走逛逛吧!”
“小姐的范围仅限宅子。但我劝小姐不要乱走动,”
“那可要闷死我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会躲着那个老头点的,不说老头会生气,我害怕他一气之下过去了,那我不是罪过大了?”小卡嘲弄的回道。“好了,我自己走走了。”
说着便直接轻松跑开了。
不过——昨晚,那个老头可是吝啬的很,就那么点东西,她可是饿的很。她很肯定的怀疑老头是故意不让她吃饱,故意饿她的。
哼哼!她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的。先找找厨房在哪里,填饱肚子再说。
古宅的主屋旁边,走廊连着另外的屋子。小卡先往西走去,依她的猜测,西屋后边可能是‘后勤保障部’吧!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她可以解释为她与食物之间的默契的缘分吧。
呵呵——她好像都闻见了香味了呢!
我来了,亲爱的——食物,等着我。
小卡急匆匆的往西边走去,一路上倒没见到多少人。也是,那老头脾气那么不好,估计有佣人也会被吓跑了。难怪这宅子这么冷清呢。没人缘的老头,也是挺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至理名言。
快到了,快到了,她感觉吃的就在眼前了,快了——
额!嘛回事?
这都是什么玩意?
小卡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看起来是厨房,可是——什么都没有呢?
呜呜——救命啊,她要吃的,要吃的!
“啊——”小卡苦着脸哀叹的同时,身后忽然想起惊呼声。
“别叫,别叫——”小卡一个健步,快速跑到惊呼的小姑娘跟前,捂住她尖叫的嘴,安抚的说着。
那女子看了看小卡,蹙眉想着,“不要怕,我是被老头——额,被你们那个老爷带回来的。我饿了,就想找点吃的来。”小卡看她也渐渐放松,才放下手来,显然忘了一个日本女子应该听不懂她说话才是。
那女子也没有再叫起来,审视着看着小卡,看她似乎也听面善的样子,才渐渐勾起淡淡的笑容,“你——饿了?”
“是啊,饿死了,昨晚那老头就——”小卡一愣,“啊?你会说汉语?”
那女子轻笑,“呵呵——我是中国人。”
“哇——老乡,老乡啊——”小卡激动的抱着她,又蹦又跳的,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她都很不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