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这次,惊叫的就是铃儿了!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看铃儿和白然两个人这么惊讶的看着对方,显然之前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正主。这个赵千容和端木祈搞什么鬼?分别找人代替自己,那他们俩去了哪里?
片刻的慌乱之后,一弦坐到了客厅的上座上,下面坐着铃儿和白然。
此时,一弦脸色阴寒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
铃儿白然两个人心里具是意外,互相看了一眼,却又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白然心想,怪不得他在她面前尽量不说话,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怪不得他和她之间有时候会忽然有那样的默契,怪不得他托词不和她住在一个房间她也没有异议,原来,原来这个人竟然是铃儿!
“说还是不说?”一弦火了。这两个人在下面眉来眼去什么?事实已经变成这样了,还不说出那两个人走之前各自交代了他们什么?
“弦师父,小姐一个月前就走了……”铃儿头一次见弦师父发火,低下头喏诺的开口。
“姑爷也是。”白然在对面看着铃儿,接口道。
两个人在同一个时间不见了,看来还真是达到了一定的默契了啊!一弦冷笑。她竟然这么大意,让这两个人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底下犯险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哪里到不了?更可恶的是,那丫头竟然还敢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
现在看来,这两个人无疑是回到小楼去了。即便没有回到小楼,现在也应该跟轩辕祁打上交道了。毕竟那个人可是一直在那里等着她呢!蓝天白云之下,绵延起伏的未央山上,那群不断寻找着小楼踪迹的江湖中人,仍旧不放弃的寻找着。已经五个月的时间了!他们在这座云国北部极寒的冰雪之巅,已经整整寻找了五个月了!
内心的感觉已经由最初的想找到神话的狂热,渐渐变成了厌倦这个日复一日的冰冷。或许,神话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更遑论由他们亲自来打破,然后去缔造更神的神话?
形形色色的人群中间,那个一身白衫的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他只不过放出一些消息,这些无知的江湖中人就愿意毫无报酬的替他寻找小楼,他何乐而不为呢?可是,既然答应了,就别想再有反悔的那一刻,要不然,等待着的,可就是真正的冰冷了。
“啊——”忽然间,走在最前端的那个人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另一边的陡坡处滚去。
轩辕祁眉头一皱,手指微动,掌心就多了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向那个人射了过去。想逃跑的人,都得死。要残忍,要卑鄙,就是要这么彻底。要不然,他怕自己不忍心去伤害那个女人。
“不好!”隐在暗处一身白衣的何醉忽然低声叫道,那个人,一不小心跌落的地方,竟然恰好就是小楼的入口!只要从那里一直不停的滚下去,真的会滚进小楼的!
显然,其他的白衣人也注意到了!其中一人刚要上前,就被何醉用手势制止了。现在,只能祈祷轩辕祁不会注意到那个掉下去的人了!
然,天不遂人愿。
等到轩辕祁经过那个人跌落的地方时,很随意的像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刚刚那个跌落下去的人,竟然不见了!他一点都不怀疑那个人是逃跑了,因为就在刚刚,那个人是被他亲手杀了的!那么,他现在又怎么会凭空不见了?
既然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人一不小心,落到了小楼里面去了!难道,小楼在雪山空心里吗?轩辕祁犹疑着,打了个手势让随行的人全部停下。
蹲下身去,还能清晰的看见从那个人针状伤口流出来的丝状血迹。
果然如此!小楼一定就在这下面的哪个地方!没想到五个月的时间,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还真得感谢刚刚那个滑倒的人呢!可惜,他自己却是不知道了……
站在雪山之巅,两边都是陡峭的雪坡,他从来没想过这小楼会在雪山之巅的另一面。这延绵的山脉,一眼望去,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篇,毫无人迹。赵千容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将小楼建立在这样一个,以人的力量都很难登上的雪山后面。
一时间,轩辕祁心情兴奋难当,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大红嫁衣对他微笑的情景。伸展双臂,竟然就这样跳了下去……
身边的那些随行的江湖中人,见轩辕祁忽然跳了下去,不明所以,却是把这当做一个难得的机会,连忙向另一面的雪山下狂奔而去,再也不管什么小楼之类的传说了,逃命要紧。
半山腰上,轩辕祁停在了一处并不十分明显的凹槽面前,脚下还残留着积雪被压的痕迹,这千雪山的雪再神奇,也不能将一个人压过的痕迹立刻消除掉。
到了这里,轩辕祁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笑容,在一瞬间融化了周边的白雪。
山顶上隐匿着的白衣人,始终没有直面轩辕祁。然此刻,何醉却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不是派人下去制伏轩辕祁,而是让这些人四处分散。
事实上,类似于这样的地方,仅仅相当于小楼的一个哨口,当然可以到达小楼内里,却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也很快就会被小楼执勤的人发现的。现在,何醉让身边的人都分散到其他的哨口去,传信给小楼里面的人,只要做好准备即可。
眼下只有轩辕祁一个人,从息国来的那位花盗祝容显然还没有来这里,那么,她就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用江湖上的那些宵小之辈来威胁远在息国的小姐,还真是跟以前的尊帝不一样了!
凹壁下面,有一个清晰可见的洞穴,轩辕祁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几步之后,就发现了刚刚那个从山巅滚落下来的人。尸体并没有到达很深的地方,显然,这条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