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眼,才发现是许久不见的沙漠之星,雪狼。出了云国那片山脉,所有的狼群都是由它带领着回到息国的,回到息国之后,就被安置在一个特定的地方,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想起它来。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己跑到她身边来了。
“小姐!哪来的狼啊?吓我一跳!”铃儿见千容很高兴的抚摸白狼的头,大声的抱怨。
是啊!它从哪来的?经铃儿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这狼不会毫无理由的就跑到她这里来的。
“铃儿,去客厅看看,是谁来了。”难不成是一弦?可她刚刚从圣金宫回来,不应该啊。
“是,小姐。”铃儿答应一声,刚刚走至门口。就见白然守在门外。
“你不是和姑爷在一起吗?”铃儿随口问一句。
“大名那位九公子来了。现在正和姑爷在客厅呢,情况不太妙。”
“那要不要告诉小姐?”耳旁忽然有阵风刮过,铃儿哆嗦一下问白然。
“已经不用了。”刚刚那阵风,就是她刮的。
铃儿回头,床上哪里还有千容的身影?只剩下那只通体雪白的狼,伸着舌头,两眼莫名其妙的到处看,好似在奇怪刚刚还在的人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客厅,千容立在入口处,意外的是,轩辕祁此刻正和端木祈同桌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相公——”千容忽然柔媚的叫了一句。就像很久以前在端木府,曾经嗲声叫唤的感觉一样。
听到这声叫唤,三少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上次这么叫,他可还记得下一句就是石破天惊的一个字:“滚——”呢!连忙转过头,只见千容一手扶着柱子,另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抚着肚子。以为千容又有什么不舒服,三少赶紧走过去扶着她,担心的问:“娘子,哪里不舒服?”
轩辕祁看着这琴瑟和谐的一幕,周身酸度无限上升,然后,出人意料的,就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着千容的另一边:“容姑娘,你小心点。来,坐这。”这可是圣金宫那位皇帝,好不容易才答应再给他的一次机会,怎么也要努力试试。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将千容搀到椅子边上坐下。瞥见轩辕祁另一边的手正扶着千容,三少立马出手,将他的手打下去,轩辕祁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这样在千容面前动手打了起来。你来我去的,谁也没注意到千容的脸已经黑透了。
忽然,三少和轩辕祁两人在同一时间发出一声闷哼,保持面对面张牙五爪的姿势,一动不动。很明显,被点穴了。始作俑者正是千容。
在情敌和喜欢的人面前摆出这副造型,两人心里都有点别扭,脸色不由自主变得难看。
“继续打呀!”千容移到另一边的椅子,幸灾乐祸的嘲讽两个不能动的人。
“娘子——”三少幸运一点,面对着另一边的千容,可以见到千容的脸色。索性一脸苦相,可怜巴巴的看着千容。怎么他家娘子连他的穴位也点了?
“闭嘴!”千容随手扔了一个葡萄,三少的哑穴也被点住了。
这一次,幸灾乐祸的就是轩辕祁了,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他眉梢止不住的兴奋,还是清楚的映在了三少的眼底。即便他背对着千容,看不清楚状况。三少心里恨的牙痒痒,奈何只能通过眼睛来表示不满,一边还面向千容做可怜状。
面对两个人眼里的战火,千容视而不见。
“多谢容姑娘。”轩辕祁因为没被千容点住哑穴,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连忙趁此机会讨好。
“别跟我套近乎,我只是当着我相公的面,问你几个问题。”她现在越看,越觉得这个轩辕祁像那拍不死的小强。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弱弱的很委屈的样子,摇身一变,还是那副冰山冷酷的模样。
“容姑娘请问。”十分谦逊。
“你要我给你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具体指什么?”千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分明看着端木祈。
“只接受我一个人对你的好,只让我宠你,让我有机会做到答应你的每一件事,让我陪着你一起开心,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哄着你开心,为你解决所有的麻烦,时刻陪在你身边……”
这是千容问出这个问题时,三少心里的第一反应。再看向对面的轩辕祁,好像在深思熟虑一样,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说:“给我机会,陪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自由的活着。”
听到自由二字,千容闭口不言,竟然有片刻的失神。三少知道,她又想起了风苍,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宠溺的目光。
千容一抬头,就见到端木祈宠溺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必要再问了。轩辕祁无论怎么回答,她都不会考虑他,更不会放弃端木祈。既然这样,她也就没有必要再以此来试探她家相公的反应了。
于是,她第一次很谦逊的对他说:“九公子,我跟端木祈,我们两个人,现在很幸福。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别再打扰我们。”
千容这话,说的十分客气,难得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轩辕祁,然,却叫他听的心疼。客气便是疏离,哪怕是对着他发火,他还觉得自己能够影响她的情绪,心里还能产生一丝窃喜。此刻,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是吗?”轩辕祁一愣神,因为背对着千容,所以看不到她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清楚的看到端木祈脸上洋溢的是幸福。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成亲的时候,她明明先对他有好感的,为什么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呢?她跟端木祈,很幸福。真是讽刺,当着他的面说幸福。
他一次次不放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的没有机会,难道就是因为他是皇室的人?就因为她心里对皇室的人没有好感?就因为当初他没有放弃一切像端木祈一样千里迢迢的找到云国去?还是因为她口中所说的,所谓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