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丞相有问题,福公公心里暗叫槽糕,刚才泄露了皇上的行踪,要是丞相真的和那齐天王是一伙的,那皇上就危险了。抬眼看着那侍卫。找了个借口让他带自己从相府后门出去。因为惦记着要福公公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那侍卫只是交代了几句,就放福公公离开了。
从丞相府一离开,福公公小心翼翼的赶回客栈,一进门惊慌的看着无心:“主人,老奴刚在丞相府得知,丞相中午的时候也在宫里,老奴已将这里泄露了出去,空防万一。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匆忙收拾好东西,抱着无心悄悄的溜出客栈,在客栈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对官兵和掌柜的问话:“掌柜的,今天下午,可否见过一老一少前来投店?”
听到这话,福公公抱着无心的手臂一紧,脚步不由的放轻,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却不想掌柜的一句话却把他们打入无底深渊。
正在和官兵说话的掌柜的,一转头刚好看到福公公带着无心要离开,赶紧指着他们:“官爷,今天下午就他们一老一少来投过店。”
听到这话,那对官兵,瞬间就把他们围了起来。为首的官兵,仔细的打量被福公公抱在怀里的无心:“老的面白无须,小的俊美非凡,错不了,就是他们。”
福公公惊慌的看着这几个官兵,突然抱紧无心,用力的推开眼前之人,冲了出去。
崔不及防,被福公公推开,眼看他抱着无心冲出客栈,那个为首之人对着一人命令:“你会相府告诉相爷。其余的人跟我追。”
黑暗中慌不择路。不知不觉的竟然抱着无心逃到城外的上山,直到眼前的悬崖挡住去路。福公公才绝望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官兵,一时间六神无主。
看着得到消息随后赶来的丞相和燕云歌,福公公气愤的指着丞相:“没想到你们竟然狼狈为奸。丞相大人你枉费先皇和皇后娘娘对你的信任。”
说着凄凉绝望的大笑出声:“皇后娘娘,老奴对不起你啊,是老奴愚蠢,竟然自投罗网,现如今还要连累皇上的性命,老奴真是该死。”
看着悬崖边上,几近疯狂的福公公,燕云歌冷笑出声:“皇后娘娘果然厉害。竟然在那种绝境之下还能让你带走皇上出宫,看来本王是小瞧了她了。说天子玉在什么地方?”
抬眼看着燕云歌,福公公冷笑出声:“天子玉,不是被皇后娘娘毁了吗?”
挑眉看着他一闪而过心里的眼神,燕云歌冷笑出声:“你当本王是傻子吗,既然皇上没死,天子玉就证明皇上身份的唯一东西,以皇后的精明怎么可能毁了真的天子玉。”说着上前,一步步逼近福公公和无心。
看着一步步走进的燕云歌,福公公抱着无心转头看了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眼中一片狂乱。
无心被福公公紧紧的抱在怀里,冷冷的瞪着不断逼近的燕云歌,轻扯了下福公公的衣袖:“福伯,就是死。我也不要落在这个人的手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无心的话,福公公低头看着他决然的小脸。深吸口气,含泪的老脸扯出一抹微笑:“主人,老奴明白了。”转眼看着不断走进的燕云歌:“你这乱臣贼子,想要得到天子玉做梦。你们就是得到了皇位又怎样,永远都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光是天子玉就连象征皇后身份的金印你们也休想得到。没有金印你的儿子就算将来做了皇帝也永远不可能有皇后。”
看着燕云歌铁青的脸上,狂笑出声,抱着无心毅然的跳下身后无尽的悬崖。
惊恐的看着跌落悬崖的人。丞相慌乱的冲过来,抬眼紧紧的看着燕云歌:“王爷,福公公说的是真的吗?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我的孙女将来是要做皇后的,现在没有象征皇后身份的金印,到时候怎么举行封后大典。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用这个做条件,我才答应帮你的。”
冷冷的看着丞相:“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吗?皇后一死,现在皇上都跌落山崖,这里是什么地方?相信你比我清楚,从这里跳下去,皇上也无生还的可能。现在一切都成定局,你说你还有选择的权力吗?”说着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官兵下令回去。
这么沉重的往事,无心却说的云淡风轻的,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样,可灵儿却听的心痛不已,看着无心极力压抑伤痛的眼神,灵儿轻叹口气,心疼的抱住无心冰凉的身体,想要尽可能的给他一点温暖:“后来怎么样了?”
伸手抚上灵儿充满担忧的小脸微微一笑:“那悬崖下边是水。我和福伯落入水中昏迷了过去,然后顺着水一直漂流,就被刚好经过的师父救了。”
是这样啊,灵儿微微送了口气:“那是不是之后你就被师祖带上山了?”
“嗯。”
“那,那个福伯呢?他是不是没有和你一起上山?”
看着灵儿困惑的大眼。无心轻笑出声,微微点头:“是,他没有和我一起上山,当年我们被师父救了之后。我被师父带上山,他就留下来。暗访朝中真正可以信任的忠臣。”
“那后来呢?”
低头看了眼打算追根究底的灵儿。无心无奈的摇摇头:“虽然这些年来。齐天王在朝中如日中天,可也有不少的有志之士不屑他的所作所为。这些年在福伯的努力之下。暗中培养了在朝中足以和他对抗的势力。”
说道这里无心眼神微闪。灵儿眉头微蹙,垂下眼眸:“既然如此,可还有什么为难之事?”
为难之事?无心摇头苦笑:“是啊,凭现在我的能力。到时可以放手一搏,只是现在的皇帝政绩卓著,虽然他鸠占鹊巢,可这件事他并没有错,错的人是狼子野心的燕云歌,和那个卖主求荣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