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灵儿说宣懿有上好的疗伤圣药,当即不在迟疑,马上命人宣宣懿到凤栖宫。
宣懿一到凤栖宫看到灵儿,心里一阵激动,本来还以为她的记忆恢复了,一定对自己恨之入骨,怕是一生再也见不到她了,正准备离开,谁知突然被燕欣传召,来到凤栖宫,看到灵儿好还在,虽然不明白灵儿为何没有跟无心出宫,但能在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迈着激动的步伐走进凤栖宫,当近距离看清灵儿脸上红肿的指印时,妖魅的眼眸微眯,浑身散发一股阴唳之气。无视燕欣,上前伸手托起灵儿的下巴,仔细的凝视她脸上的伤:“是谁?”
被宣懿无视,燕欣眼眸微眯,看着他对灵儿亲昵的动作,听到他冷冽的声音,隐忍下心中的不悦,冷哼一声:“宣懿,你愈距了。”
听着燕欣同样冷冽的声音,灵儿眉头微挑,伸手隔开宣懿的手,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燕欣,微微勾唇:“皇上,我也宣懿有话要说,你能先离开吗?”
本来看到宣懿对灵儿亲昵的动作就满心不悦的燕欣,此刻听到灵儿竟然赶自己走。脸色更是阴暗:“爱妃有何话不能当朕的面讲?”
听他有自称朕,灵儿低头垂眸,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她就知道燕欣和宣懿是一伙的,她就是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深吸口气,微微抬眸,灵儿一双璀璨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燕欣:“我只是想问他关于我以前的事,我只是想快点想起以前的事,知道我的父母何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没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只是不想为了这个耽搁皇上的时间,要是你想听的话,就留下来也无妨,省的你疑神疑鬼的。”
听出灵儿语气里的低落。燕欣自责的叹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不想你有事隐瞒我。你们聊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等下再来看你。”
燕欣不知道灵儿已经恢复了记忆。失忆的灵儿对他根本就够不成任何的威胁。而宣懿他更不用担心,有那个人在手中不怕他不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燕欣一离开,灵儿抬眼看了宣懿一眼,转身走到镜子边上。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在一边的茶水里,然后拿着丝帕沾湿轻轻擦去脸上的指印。
看着她的动作,宣懿微微挑眉,但也放下心来,她不是真的受伤就好了。
“昨晚的事,你没说出去吧?”一边擦拭脸上的药粉,一边转头看向宣懿,这点很关键,有必要确定一下。
“没有。”微微垂下眼眸,难道她认为自己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吗?自己在她的心里就这么的不可信,这一点让他的心里闷闷的生痛。
宣懿怪异的声音,让灵儿微微侧头,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现在她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从小一起张到大的哑巴会开口说话而且武功还深不可测要杀她。一直敬爱当作亲人一样的两位师兄,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而且还都是和无心的对头扯上关系。
他们都是燕欣的人,那么就是说燕欣早就知道哦有无心这么一个存在,所以无心的计划才处处受制,害的他们现在都不能安宁,不管罪魁祸首是谁,她都一样讨厌。
其实她不知道关于无心的身份,宣懿和凌轩甚至连上官浩都没有一个人对燕欣提过,燕欣之所以知道无心是因为在剿灭斩风楼的时候,无心被梅若兰认出来的,是她告诉了燕云歌,
燕云歌才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燕欣的,而燕欣知道自己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之后,为了抱住这九五之尊的地位,才极力拉拢李丞相,想要借助他在朝中的势力对抗无心的。一切都和宣懿,凌轩无关。
知道宣懿没有把她已经恢复记忆的事说出来,灵儿就放心了,只要现在堵着宣懿的嘴,那她和无心的计划就可以放手实施了。
清理好脸上的药粉,简单的把散乱的头发随意的挽了个发髻,走到宣懿身边,抬眼直视着他:“告诉我,你还是那个在仙魅宫每天陪我玩闹的妖精师兄吗?”
这久违的称呼再次从灵儿口中说出,让宣懿心头一阵激动,想起之前自己对她做的事,很是汗颜,满是愧疚的看着灵儿,扯出一抹苦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灵儿的妖精师兄。”
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灵儿紧盯着他:“要是灵儿想要杀了你现在的主子呢?”
瞬间明白灵儿的意图,宣懿微微后退一步,她还是不相信自己,想要试探他。脸色有些苍白,微微摇头:“你要杀的人,在我的心里从来不是我的主子。我只是受制与他,任他差遣而已。”
受制于他?让灵儿不解的蹙起眉头:“怎么一回事?”
深吸口气,抬眼看向灵儿,宣懿淡淡的开口:“因为我弟弟。”
震惊的抬眼看向宣懿,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不过没什么好奇怪的,自己不也同样不知道他会是无花谷的谷主。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
“我的弟弟灵儿也认识?”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抬眼看向灵儿,想要知道灵儿知道真相是的反应。
“我认识?”微微蹙眉,灵儿微微摇头,真的猜不出他的弟弟会是那一个。
“上官浩。”就在灵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宣懿淡淡的开口,给她解惑。
震惊的抬眼看着宣懿,当初刚到仙魅宫她就知道宣懿和上官浩的关系不一般,在她之前孤傲邪肆的宣懿只对上官浩一人特殊照顾。原来他们是亲兄弟。
可是记起那次,宣懿被上官浩下了春毒,抓了自己给他解毒的那次,小脸忍不住发白,那就是说那次宣懿为了抱住自己的清白,而对自己的亲弟弟做出那种事。
看到灵儿的脸色自然之道她想到了什么,宣懿脸色更加的苍白,嘴角的苦笑几乎都挂不住了。这样一来自己在她心中怕是更加的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