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她也不清楚应该到哪里去找萧千旭?只好跟着风绝走走停停,毫无目的地走着。
希望它能凭着和主人的心灵相通,找到萧千旭的所在之处。
出了京都,倾幽在郊外的一个茶棚歇脚,要了一壶热茶,想要借此驱逐身上的寒冷。
茶棚不算大,喝茶的却不少,行装各不相同,根据他们的打扮,应该是行商赶路的吧!
“喂!你们说这个新皇帝继位,对我们老百姓来讲是好是坏啊!”邻桌的一个人好奇道。
“这个谁知道?你应该去问他本人。”
“好坏无所谓,我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
倾幽听着他们的讨论,觉得很有趣,她也很想知道萧逸涵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们说这先皇怎么就突然死了啊!”
“对哦,慕容一家刚被斩,他就死了。”
听到他家的名字,倾幽握着杯子的手一颤,从而也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先皇是指萧千旭。
“听说慕容家的女儿没事,你说会不会是她害了先皇呀!”
“有可能,要不一个年轻轻的人,怎么就突然死了?一定是那女人怀恨在心……”
倾幽再也听不下去,扔下银两奔出茶棚。一路跑着,身后是她踩在雪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跑到无人的地方,倾幽重重地跪在地上,脸上的泪水滑落在雪地上,慢慢融化。
她不是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是听到那些人的对话,让她想起萧千旭死前的那一幕。
每当想起他苍白的脸,心里就有一种撕裂的痛,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将心剥开一样。
衣服很快很地上的雪浸湿,心里的痛,加上身上的寒冷。使倾幽清醒了一些。擦干脸上的泪水,重新站起来。
在心里对自己讲,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被打倒,以后要面对的事或许更痛苦,她一定要坚强。
想通以后,心里舒坦了少许,转头向回走,刚才跑的太急,把风绝忘在那里了。
银白的月光,洒在倾幽的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显得那么孤独无一,使人看了生起一阵酸楚。
清冷的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吹的人,冷的全身哆嗦颤抖。
倾幽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为什么要赶那么急呢?现在受苦了吧!
不知风绝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突然也放慢了速度,四周静的只有马蹄声和风声。
走了没多久,风绝突然顿住脚步不肯向前走,倾幽以为它是累了,也就没有催它。
但没一会儿,她就是自己错了。因为她的前面突然多了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杀你的人。”黑衣人的首领,冷冷道。向旁边的人使个眼色,那些人训练有速地一同攻向倾幽。
倾幽虽然不会武功,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自保,轻轻一跃,飞到旁边的树上。
那些人明显没有料到倾幽会轻功,可也仅仅是瞬间的失神,调转方向,挥剑逼向她。
倾幽此时除了逃,没有别的办法,谁让她不会武功呢!她这颗树上,跃到那颗树上。
而那些人也是穷追不舍,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一时间,他们到不像是追杀和逃亡,到像是在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不要和她浪费时间,直接取其性命。”黑衣人首领终于看不过去,果断下达命令。
那些人的耐心似乎也被磨尽,不再和倾幽玩追赶的游,几个翻越,将她包围起来。
倾幽一不留神,从树上摔下去,来不及感受身上的痛,她就看到一把大刀,迎面向她砍来。
看对方那气势,像是不把她砍成两半,绝不罢体!大刀离她越来越近,躲是躲不过去的,只好认命地闭上眼,希望不会太痛。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树林。
咦!她没有叫啊,怎么会有声音?另外,怎么没有感到一点痛呢!偷偷睁开一只眼,娘恩,不是一般的吓人。
周围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而且死状恐怖,异常吓人。再往上看,月光之下,一个黑衣男子手执长剑,正背对着她。
如墨的长发轻轻飘扬,矫若游龙的身姿,宛若天上下凡的神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次被她放鸽子的夏之寒。
夏之寒提剑向那在一旁观战的黑衣人一步步走去。
“你,你是夏之寒?”黑衣人的首领,看到来人仅用几招就解决了他的手下,脸上顿时变了色。
猜测剑法这么好的人,可能是第一杀手——夏之寒。
夏之寒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你可以瞑目了。”
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话,令那人吓破了胆,转身欲逃,却在脚还没迈出一步时,被人一剑穿心而死。
夏之寒抽剑回鞘,慢慢走向在原地发愣的人儿。
“不讲信用的女人。”冷冷地讽刺,提起还没回过神的倾幽,把她轻轻地放到马上,牵着马向前走。
“夏之寒,谢谢你!”
终于反应过来的倾幽,对着前面的人轻声道谢。如果没有夏之寒,只怕她已死了几次。
夏之寒没答话,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一抹初升的弯月,柔和而美丽。
淡淡的月光下,一匹马两个人,在这安静的夜晚,仿佛成了一道好看的风景线。
“砰”屋内一声巨响,桌子被拍了个粉碎。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嗯?我让你设计陷害慕容一家,是为了离间他们和萧千旭的关系,不是让你借机除掉他们。”萧逸涵怒视中年男子。
“杀了他们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即可以让慕容倾幽对萧千旭怀恨在心,又可以除去李路那个麻烦,更可以没收慕容家的财富。”中年男子不以为然。
“你当萧千旭是吃素的吗?他会那么轻易上你的当。”愚蠢之极,他当萧千旭真那么好骗吗?
“他厉害又有何用?慕容一家不是照样被斩,他也还不是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自古最毒妇人心,果然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