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进来一个李姨娘,娘可以容忍,因为对爹的生意有帮助,只是后来家里又多了一个连姨娘。爹的变化,冷漠的态度,空虚的心理都告诉娘,爹的心已经变了。
爹的心已经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用她娘家的钱娶回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怎么能不心冷。
想起娘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尹天夕心里有些发寒。这个世界是如此可怕,家族成员之间的争斗是那么的激烈。
她娘明明比李清越先入的尹家门,何以至李清越都有了三个孩子后,她娘才生了她。
尹天夕白嫩的手指,摸着珠钗的边缘,别告诉她这些都只是巧合。照理说,家中长子必是嫡出的孩子,何以他们尹家却不是这种情况。
说到底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当日对何家帮助感恩的心,在自己成功之后成了早就烂成了一团,成了一块流着脓、发着恶臭的伤口。
她不肯定爹对她娘究竟还有没有一点感情,如果有的话,不会这么愧对她的娘,更不会纵容李姨娘在尹家这么横行霸道,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小姐,你怎么了?”小桃推了推尹天夕,因为她发现自家小姐突然开始发呆,一声不吭的。那种寒寒的样子,让她有点害怕。
“没什么。”尹天夕摇头,尹其风为了保住自己男人该有的尊严,为此花了不少心思吧,不然的话,她绝对不可能是尹家的第四个孩子。
如此狠心的爹,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都说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这些都阻止不了尹其风想要重正雄风的决心。
“小姐,你醒来也有一会儿了,该是肚子饿了,小桃这就帮小姐准备饭菜去。”小桃真是一个贴心的小丫头。
“去吧。”尹天夕挥手让小桃离开,有些事情她还需要冷静、思考一下。
小桃离开后,尹天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既然老天爷让她穿到这个地方,那么她就继续把这日子过下去。
不论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差别有多大,她也要让自己的日子和和美美。吃啥都成,就是不能吃亏。做人要眼疾手快,下脚狠,她的东西是她的,别人要敢碰她的东西,拍死!
尹天夕看着自己小豆芽似的身材,又开始发难了。她以前的身材虽然不至于让骄傲,但绝不会让她自悲。
可这跟飞机场似的身材让她这个C—cup的女人怎么接受。好在,这身体似乎还只有十岁的样子,能补能补。
要是十岁的孩子来个B,估计那样她更会吐血。
女人身材一定要好,不一定是非给男人看,迷住男人的心。那是女人天生该有骄傲的资本。
这个时代,小三、二奶满天飞,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输人不输仗,男人钦慕的眼光远远没有女人之间嫉妒之光来得更让她兴奋和自豪。
尹天夕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眼放桃花。她突然想到,男人靠不住,可银子靠得住,逮着机会,她得为自己筹备一点家底。
靠她一颗二十一世界的脑子及她的身手,想弄点银子来傍身,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难题!
“小姐,小姐,你该吃饭了。”小桃把东西都搬进来后,看到自家小姐又在发呆了。
“小桃,我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刺绣的工具?”尹天夕想到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忆起那个,她想在这个天宝年号有个一席之地,找个小屋过日,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有啊,一直放于内堂。”小桃指向放着刺绣工具的地方,以前小姐并不喜女红,因为手老是被针扎到。
小姐不喜欢,府里也没有人会逼小姐。为此,两年前这些东西就都被小姐给收了起来。
“很好,帮我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明天再帮我去买一块上好的底布。”尹天夕两眼前金光。
上辈子她在现代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宅女,宅到发霉,囤了一批粮后,时常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
邻居都以为她是穷鬼,没见她特别使钱的地方,哪知在她家,她可是有一个小金库的。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界,不出门想赚大钱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网上股票买进卖出,只要眼光独到,照样能财源滚滚。以她的身价,她其实早就可以搬出自己那套小套房,只是她嫌搬家比较麻烦。
除了抄股她颇有天分之外,她对另一件事情也很有兴趣。不知为何,她在电视里看到古代仕女的刺绣工具后,就一直心痒难忍。
在学生时期更是花了大精力,把刺绣技术全都学到门,为此还拜房了许多民间艺人,把他们的独门功夫全都求过来。
要不是二十一世界的人想学这个的越来越少,祖业无人继承,她也求不到那么多好康的东西。
为此,在学生时期,她就经常在寝室里,准备了绣架,及大量的丝线,描绘好图纸之后开绣。
同学常常笑话她,生错了年代。人家出门逛街,手指彩绘的时候,她在那边绣。当同学们忙着交友谈恋爱时,她还在那边一个劲儿的绣绣绣。
现在好了,她真来到了古代要过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日子。正好把自己以前的兴趣全都发挥出来,成为自己一门营生。好为自己存点银子傍身,省得以后无所依靠。
“小姐,你还真要刺绣啊,不怕再扎到手了?”小桃有些担心地看着尹天夕,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家小姐特别怕疼,为此为针扎到后老是掉金豆子。
看小姐学的太辛苦,夫人不在府上,老爷又不待见小姐。所以不得已之下,小姐哭闹着说不想学了,她才由得小姐去的。
“人生有苦有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什么的。”笑话,想她尹天夕怎么可能被绣花针扎破手呢。
看到尹天夕那自信、从容的笑容,小桃微微发愣,她发现小姐似乎变了,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