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咬住牙说他强小妾,那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用,但是那样无疑是将明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明翠因为对于鲜于淳的爱意,已经有些偏激了,这一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走。
“比干承惠人在宗人府,毕竟他手握重兵,在边关威信很高,宗人府现在还不敢动刑,但绝对拖不过三天。”明宣语气虽淡,但其中却难掩惆怅焦急之色。
云端不觉诧异,他跟比干承惠并无交情,以前也甚少听他提及比干承惠的名字,此番又是为何?
“云端,明日我要进宫见一见鲜于淳,你也去看看明翠。这丫头现在被母妃关了起来,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我告诉你,也是知道你跟比干承惠有所交情,不想你过多担忧。”明宣说着,竟是不由自主的拍了拍云端的手背。
云端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却还是被一旁的容亭看了个真真切切。
容亭面若寒霜,就连眸光都好似雪山一般凝结冰冻。
他唇角勾起嘲讽的笑,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当明宣触碰云端手背的时候,他眼底乍现的那抹寒气,冰冷骇人。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吗?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容亭开口,声音深沉的不像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他竟然说回家,那个别院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在建设,对于她明云端来说,算什么?
她单独来见明宣都不告诉自己!这才成亲第一天啊!果真是情意绵绵!
云端知道容亭在生气,她起身告辞。
“五哥,我跟容亭先回去了。明日我会进宫看明翠。”云端说完等着容亭起身。可容亭却是快速擦过她的身边,明宣则是很快在云端耳边轻语,“无论如何都等我一个月。”他说完,定定的看着云端。
云端握拳,垂下眸子,没跟明宣任何回应,转身走了。
明宣看着云端背影,心,黯然神伤。
颠簸的马车上,容亭看着窗外,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怎么?说完悄悄话了?”他指的是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明宣在云端耳边耳语的那句话。
“容亭,我想帮比干承惠,但我提出来要见明宣,你肯定不同意。”
“对!我不会同意!我心胸狭隘,我不过是个傻子,偶尔还会发发疯病!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容亭冰冷的语气愈加的低沉。
云端不再说话,容亭现在这个样子,解释什么都没用。
两个人回了别院,进了寝室之后,容亭竟然是传令下去,从今往后,不许云端踏出房间一步!
云端骇然,这怎么可能?若是让她禁足在一间小小的卧房那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容亭,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没你商量。但你也知道,我去见明宣是为了比干承惠的事情,与旧情无关!你气也气过了,禁足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云端据理力争,她此生最恨的就是牵绊的牢笼,偏偏容亭此刻要关住她。
“我不仅要禁足你,还要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是我容亭的娘子,今晚我会来宠幸你,你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容亭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云端去拉他,让他把话说清楚,难道,他真要逼她?
可容亭却是大力甩开云端的手,临走前,还吩咐下人送来木桶热水,还有丝毯。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沐浴之后,用丝毯裹住身子,肌肤才会更加滑溜细腻,能展现出女子更为诱人美妙的一面。也是增加床事情趣的要点。
在北日国,大户人家夫妻床事之前妻子都会用丝毯裹住身子,让身子滑滑溜溜,等候夫君临幸。
云端自然是知道的,可亲耳从容亭口中说出来,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这个傻子,向来不安拍理出牌,看他走的时候那坚定的眼神,云端知道,自己今晚十之八九逃不过了。
容亭虽然疯癫痴傻,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停过治疗自己的疯病,他对于医理也颇有了解,特别是让人静心睡眠的熏香。
如若他今晚不知觉间对自己下了熏香,那她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被容亭夺去了什么。
云端轻咬着唇瓣,小脸一瞬苍白。
而走出去的容亭脸上先前阴郁悉数褪去,有的是一抹恶作剧的邪笑。
明云端,臭丫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他才不会傻到真的跟云端动怒生气而强要了她!他还记得耿夫人的话,如果爱,就不能有任何伤害,他不过气急了,想狠狠地惩罚下云端才说那些话的。
出门前看到云端那小脸苍白的模样,他又心疼又好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想着云端看到木桶热水还有丝毯的模样就觉得解气!
心下,邪恶之余,还是有一分隐隐的不快。不管云端的解释什么,她背着自己见明宣却是事实。
若不是因为看清了自己的心,刚刚那一刻,他也许真的会对云端霸王硬上弓的,真的是气死他了!
思及此,不觉又想到了昨晚出现的耿夫人,鲜于白鹤那一群草包小妾里面,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说到容亭心坎上了。
寝室内,云端泡在木桶之中,周围伺候的丫鬟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容亭世子发话了,如果世妃不沐浴就砍了她们每人一只手,丫鬟几乎是哭着求云端沐浴的,如今看到云端泡在水里一言不发,丫鬟们都吓得不轻。
“好了,你们下去吧。双儿留下就成。”云端挥挥手,冷淡的开口。
那群丫鬟互相看了一眼,两条腿抖着,谁也不敢退下去。毕竟世子以前发疯杀人的场景她们都见识过,谁也不想失去一条胳膊。
“我会按照容亭吩咐去做的,你们不用担心了,都下去!”最后三个字云端加重了语气,丫鬟们低垂着头,都是战战兢兢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