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挣扎间,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一个清晰的手指印印在他的面颊上。鲜于淳被打了,并没有收敛,反倒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这柔软娇小的怀抱,不同于以前那些女人的,柔软的不像话,属于少女的馨香也好闻的很。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别碰我!”云端吼着,不知怎的,眼眶红红的。她在现代也算是搏击高手,可是到了古代,这硬功夫碰上玄妙的内功,便捆手捆脚的一塌糊涂。
她也有一点薄弱的内力,还是跟明宣在一起那三个月被他提点着,摸索出来的。
第一次灌输内功的时候,明宣还骗她,说是做不到隔衣灌输内功,非要逼着她脱了外衣,云端说那就算了。明宣却说,他的内功已经灌输到一半了,如果云端这时候拒绝,他会走火入魔,会满头白发,会气血逆流,会,不举。
狠狠地摇摇头,云端眼圈红的更加厉害,原来,在危急关头,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明宣!
“明云端,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只不过是因为我……”鲜于淳低吼声唤回云端的思绪,他看到云端红红的眼眶,并不知道她是想到了明宣,还以为她是因为被他强行抱了才假惺惺的装羞怯呢!
她也会有羞耻之心吗?不过,抱着她的感觉,确实很特别!
她身上没有那些暖床小妾刺鼻的脂粉味道,是一种少女淡淡的馨香味道,她的身子软软的,抗拒他的时候,她小手推着他的胸膛,会有阵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这种酥麻和着他身体的燥热,简直是要了人命。
“鲜于淳!天底下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男人吗?”云端一边吼着一边挣扎着,不经意的,却是更加撩拨起了鲜于淳身体的躁动。
该死!他的毒怎么偏偏这时候发作?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发作更加频繁!往常都是十天半个月发作一次,最近却是隔三差五的,神医鬼千手一天找不到,他体内的毒都无法根治!
遥想当年,十四岁的他跟七岁的容亭一起中了蓝田族余孽后人下的毒,可是鲜于白鹤却只管容亭死活,遍寻名医一番细心医治,容亭却因为用错了药而得了疯癫的傻病。
反倒是没人管,没人理,没人在乎死活的他,却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除了毒发的时候必须要跟女人交欢之外,至少他表面上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从那以后,鲜于白鹤看他的眼神更加的复杂,确切的说是带着一分不满。
不满什么?因为他好了而容亭却傻了吗?
有谁想过当年十四岁的的他是如何熬过毒发那几天的?
那烈焰焚身的滋味,灼烧如碳的煎熬,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母亲都被鲜于白鹤隔离了,他像个小叫花子一样被扔在柴房里面,关了三天三夜,那三天里,他听到母亲哭哑了嗓子求鲜于白鹤放他出来,到了最后,他眼睛都烧成了红色,仍是没人管,没人顾。
他现在每次毒发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也只有一种颜色,就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如血液翻涌在眼底。
后来,母亲哭倒在外面,鲜于白鹤却只管容亭死活!
三天后,柴房的门打开了,他全身上下,除了牙齿,其他地方都染成了红色,一个月后才渐渐消退。
从那以后,他生命中逐渐习惯了红色和黑色。
红色代表那三天他经历的煎熬,而黑色,则是漫长黑夜中的孤独和仇恨。
鲜于淳是被自己手下的暗卫带走的,四条暗影,若疾风闪电出现在屋内,一言不发的迅捷而出,也顺带将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侍卫带走了。
云端犹记得,鲜于淳离开的时候,低声告诉她,“如今,你已经没了选择,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若退让,只会彻底坠入深渊。”
她听了,冷蔑一笑,于她而言,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明宣的背叛更加如临深渊呢。
鲜于淳又说,上次双儿的事情,她欠他一次,这一次,必须跟他联手。
好狂的口气啊,他鲜于淳以为自己是谁?她早就说过,若这鲜于府有人对她不利,她的心肠绝对不是青天白雪,只不过,她习惯避其锋芒,暗度陈仓。
而她此刻也厌倦了这里的一切,她只想离开,云端一个人坐在房里,仍旧可以清晰的听到屋外传来丫鬟侍卫那呱噪的议论声,什么荡一妇贱人的,什么丢尽皇家颜面,好不热闹。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捧着一杯热茶,茶暖,心却越来越凉。双儿刚刚离开,那丫头是昏睡到今天中午才醒来,果真是被人下了药。
云端垂下的眼睑,长长地睫毛轻然眨动,究竟是谁?几次三番的陷害她?
捧着茶杯的手,突然微微抖了一下。
只因,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如玉雕松柏一般,静静的仁立在她身前,那情深眷眷的神情,让云端禁不住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迅速起身想要离开这间屋子,此时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他还来扮这深情为何?
“小端儿,想要逃去哪里?不想见我吗?”明宣眼底陇了浓浓的疼惜,快走几步拥住了她,一袭月白长衫轻轻舞动,宽大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其中,一如曾经他们每次在山头远眺,猎猎的冷风吹来时,他总会是在第一时间拥住她,为她挡风遮雨。
可是现在,她不需要。
他早已左拥右抱,他一次得俩,坐享齐人之福,他的怀抱已经脏了,她坚决不要!
“小端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看在我大白天的出现在这里,不要一副冷脸对着我,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知道你委屈,你难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你承受这些痛苦和委屈,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若雪山之巅那消融的雪水,带着震慑心扉的荡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