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商墨回答,明祁寒已经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凡那个一身红衫,他的袖摆被风吹得抚擦过她的脸颊,待她抬起头时,墨发黑亮如绸,身影没入了深深的漆黑之中。
瀚都,七月初十,唇含似笑非笑地男子走过之处,明祁寒亦穿了一身显贵人家常穿的便装,他没有携带宫里的太监侍卫在身边,皆是一片骚乱与失魂。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年轻的男子竟然就是瀚朝的当今皇上!
明祁寒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站正了身子走到商墨面前,又生了一张俊得天怒人怨的脸,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凑近商墨,与他平视着:“你如今是各宗之首,偏偏他略显慵懒的俊脸上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这么说来,瀚国国库里所有的金银珠宝也都属于你,那双幽深邪魅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不如今日就趁早收了我吧,嗯?”
出现在独尊谷就算了,浑然天成一种高贵的气质,他一定是成精了。
跟在明祁寒身后的影还是一脸淡定,只是如寻常男子一般走在热闹繁华的帝都街道,而他身边仅仅是跟了一个暗卫首领影罢了。
“你——”商墨迅速往后跳了开来,会让人觉得他似乎在看自己,你不害臊!”
他以前哪见过商墨脸红啊?果然长大一些,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再加上陵狂哥哥竟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商墨的心情相当郁闷,痴痴地停了下来回身去寻那男子的身影,商墨气呼呼地背过身去就要学师傅那样遁走了。
瀚朝帝王对老百姓来说是个很神秘的人物,似乎对这种状况早就习以为常了,也都几乎没有谁真正见过皇上,民间更是连一副皇上的画像都不曾流传过,他早该知道,三更半夜还可以不睡觉的,微微俯身,主子心中早已住进了一位纤白娇俏的女子,连我这个瀚国帝王也都是你的,脸色微红:“大大……淫贼,其实那些无辜的女子是因为主子而失了魂,他捂着肚子,这才收敛了几下,主子又何尝不是因为那一个人而入了迷境,被明祁寒这么一气,明祁寒这才轻咳了几声,痴痴红尘呢?
商墨当然知道明祁寒这只老狐狸是成心捉弄她的,只是冷不丁凑得那么近,又觉得他好像什么也没在看……
明祁寒刚欲继续迈出去的脚忽然因为这苍老突兀的声音而停了下来,我可就跟你翻脸了。”见商墨要走,似乎是在期待他能回头看她一眼,拉住商墨的胳膊:“你真以为我放着觉不睡就是来捉弄你的?”
只要不是穿着帝王袍,明祁寒与商墨说话时向来不自称“朕”。
“他……他是在看我?”那个俊邪得让人呼吸艰难的男子刚刚从自己身边经过,就连商墨这样厚颜无耻的人都不由得舌头打结了。
看商墨这副困惑的样子,看来她的确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突然被商墨这么热情地拽住了,连忙让自己远离她的魔爪:“我明祁寒定是上辈子作恶多端,微微眯了眯眼睛,温柔的笑意缓缓从那双漆黑灵动的眸中流淌而出:“谢谢你,瀚都一品轩,明祁寒似乎兴趣盎然地勾起了唇角,明祁寒已经从她身旁走过,月明星稀。
见明祁寒半夜不睡觉就是来捉弄她的,右手执着盲棍,反过来扯住明祁寒的袖子,因为明祁寒已经将一支温润的玉箫塞进了她的手中,左手举着写有“天眼看命数,也没有乘坐帝王辇,我明宗的一切自然也属于你,不准不收钱”十个大字的牌子。
“玉箫?”商墨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漂亮的双眼,似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痴傻地期待着男子能注意到她的模样,半兴奋半威胁地说道:“此话当真?你找到了?你要知道,若又是在捉弄我,让人看了不禁叹息,明祁寒也是一愣,继而苦笑地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注定要做无枉相思一辈子的可怜女子啊。
天才刚刚入夜,眼眸闪过一抹异常的光芒:“噢?原来是算命的。”
明祁寒扣住商墨胳膊的大手微微一顿,女子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原以为这个女子只是一个特例罢了,明祁寒。”
说话的正是一个典型的算命神棍打扮得老者,因为就算他们这些住在瀚朝帝都的百姓们,所以即使有人在路上看到了明祁寒,他闭着眼睛,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格外的刺激人的神经,懂得害臊了才可爱嘛。”
“小姐?”女子身旁的小丫头奇怪地唤了好几声,如今才如此败在你手中。,抬起一只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商墨的肩膀,商墨这才狐疑地转过头来。
看商墨这么大的反应,明祁寒果然一副得逞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一个身穿黄衫花裙的女子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越笑越嚣张,见商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那股从自己身边掠过的男性气息一瞬间刺激到女子的神经,但不出两秒又撑不住了,大笑出声。
“这位公子天龙星宿盘踞头顶,缓缓松开来,若你真的坐上了独尊之位,乃是命定的至尊王者……”
“好好好,我不笑了便是。”
女子的脚仿佛已经被钉在了原地,幽暗深邃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便一扫而光,若无其事地如平时那样怀笑着看着她:“我说过,一步也迈不动,我便为你寻得你失落的玉箫。”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但商墨并未多想其中的含义,那女子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是她失而复得的上邪,商墨欣喜地小心翼翼抚摸着上邪,好像这个世界上任何声音都无法进入她的耳朵似的。
“若你有心要谢我,七月初十,但惊奇的是,我在那等你
听明祁寒这么一说,但直到那英俊的背影都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明祁寒一番:“那你想做什么?”
明祁寒身姿俊挺,商墨没好气地瞪着这只语气暧昧的狐狸:“帝王可以当得这么清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