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在他想着她的时候,她竟然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是他无法容忍的。
后来的日子怎么度过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整夜工作,彻夜喝酒,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她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想她好过,所以带晁净出现在家里,她三天彻夜不归,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终于爆发了,他无法忍受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别的男人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提出了离婚。
他告诉自己,对她只不过是习惯,只要让她永远走出自己的视线,从他的生活中剔除,久而久之,他就可以恢复到以往的洒脱。
可他越来越弄不清自己了,为什么会后悔,为什么再见到她有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为什么会再去找她,为什么她的身影不但没有从脑海中剔除,反而越来越清晰,他不想去深究到底是什么原因,有一种感觉,那是他最不想去承认的。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回来。
夜很深了,一道惊叫声划破寂静“血,好多血。”女人在黑暗中猛的坐起身,大声的喘息着,额头上滴着冷汗,打开灯,端详着自己的双手,才松了一口气“是梦,还好那是梦。”
可是好真实啊,梦里,一个女孩子跌坐在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捡起地上的破碎酒瓶……刺进了男人的胸膛,血从酒瓶的玻璃上滴滴滑落,双手沾满了猩红的鲜血,地上也都是血滴,很可怕,很真实的梦,真实到令她感到害怕,因为虽然一开始看不清女孩子的相貌,可渐渐的梦境清晰了,竟然是她,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梦里的她竟然笑了,眼底尽是嗜血的红。
埋首在双膝之间,她很沮丧,不想回想梦里的情景,却又无法从脑海中抹去,梦里的她只是个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高中的制服,她甚至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
许久,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低声的喃喃“一切都是在做梦。”
无法心安,如果那一天的空白记忆她能想起来就不会那么心神不安了,记得那时她才升国中,那一晚上的事,她完全忘记了,发生了什么,她完全都记不起来,只记得醒来,母亲担忧的看着她,而且从那以后母亲常常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总让她感觉怪怪的。
越想越头痛,越想越不安,她已经分不清梦境是真是假了,只希望噩梦不要再来打扰她。
一幢豪华的大宅里,贵妇一般的女人拿着一张张的照片,眼底尽是嫉妒“凡,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始终不肯进她的房间,在外面养了很多的女人,而让她这个妻子独守空闺。
可她也不是弱者,他的前几任情人不是被卖去中东就是被卖去越南,当然也死了几个,上一任也才卖去中东不到半个月,没想到他竟然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照片上那张脸就和那个贱女人一个模样,而且已经怀了孩子,如果等这个女人生下来,如果是男孩,那么御霆就失势了,失去了御霆这个靠山,楚凡必定会容不下她,不,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充满恨意的把照片对撕再对撕,直到撕的粉碎“上一次那个女人,被卖到了中东,这一次的这个女人该卖去哪里呢?”当然她并不急得把照片上的女人给卖出去,先折磨几天再说,然后就把她卖出去让无数男人享用。
别怪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像凡的旧情人,那张相似的脸注定了不幸的命运,蒲玲,我绝不会让你再妨碍我的。
俊挺男人一脸不耐烦的走进了书房,看着一地的碎屑,不紧不慢的问道“妈,你又在闹什么?”他真的受不了她隔三岔五的给他找麻烦。
听到男人的称呼她皱起了眉头“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不该称呼我妈,应该称呼我为母亲。”
男人撇了撇嘴“知道了,母亲大人,请问找我回来又什么事吗?”
“你父亲又找了个女人,我要你帮我处理掉。”她只能庆幸还好有个儿子,否则她在这个家里根本就地位,也没人会听她的命令,当初下定决心生下他是对的。
“母亲,这已经是第二十四次了,应该够了吧,父亲他有的是钱,赶走了一个马上就会补上一个的,一次又一次,难道母亲还没有觉悟吗?”他对这些已经厌烦了,如果她不是他母亲,他真的会什么都不管的,这就是他想找善良女人的原因,论刁蛮,毒辣,任性,嚣张,跋扈,谁都比不上他的母亲,他可不想家里有一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再讨一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不是为自己找罪受吗,就真的成了自找罪受了。
他可以理解父亲的心情,母亲好胜心强,又不肯吃亏,凡事都不肯退一步,只是他是她的儿子,就算受不了也得忍受,谁让是她生了他呢。
可父亲是对她毫不在乎,就连那几个情人为什么消失也不在意,这个女人没了再找下一个,有钱害怕没有女人肯投怀送抱?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父亲也绝对不会回到这个家来,别说是父亲了,就连他都不想回来了,这里早就被母亲搞的乌烟瘴气了,若非母亲急招,他连这个房子的门都不想踏进来。
气愤的把烟灰缸往男人的额头上砸,大声怒吼道“你也帮着你父亲吗?楚御霆,难道就不管你母亲我了吗?不孝子,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养你到那么大让你来气我。”
额头刺痛,红色的鲜血从额头滴落,可他丝毫不在意,用袖口抹掉额头上的血迹“你有养过我吗?从小到大,你关心的就只有你自己还有父亲的外遇,到现在你找我的原因还是怎么处理父亲在外面的女人。”母亲怎么看待他,他心里是一清二楚,她根本就不爱他,只想着怎么利用他。“母亲,你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些年来你的床也从来没空过,你既然拴不住他的心,何必管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呢。”从他懂事开始,他就清楚的知道,父亲不爱母亲,而听说母亲是很爱父亲的,当然这个听说是很具争议性的,因为是听母亲自己说的,可是在他看来母亲很贪欢,这夜晚的软床上从没有缺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