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想说不,想要守在她身边,想要她睁开眼就看见他在身边,想要消除她对他的恨,想要她爱他,可仇傲却什么都没说,转身黯然离去。
黄昏时分,柯怜确实如闫枫所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又回到清风园了,而昏迷前的种种她都历历在目,有些难过,有些失望,或许她本就不该动摇吧,她只是想要放下忆哥哥,只是想要被人爱着,难道她这样错了吗?
门被推开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个人的脚步“醒都醒了,何必装睡呢,三妹。”
闻声,柯怜才再次睁开眼睛,而面前的是大哥二哥,勉强扯出了一个笑的弧度“大哥,二哥,是你们啊。”她还以为是仇傲呢。
她的脾气太冲了,身子又太虚弱了,她真的怕见到他,她会忍不住起身揍他,她要尽快养好身子,找出其中蹊跷,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鸿宇甚是担忧她身子的情况“三妹,你可有何不适之处。”
闫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搭上她的脉门,诊视着,半晌严肃的脸上才有了笑容“还不错,恢复的不错,脉息强了许多。”
“有二哥在,我想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虚弱的笑了笑。
“是啊,二哥也绝不会让你有事。”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让她靠坐在床头,将进门时带来的粥放置咋她的手上,可是她全身无力,连手都无力抬起。
鸿宇瞪了闫枫一眼“三妹哪儿有气力喝粥啊。”说完,他便接过那碗粥,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直到碗见了底,她才扬起满足的笑靥,纯粹的满足,大哥的温柔,让她不由羡慕她未来的大嫂来。
“大哥二哥,好似自从认识我后,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她一直都在给他们增添麻烦,这一点上,她原本就是真心想与他们结交,不知不觉间总是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你是我们三妹,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是啊,他们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在他们的心里,柯怜早就是他们的亲人了。
当然此刻并不是感性的时候,他们必须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三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仇傲会说,你恨他,为何你会去刺杀他?”他们都听过仇傲怎么说,可是他们也不能只听仇傲说,这样对三妹不公平,因此也要听听三妹是怎么说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脑中一片空白,我就记得听见一阵悦耳的琴音,然后身心都放松了起来,之后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我就已经在地牢里了。”这个情况,她也有想过,难道和小说里的情节相似,和那琴音有关?
使劲的摇头,想要摇去脑中的荒唐,她是不是得了沉迷小说综合症了呢?
“三妹,离开这里吧,你在仇家堡吃了那么多苦,我们真的看不下去了。”闫枫正色的说道。
闻言柯怜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三妹是舍不得仇傲吗?是爱上他了吗?”闫枫不能理解,那个混账男人都将她伤成这样,难懂她还要在这里留下去吗?
柯怜轻笑出声“当然不是,二哥,我承认,曾经我真的动摇过,想要给他机会,试试看,我是否能对他动情,可是情还未动,我已经失望了,我和他说我不知道,我说我不恨他,我说这些日子都不是在做戏,可他并不相信我,若爱,是不是应该选择相信我呢,可是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信,我想我是不会爱上他了。”
闫枫劝着她“那三妹,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和我们走吧,总比呆在这里好,再呆这儿,你会没命的。”
“二弟,我想,三妹有自己的打算,就别咄咄逼人了。”三妹的优点是倔强,而缺点也恰恰是倔强,她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
言语间,她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关心,担忧,她感激的看着他们“大哥,二哥,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为我心疼,我是要离开,却不是现在,若今日我就这样离开了,我想我会后悔的,心上也会加上了心结的枷锁,他们会说我这是畏罪潜逃,给我扣上一个弑夫未遂的罪名,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而且我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一次我吃了个大亏,可我并不是不还击的人,我要留在这里找出事实的真相,然后我会离开,带着皓皓离开,谁也无法阻止我,我也坚决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鸿宇闻言颔首“好,我和二弟帮你,必定找出一切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主导了这一切。
“大哥,二哥,有你们真好。”她是真的感觉很幸运,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有家却等于无家,有亲人却等于无亲人,可鸿宇和闫枫却给了她一份归属感,至少在这个时空里她不是真的那么孤单。
“有那么可爱的小妹,也是我俩的幸运。”
胸口闷闷的,柯怜不自觉的捂着胸口,微微蹙眉,心细的鸿宇柔声问道“三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好似被什么堵着一般。”无奈的一笑,难道内伤就是那般难受?
“你的内伤还未完全好呢,三妹,你再睡一下,我去采些草药,保证你用药以后,胸口不再闷了。”抚着她躺下后,两人便离开了她的房间,合上了门,却见仇傲站在清风园外“你怎么在这里?”闫枫言语不善的问道。
仇傲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想见她,看看她好不好。”
“她睡下了,别去打扰她了。”竟敢把三妹打的那么伤,就别期望他能给好脸色看。
“是吗,那就让她睡吧。”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转身离去。
夜深,一抹白影站在床榻之前,看着床榻上睡得正沉得娇俏女子,一双美眸闪过阴狠“柯怜,是你不好,想要独占傲,我已经没有奢望他宠我一人了,可你却煽动傲休妾,我只想爱他,所以你非除不可。”从袖中滑出一把小刀,柔柔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微微闪着阴森的冷光,狠狠的刺向床榻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