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赫莲火掀开盖在头上的喜帕,不禁蹙眉,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仇傲?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的摄魂术有问题,否则他应该是忘记了她才是。
“你是不希望本座在这里吧?可偏偏还就在了,我的封印已经解除了,渺渺,你不乖哦,明明是属于我的,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最恨得就是那身喜服,好似随时都在提醒着他,她要嫁给他以外的男子,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她一愣,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在这一刻,独得一番话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难道他就是……
待回过神时,仇傲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手一挥,赫莲火身上的艳红喜服已然成了碎布,谁也没能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白色的里衣露在了外面。
仇傲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渺渺,你不该为别的男人穿上喜服的,你是我的,我的。”那红艳的喜服在他看来刺目的很,渺渺应该是为他穿上喜服才对。
“无论前生我是谁,这一世我只是赫莲火,不是什么渺渺,我赫莲火此刻是为了罗脩穿上喜服,我要嫁给的就是他。”赫莲火坚定的说着,可身子仍然止不住的轻颤着,他真的会让她产生一种恐惧感,她可以确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就是一种毁灭。
“渺渺,你不乖,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千年,我那么爱你,你却要辜负我,我得不到的,宁愿亲手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仇傲,请你有些风度好吗?火儿不是什么渺渺,她是我将要过门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罗脩伸手抓住赫莲火的纤柔手腕,将她揽入怀中,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她在害怕。
就连他都感觉的到如今的仇傲再也不是武林大会时的仇傲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完全没有把握还能胜,可他要保护他所爱的女人。
“你又什么能耐?在我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我告诉你,你斗不过我的,那日和你对打的是仇傲,而不是我,不过既然你向我挑衅了,我就不会饶了你,定要你血溅五步。”他在心里认为,只有杀了罗脩,她才会回到他身边。
已不知是谁先出手,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赫莲火慌了,很明显罗脩根本就不是仇傲的对手,而她也帮不了忙。
“渺渺,千万别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么关心他,这会让我更想杀了他。”仇傲的攻击越来越凌厉,罗脩根本就抵挡不住。
那是她的男人,她如何能不急?可作为旁观者,她当然看的出谁处于优势,谁出于劣势了。
脩被打的节节败退,仇傲的攻击却越来越狠,赫莲火越看越心惊,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他根本就是在戏耍脩,就好似猫抓到老鼠时要总要玩弄一番再要死它。
罗脩自知不是仇傲的对手,可为何火儿,他必须战下去,即便是战死,他也甘愿。
焦急、惊叹,惶恐,一瞬间笼罩着她的心,参加婚宴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中人,随身携带着宝剑的人大有人在,似乎是戏弄够了,俊脸一沉,随手抽出他人腰侧上的长剑,刺向罗脩“真是没用的废物。”冷冷的讥讽道。
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罗脩面前,剑身从肩胛处穿了过去,猩红的血水慢慢晕开了。
一时间罗脩和仇傲两人都惊呆了,回过神的罗脩第一时间抱住了她缓缓滑落的身子“火儿,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剑。”他情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看到她受一点点伤,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好痛,她都不知道为何会扑了过去挡住了那一剑,可那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可她却不会后悔,淡淡一笑她缓缓的说着“傻瓜,我怎么可以看着你受伤而什么都不做呢!”吃力的抬起纤细的手臂,纤纤玉指轻轻拂过他的俊美的脸庞。
“火儿,你太乱来了,你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看了看伤势,他眉头皱了起来“让宾客散了吧,现在
她这样的伤势,根本不能移动,我必须就在这里替她拔剑止血才行。”
“扬风,怎么办啊,火儿受伤了,好多血,流了好多血”今日本该是大喜之日,为何会这样……
赫莲扬风怒喝道“仇傲,你太放肆了。”虽然江湖上的规则是一对一,可火儿受伤了,他们就不能不管了。
“仇傲,你伤了火儿,今日,我们兄弟都不会放过你。”话落,赫莲家的三兄弟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了。
仇皓恨恨的看着仇傲“爹爹,你伤害了娘亲,我恨你。”
仇傲冷笑道“我不是你爹爹。”眼底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赫莲火看见仇皓眼底那稍纵即逝的受伤,她好想告诉他,现在的仇傲,确实不是他的爹爹,可是,痛让她无法再多说什么。
“为什么,渺渺,你那么爱他吗?”仇傲的俊脸一瞬间狰狞了起来
赫莲火无力的咧嘴一笑“爱,是的,我爱他。”是什么让她一瞬间就挡在了他的身前,若换成别人她或许就凉凉的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这不是最好的说明吗,她爱上了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从喜欢到了爱。
她的爱让两个男子都震撼了,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爱他,他以为这一生很难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字,可如今听到了,他却没有那么开心,他情愿她一辈子都不说爱,都不想看着她为他挡剑的,用她的命所换来的爱字,代价太惨重了。
仇傲更震撼,等了千年,他等的不过就是她对他说爱字,可等到的却是她对别人说爱,俊颜被阴森的戾气笼罩着,他好不甘心啊。
赫莲火一见闫枫作势要点她睡穴,勉强自己微微的摇头“枫哥哥,别点我穴道。”她必须要醒着。
闫枫点点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要忍着点,我现在就给你拔剑。”不能拖下去了,看着她的血止不住的流下,白色的里衣被染成了艳丽的红,他的五官都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