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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扑朔迷离的婚恋-斯大林(1)

审视历史尘封的黑箱,斯大林的一生多少给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他的婚恋同样让人心生“雾失楼台”的感慨,除了第一个妻子情况较为明了之外,大多数都已模糊在历史的烟尘之中,诸如娜佳之死,绝密档案中的西伯利之恋,都已然布下了“迷魂阵”……

斯大林一生的生活疑点颇多,他的婚恋也一度为人们所揣度。除了他的第一次婚姻、第一个妻子的情况算是最为清析的以外,其他的多少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诸如娜佳的死、绝密档案中的西伯利亚少女,给人们留下了许多想像的话题。

一、第一次婚姻

斯大林的第一任妻子叫叶卡捷琳娜·斯瓦泽,是亚历山大·斯瓦尼泽的妹妹。亚历山大在第比利斯的神学院上过学,也是地下党员,他家的祖先也来自迪迪·利洛村,这好几个共同点使得他和约瑟夫·米加施维里·斯大林比较熟悉。而叶卡捷琳娜除了长得非常漂亮、温柔、文雅之外还和索索的母亲同名,也和母亲一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格鲁吉亚女子,思想上丝毫没有受到父亲和哥哥的影响,脑子里一点儿自由思想都没有,而且还和母亲一样是个笃信宗教的贞洁姑娘。当然,爱她的似乎不仅仅是斯大林一个人,还有一个教会中学的学生,也是个革命者,名叫戴维·苏利阿什维利,他也在追求叶卡捷琳娜,甚至还自以为是她的未婚夫。菌利阿什维利是个美男子,而科巴(科巴是斯大林少年时期发表诗作使用的笔名,直到他成为苏联人民的前一直用这个名称。)的长相又小又瘦,像个受气包,穿一件别人穿过的斜领衬衣,头上扣着一顶古怪的土耳其圆帽。

可是,叶卡捷琳娜看人的观点不同,她觉得格鲁吉亚人爱戴的这位劫富济贫的“侠盗”,很有魅力,他自身有一种威严,使人慑服和钟情。

毫无疑问,斯大林和叶卡捷琳娜两人之间产生的是真正的爱情。用斯韦特兰娜的话说:“他曾经爱慕过的或喜爱过的每一个人,都是在他的思想意识中和他母亲有关联。”他母亲看中了这位美貌安详的女子并坚持要两个人在教堂结婚。婚礼是秘密举行的,由科巴的教会中学的同学赫里斯托福尔·格欣沃列斯主持,据斯韦特兰娜说,婚礼被当作地下党员会面的场合,这一说法显然是女儿站在父亲立场上说的,似乎有种自我开脱之嫌。因为当时对一个革命者来说,在教堂举行婚礼是种耻辱,科巴心里肯定明白。托洛茨基后来鄙夷地写道:“一个革命的知识分子娶一个教徒,这种情况几乎是闻所未闻。”而在教堂结婚更是出格!可是,科巴虽然参加了革命,但在生活上却并不“革命”。他很想建立一个真正的家庭,即一个男人是家长,女人管家和相夫教子的旧式家庭。而只有同一个笃信宗教的姑娘才能建立这样的家庭。那些满脑子自由思想的女革命者,那些在男革命者的秘密接头地点和住处之间来回奔走的“女同志”,不对他的胃口。他终于找到了意中人。

婚后科巴和叶长捷琳娜在油田一个土耳其房东那儿租了一间低矮的小土房作为他们的爱巢。叶卡捷琳娜当裁缝。他们的居室虽说贫穷,倒也十分整洁,到处都铺着她自己的刺绣和勾花。他们的家,他们的窝,是个典型的家庭……尽管这样,当时他仍然是个狂热的革命者,是沙皇密探的追踪目标。

科巴为了避免被捕,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深夜,而且天亮前就离开。

叶卡捷琳娜为科巴生了儿子雅科夫。她一人带着婴儿勉强度日,钱依然没有。他弄到的金钱,立即寄给列宁。尽管这样,这个身无分文的人却仍然鄙视金钱。对他来说,金钱只不过是他要打碎的旧世界的一部分。他只要一有钱,就慷慨地分送给朋友们。

谢尔盖·阿利卢耶夫写道:“1907年7月底,我要坐车上彼得堡去,没有钱,我听了同志们的建议,就去找科巴。”找到科巴,他马上就给了钱。可是,阿利卢耶夫一看科巴自己一贫如洗,就谢绝拿钱。科巴听也不听,硬把钱塞给他,并说:“拿着吧,拿着吧,会有用的。”

在那些黑暗的年代,科巴一直在巴库的采油区生活,确切点说,是按照党的旨意,他被调到巴库在石油工业企业做“革命工作”。在石油工人中做的两年工作,锻炼了科巴。他同战斗队员们一起向石油大亨们敲诈勒索、威胁要放火烧油田。有时确实也放火,桔红色的火光和团团浓烟在油田上空数周不散。他们还搞罢工……。

叶卡捷琳娜一心一意服侍丈夫科巴,每天晚上不停地为忙于开会的丈夫祈祷,祈求他丢掉得罪上帝的想法,能在家干点活儿,安分守己,平平静静地过日子。爱上像科巴这样的人大概并不难,但是和这样的人共同生活就不仅要担惊受怕,还得忍受贫困和无助。正是当科巴在巴库积极从事革命工作期间,叶卡捷琳娜怀抱着饥啼的婴儿守在家里,身无分文,她病倒了。然而,科巴没钱给她治病,又因处境危险不可能经常回家。

那年秋天,她病得奄奄一息……科巴不得不把她送到第比利斯的娘家,在那儿她可以得到照料。可是已经晚了。妻子是在丈夫怀抱中咽气的。斯瓦尼泽家里保留着一张照片:科巴茫然若失、头发蓬乱地站在棺材旁,悲伤痛苦,六神无主。就这样,为了革命工作,他心爱的妻子命丧黄泉。

当然,就像所有的事情一样,总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据有人找到科巴当年在巴库的房东,那位房东老头儿说:

她算是一个什么革命家呀?她是一个坏蛋,败类!他妻子当时已经怀了孕,可他却用极难听的话来骂她,用脚踢她的肚子。我们常常保护她,她后来得了肺病。当科巴喝醉酒回到家来时,总是用最下流的话骂人……。你们是弄了个什么人来当自己的领袖呀!哎呀呀……

这种说法不一定是完全凭空捏造。科巴脾气不好,这是人所共知的,而格鲁吉亚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也并不稀奇,在当时那种极为困难的生活条件下,发发脾气、骂骂人是完全可以想见的,急了打几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否有那么恶劣,倒使人有点儿怀疑。喝醉了酒打老婆是别索的形象,科巴不可能把钱用去都买酒喝,而且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和老婆呕气打架,还专踢老婆怀了孕的肚子。这种说法多少有些耸人听闻的嫌疑。

雅科夫是由姨妈带大的;也有人说,他是由一位富于同情心的妇女莫讷谢利泽把这个两个月的男孩儿抚养大的。一句话,直到1921年,科巴变成了斯大林,雅科夫也快成人时,父亲才把儿子接到莫斯科。也就是说,斯大林只在他还是个婴儿时和后来成年时才见过自己儿子。看来,斯大林对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陌生和疏远是可以理解的。

二、鲜为人知的西伯利亚之恋

斯大林有一段西伯利亚之恋一直湮没在历史的烟尘之中。直到俄罗斯最有名的历史学家鲍里斯——伊利扎诺夫要写一本有关斯大林的专著,以及时过境迁的克格勃绝密档案部分文体的“浮出水面”,人们才第一次真切地了解到这位苏联最高领导人曾经鲜为人知的恋情。

1913年,34岁的科巴因参加了反对沙皇的革命行动而遭当局逮捕,被判2年流放,流放的地点是西伯利亚北极圈附近的库列伊卡屯居点。这是一个流放犯人的绝好地方。

那里终年积雪,环境恶劣至极,整个居点人口加起来不过50人。是沙皇理想中的流放“胜地”。

1914年,也就是科巴在库列伊卡顿居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之后,他结识了纯情少女莉迪娅-佩蕾利金娜。当时的科巴被沙皇流放犯看守们安排住在当地一个贫苦农民家的一间四面透风的陋室里。尽管条件如此艰苦,但年青富有革命精神的科巴却十分乐观,他那富有新意的思想观点,见多识广的经历以及贫苦出身的经历深深地吸引了这个封闭屯居点的每一位居民,甚至包括那群粗暴的看守们,在漫长的冰雪季节,他们常常聚扰在科巴的那个破房间里,听他讲述他亲历的外面世界以及他听到的故事,佩蕾利金娜就是科巴的忠实听众和崇拜者之一。

14岁的佩蕾利娜父母多年已经去世,她跟随哥哥姐姐住在库列伊卡顿屯居点。科巴睿智的思索,机健的谈锋让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很快便迷上了他。

科巴告诉少女说,他是1879年12月21日出生于格鲁吉亚高加索人聚居的小镇戈里,父亲是一个失意的铜匠,后来好不容易估第比利斯一家工厂混一口饭吃,但又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结果在1890年一次酒后打架斗殴中因伤势过重而死;母亲此后就挑起了全家的重担,靠替人缝缝补补养活一家人,包括多病的科巴本人。不过,母亲是一个受过教育的农民的女儿,所以她十分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她一心想把科巴本人培养成一名牧师,因此于1888年把他送进了戈里的教会学校。靠着自己的才学,科巴自己于1894年获得了第比利斯神学院的奖学金,在那里,他参加了格鲁吉亚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秘密革命组织,直到因革命行动曝露被流放到这里为止;佩蕾利金娜也有同样的不幸,她告诉科巴说,她的父亲因贫病早就去世了,母亲虽说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但多少识一点字,所以很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受教育有一天会出息,所以鼓励包括佩蕾利金娜看书识字,这也就是为什么佩蕾利金娜能跟科巴特别谈得来的重要原因。

此时,早熟的俄罗斯少女佩蕾利金娜已深深地爱上了科巴,他传奇的经历,坎坷的身世引发了女孩内心最强烈的共鸣。而血气方刚又压抑苦闷的科巴同样需要一份情感的慰藉。两人干柴遇烈火,激情熊熊燃烧了起来。1915年,佩蕾利金娜怀上了科巴的孩子。

不幸的是,科巴和佩蕾利金娜的恋情不久便传到流放犯看守们的耳朵里。按照沙皇时代的法律,俄罗斯妇女的合法婚龄是16岁,凡与16岁以下少女发生性关系的男子要被处于死刑。这时,科巴方知事态的严重,他急忙找到看守们,表示愿意娶少女为妻,以此减轻处罚。事实上,对于沙皇法律的这个规定,在实际生活中屡禁不止,再加上库列伊卡村离莫斯科近万里,山高皇帝远,沙皇哪能管得着呢?还是放过这对年青人吧,不要让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好心的村民们于心不忍,便向看守们行贿,好话说了一箩筐,科巴逃过一劫。不久,科巴又被沙皇急召应征,但由于他的身体太过虚弱,才又免去了化为炮灭的命运。不过,年青的科巴由于种种原因再也没有回过库列伊卡村去,加上他后来投身于革命的洪流,无暇顾及太多,这段曾经美妙的西伯利亚之恋由此搁浅。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没有人知道科巴与佩蕾利金娜的这段恋情,连他本人也渐渐地淡忘了,至于他们之间拥有的爱情结晶,科巴做梦都惝有想到过。

斯大林去世后,赫鲁晓夫成了苏联最高领导人。为了撕婚斯大林的神圣形象,为在苏共中央会议上全面批判斯大林作准备,赫鲁晓夫于是命令克格勃对斯大林的一切,包括私生活展开史无前例的秘密调查。

科巴流放西伯利亚的这段历史以及鲜为人知的恋情自然也未能逃过克格勃的眼睛。

无孔不入的克格勃对佩蕾莉金娜和科巴的儿子亚历山大进行了严格的审讯和调查,极力探寻当年佩蕾利金娜与科巴之间的所有情况,除此,还提取了亚历山大的血样,对其真正的身份进行检验。最后警告母子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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