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船头的艄公顺着水流来到张幺爷和张子恒的跟前时,张幺爷和张子恒一下子都傻眼了。
原来是佘诗韵。
佘诗韵手里操着一根翠竹船篙,还捎带着一根缆绳。船要到码头的时候,只见佘诗韵腾出一只手,将手里的那根缆绳嗖的一声朝码头上甩了过来。缆绳就像一条扭动的乌蛇一般,呼的一声从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前一晃而过,啪的一声就牢牢地缠绕在了码头边的那棵苍老的大槐树上。缆绳的一头,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金属物件。趁着缆绳滑动之时,这个金属物件恰到好处地把绳头固定在老槐树上。
张幺爷和张子恒没想到佘诗韵甩缆绳的手法如此娴熟,又稳又准。
紧接着,佘诗韵撑动手里的翠竹船篙,把船朝码头边靠了过来。
张幺爷尚且没有回过神地说:“怎么会是她?”
佘诗韵笑盈盈地看着张幺爷。那双漂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眼神显得分外精彩。
在明媚的阳光下,佘诗韵虽然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但她的模样却显得越发清秀绰约,那张白皙柔和的脸似乎在一夜之间年轻了十来岁!
如果张幺爷和张子恒的脑海里没有佘诗韵一头银白色头发的印象,他们或许会把佘诗韵当成二十大几的黄花姑娘。
而事实上此时戴着斗笠的佘诗韵的确就像一个二十大几的黄花姑娘一般,宽大的斗笠把她的那头银发完完全全地遮掩了起来。
佘诗韵用手里的翠竹长篙把船朝张幺爷站的码头撑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张幺爷,不说话。
张幺爷被佘诗韵看得有点犯起了迷糊,思维开始自作聪明地急速转向,说:“你是我那干闺女她妹子吧?”
佘诗韵还是笑盈盈地看着张幺爷,仍旧不说话。
张幺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朝张子恒说:“这姊妹俩咋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会不会是孪生双胞胎?”
张子恒的思维也被张幺爷的话带到同一条道上了,说:“你还别说,说不定还真是呢!”
张子恒的眼神一度落在佘诗韵那张光洁的脸上有点挪不开了。
张幺爷继续假聪明地说:“妹妹看起来是要比姐姐年轻些。”
张子恒说:“你都说是孪生姐妹了,还年轻得到哪儿去?我看都差不多。”
两个大男人在小声议论一个女人的时候,佘诗韵已经把船撑着靠在了码头上,将船篙朝船头的一个孔里一插,船头稳稳地定在了码头上。船身被湍急的水流冲得横了开去,船尾顺着水流一摆,船身刚好顺在了码头边上。
这样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佘诗韵踩着灵巧的步子从船头跳上了码头。张幺爷和张子恒小声说的话她听到了六七分,于是朝张幺爷搞起了恶作剧,说:“是我姐姐让我来接你们的。”
张幺爷一听,更为自己独到的眼光得意起来,说:“你姐姐在哪儿?她咋晓得我们来了?”
佘诗韵说:“你们出现在山洞口我们就在对面看见你们了。”
“哦?你们早就看见我们了?”张幺爷吃惊地问。
佘诗韵明眸皓齿地朝张幺爷点头。
“那刚才的鬼面猴你们也看见了?”
“它不是鬼面猴。”
“那是什么?”
“是山魈。我姐姐养的一个宠物!”
“啊?!山……山魈?你姐姐的宠物?”
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睛又瞪圆了。
佘诗韵仍旧笑盈盈地说:“对,就是山魈。这儿没有这种动物的,是姐姐托人从老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张幺爷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说:“你姐姐咋啥宠物都敢养啊?不是蟒蛇就是山……山魈。女孩子家家的,咋这么不怕事啊?”
佘诗韵说:“这儿就是我姐姐的王国。这儿由我姐姐说了算。”
张幺爷和张子恒相互看了一眼,彻底白痴了。